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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7

      受师姐之托,帮她喂养鸽子一天。而她调好四点出发实验室的闹钟,在寝室无人打扰的情况下每隔五分钟自娱自乐一次,直到半个小时后自动挂脱。
    看书看到废寝忘“饲”的她,压根儿就没注意到手机没带这回事儿。
    鸽子养在离图书馆最远的第六实验楼的天台上,就算倒腾断她那双小短腿,两分钟内也追不上一向不准时上班、提前下班的值班老师的那双大长腿。
    但侥幸心理作祟,也许今天值班老师脑子抽筋,不仅没有提前下班,还加了班也说不一定。
    一口气奔向实验室,等不到电梯,只能噔噔噔直升顶楼,也许是刚刚跑得太快,踩了一脚那癞皮狗的狗屎的缘故,天台的门还明亮亮地向她敞开着。
    后来田笑才知道,值班老师因为贪吃了一个七八斤重的西瓜,在厕所度过了一个漫长而悲催的下午。
    之前有人在校长的微博下留言,四字短语的简白文言,洋洋洒洒道尽了学校近两年来急需整改却一直得不到落实的八大问题。一排排围观吃瓜群众猜到校长大人的回复,却没猜到校长大人的神速,不出半个月那八大问题已不再是问题。
    于是乎,学校就轰轰烈烈刮起了一阵有什么问题直接越过各行政部门向英明神武的校长大人反应举报的龙卷风。
    后来的某一天,苏茜笑得腹痛加姨妈痛地说:“有人给校长留言,说我们学校的厕所太小,很有必要重修扩建,哎呀妈呀这人太实诚了,反手一个赞送他上前排……”
    听完后的田笑就不免暗搓搓地想起那位因贪吃西瓜而腹泻的长腿值班老师。
    田笑喘够了气,小心避开地上不知名的花花草草,进到对面满地鸽子屎的领域。
    这天台上养的东西形形色色,从水里游的,到土里长的,再到天上飞的,说是动植物展览馆也不为过,就是狼藉不堪了点。不过值得欣慰的是至少还有下脚的余地。
    夏日的阳光一向灿烂得让人无地自容,看得人都想着法儿地避开它。即使是下午五点,四周还是一片金黄灿灿,风都吹不散。
    不过,天台的风似乎太给力了点儿,吹得顶上的天棚轰轰如雷响。田笑刚出的一身汗被风一吹,凉飕飕的。再等她喂完鸽子下了天台,头就开始晕了,嗓子也发涩发痒。
    等她拖着这副身子回到图书馆时,这病来如山倒的感觉越发的沉重起来。她果断地收拾书本,连晚饭都没有吃,便一头栽倒在了床上,迷迷糊糊竟一觉睡到了晚上十一点。
    她是被噩梦惊醒的,这一觉她睡得极其不安稳,好像连做梦神经都处于紧绷状态,不得片刻安宁。直到醒来,干涩疼痛的喉咙与全身似有炭火烘烤的灼热让她难受至极。
    过道里的声控灯没亮,寝室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困倦无力的视线透不过纯黑的浓重,无处安放。她稍稍侧了个身,都是有气无力。皱着的眉头也不曾松懈片刻。
    梦里梦外都叫她无所适从。
    寝室很安静,晚上有课的苏茜这个时间点还没回来,多半是出去鬼混了。
    好巧不巧,偏偏赶在这个当口。
    田笑难受地轻“唔”一声,忍着不适翻过身子,在黢黑中摸索。
    果然,下午离开寝室时没带走手机。
    她摁亮屏幕,条件反射地闭眼,微微侧过脸避开有些刺眼的亮光。微弱的光线隐约照亮她红彤彤的面颊,像洗了个热水澡,就差没冒白烟了。
    稍稍适应了些亮光,落在屏幕上的视线随着眼皮松弛不定,一时清晰一时模糊。手指也迟钝得一直点不开电话,却不小心打开了联系人。
    她知道,Q开头的第一个号码就是苏茜。
    滑了两下定格在一个字母前,视线一时模糊,但手指还是落了下去。
    电话通了,她将手机盖在枕头边,四周又陷入黑暗,只有嘟嘟的响声提醒她对方还未接通。
    她本能地往手机旁蹭了蹭,将头凑近几分。
    很快,电话通了。
    却是如这寂静极黑的夜般,两端皆是沉默。
    只有若有似无的气息,缓缓慢慢地穿透这夜,传至此时还未入眠的两人耳里。
    可能是没想到电话接通得这么快,或是无力牵起话头在等对方先打破沉默,又或是陷入了迷糊的思绪中一时不知所云。总之,过了好一会儿,田笑才不由自主地轻“嗯”一声。这一声由于注入的气息太少,轻柔得像电流擦过的火花,带着女孩天生的娇嗔,滋滋一闪而过,酥麻得人心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颤。
    田笑迷糊中意识到什么,嘴唇微动,柔柔弱弱道:“茜子,我难受。”她忍不住咳嗽一声,像睡过去了般,隔了一会儿才又说起:“我头痛,喉咙也痛,好像有点发烧。”
    然后又是一段沉默,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勉强吐出一口气:“你帮我拿点退烧药吧!”
    她一个人自顾自地碎念了几句,丝毫没有察觉出对方凝神静气得太过古怪。不过很快,对方说话了,却是低沉醇厚的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