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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至少拿个物件儿当炮灰,碎了的玻璃也是有种残缺的美。到了寝室长这里,就是活生生的折了一条腿。
苏茜啧啧评语:“玻璃渣里捡糖吃。”
时间倒回一个半月前,也就是回家的第二天,寝室长便迫不及待地骑上她的小电驴,遛弯儿去了。
十字路口前的小型广场上,聚了一堆的东北大老爷们儿。据寝室长推测,多半是在聚众唠嗑儿。而其中有个哥子,以超出平均海拔近两个人头的优势被她成功瞄上。
苏茜中二病评语:“男人,你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田笑被耳濡目染久了,也学坏了,跟着附和:“这男人该死的高耸挺拔。”
寝室长:“……”
苏茜:“……”
偶尔苏茜也会反省自己,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把田笑带坏,变成了个一本正经不伦不类的奇葩。
言归正传,其实是寝室长没带隐形眼镜儿,一时好奇想要眯眼探个究竟,却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噇的一声,她未来一个半月的探监对象就这么炮灰在了她的车轮子下。
苏茜踩着点地“靠”一声:“我还以为那个超出平均海拔近两个人头的哥子是男主角,原来这才是正牌。”
顿了顿,她庆幸,“差点儿站错队。”
寝室长:“……”
田笑:“……”
幸好是轻微骨折,没有出现位移,吃了药好好保养,一到两个月就能康复。
“所以你是赔钱又赔时间,以至于最后连人带车都赔给了那个单凭你一张嘴说的帅气东北小伙。”这套路太他妈的酸爽了。
寝室长作娇羞状:“爱情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离不开暴风圈,来不及躲。”
见她长手长脚的大高个作小鸟依人状,苏茜恶:“注意你的表情,跟偷吃了屎味的辣条一个德行,有损室容。”
田笑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电脑,边敲键盘记录,边笑眯眯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是最美的爱情故事。”
具体细节也不过分赘述,好事者可以自行脑补。至于有心效仿者,还是迷途知返得好。去碰个玻璃瓶什么的,总是比伤筋动骨要文明温和得多。
佛曰:慈悲为怀。
脱单请吃饭是寝室传统习俗,但由于人员不齐,饭局不得不暂缓推迟。
但东北妹子豪爽,拍着胸脯,自动自觉地承包了当天两位室友的晚饭,说是特别慰劳。
返校大军陆续归位,校园生机又再一次朝气蓬勃。五花八门的豪言壮语在这个新的起点里此起彼伏,响亮动人。
然而雷声大雨点小的,终是逃不过无疾而终。
对于考研党的同志们来说除开一日三餐和睡眠时间,所有精力都倾注在了埋头苦读中——英语、政治、专业综合争先恐后地爬满日程,大有不榨尽脑汁誓不罢休的架势。
当然,这仅对于志向远大且意志力超群的同志而言。至于那些散漫无目的,或是目标不明的人来说,就又是另一种说法了。
比如因贪吃而导致□□堵塞的苏茜同志此时不在图书馆为“自我之崛起”而读书,却在卫生间里拼尽全力地响应大自然的号召。
一曲《琵琶行》刚落下尾音,田笑将最后一盆清洗衣服的水倒进盥洗台,抬臂擦擦额头,如释重负般吐出一口气。
她洗衣服有个怪癖,就是清衣服要比洗衣服的时间多出两倍。在她看来,衣服可以不洗干净,但必须清干净。
至于缘由,本人也不清楚。
谁的人生史上还没几个不得而知又怪异的癖好呢?也许正是这些怪癖,才造就了人与人之间万里难得挑出的那么一根骨头来。
撑着衣杆晾衣服时,就听厕所夹缝里飘出一口颇具便秘特制的怨气。
“你放的都是什么歌啊?严重影响我的发挥,现在本小姐强烈要求你关掉手机。”
田笑置若罔闻,继续晾衣服。而忽视的结果则是这怨气以几何倍数的速度疯长,最后以集结成一个字的形式爆发出来。
“靠……”
田笑被她这一声鬼哭狼嚎吓得手一哆嗦,往衣架上套的衣服都没套上去。不用看田笑都能想象出厕所里的那张脸别提有多憋屈。
在这营养跟不上脑力消耗的日子里,比上刀山下油锅还要难熬。不知道是打饭阿姨类似癫痫的病更严重了,还是胃被撑大了,苏茜每天跟饿死鬼投胎一样,吃不饱也吃不好。
差点儿在图书馆饿晕过去的她,实在耐不住这份饥饿,大手一挥,号召寝室三人组去吃大餐,结果是无人响应。但也不影响她敞开肚皮大搓一顿的兴致。
潇洒临走前,田笑点了她四个字:“适可而止。”
被长期压抑的事物一旦有了反弹的机会,从来都不是理智、正常的,变本加厉才是特有的本质。
不经霜雪天,哪知松竹心。
不听室友言,吃亏在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