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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你没这个权力。”
男人冷哼一声:“你的,你以为就你那点儿钱能撑多久?没有我暗中资助,这酒吧三年前就关门大吉了。”
高越眼神一震:“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男人怒极反笑,顿了顿,突然发狠道,“意思就是我永远是你老子。”
高越愣怔一瞬,询问的眼神立即甩向江曾,只一眼他便明白了。当初他一意孤行,动用他妈妈留给他的一笔不菲教育资金,异想天开地开酒吧。那个时候他才不过刚成年,没经验,没手段,更没人脉,只有钱。所以他把开酒吧的事务全权交给了颇有经营头脑的李宏,一直坐享其成到现在,近乎没操过什么心。
然而经高毅这么一提,他后知后觉,想要在寸金寸土的市中心盘个店面,开家像模像样的酒吧,再顺利地经营下去,就他那点钱根本支撑不过三个月。但李宏从来没有告诉过他这些事,只管拿了他的钱,办了他的事,且办得比想象中的还要好,还要风生水起。
这间酒吧对于高越来说意义非凡,男人用这个来刺激他,摆明了是要跟他翻脸。高越一时难以接受,激动道:“你敢动它……”
“你看我敢不敢。”
高越失去控制,朝男人气势汹汹地逼近,却被高舒拦住:“你干什么?冷静一点,阿越,叔叔也是为你好。”
“让开,我叫你让开。”两个人争持不下。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就算是绑,也得给我绑回去。”随着从男人牙缝里蹦出来的怒吼,他身后的两个肌肉男也有了行动。
就在几人准备大动拳脚时,一直在旁边心惊胆战地静观其变的田笑突然出声阻止:“等一下。”
场面神奇地安静下来。
她快步走近,在离男人两三米远的地方停下,礼貌地微微颔首:“叔叔,你好!我……”
“你来这里干什么?”高越一口打断,他显然忘记了她在这里,更没有预料到她会出现,错愕一瞬后他又皱眉冷声道,“这里没你的事,不要多管闲事。”言下之意,让她赶紧离开。
男人本不在意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孩子,听了高越的话,才将注意力完全转移到田笑身上。用审视的目光从头到尾地打量了一遍,像是被什么猛地刺激了,气得发抖的手指向高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叫你回家不回,成天就知道在外面乱搞,那个女人的教训,你还嫌不够惨吗?”
高越无视男人的激烈言辞,直接拉上田笑往外走。田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挣脱开他,依然面向那个暴怒的男人,竭力平静的面容下是她认真的模样。
她说:“这里没有畜生,也没有谁不应该生在这个世界上,即使你是父亲,也没有这个权利这样说。”
她的声音在夜里清脆,波动的情绪被调和得不轻不重,不怒也不温和。
话语的内容直白明了,也不足以触动,却偏偏以那般不容置喙的叙事姿态表达出来,不偏不倚,刚好直指人心。让人猝不及防间,失去了反驳的力气。
田笑看清了眼前中年男子的模样,五官立体,能看出来年轻时候是个帅气俊朗的小伙。高越遗传了他五分神韵,特别是那双眼睛,黑白通透,凌厉有神。
田笑无心逗留,也无需逗留,转身面对高越,也是一样的语调:“我走了,蛋糕就不吃了。”紧了紧肩上的背包带,补上一句,“也不用送我。”
转出小区,沿途是河道。井然有序的私家车一溜地排过去。两边的行道树枝叶茂繁,冠大荫浓。隔段耸立的路灯,悄无声息地将影子前后挪移。
田笑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来。因用力抓紧背带而泛白的手指在有了空无一人的背景,才如释重负地得以放松。
她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也不是一个管了闲事还会纠结的人。
那么刚刚瞎参合别人家事后,又不能释怀的心情要作何解释?
是昏了头脑?还是忍受不了那种血浓于水的针锋相对,想要早些离开却又不甘心就这么一声不吭,或者漠不关心地走掉?
是出于不忍之心,还是同情使然,或者说,她在生气?
然而这些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她自作主张管的闲事不会因为她的横插一脚而有所改变,还有可能适得其反,成了火上浇油的始作俑者。
那她在烦恼纠结什么?
是高越的只字不提,成了她理所当然的一无所知?
还是自以为是的掺杂了别有用意的自作多情?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会掩藏心事的女孩,平常的从容淡定也不是她的心胸有多么的海阔。
根植于她情绪深处的,是她的不在乎。
她不在乎费尽心机的做人,也不在乎煞费苦心的处事。
她不在乎被匆匆过客无视疏离后而绞尽脑汁地想要去强颜欢笑,也不在乎去想未来前途坎坷带来的担惊受怕。
但她在乎捧了半个下午的书是否读得尽兴,晚饭是否吃得有滋有味,以及在她生命中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