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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最后安慰她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放心,我有分寸。”
其实按照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世道,田笑与苏茜本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边的两类人格,却因为邻铺的室友关系像被打包一样捆绑在了一起。
苏茜性格有些离经叛道,身边的朋友形形色色,但她是她,田笑是田笑。
算一算,她们步入友谊的殿堂也不过三年,却一直在共有的交界点跨进和跨出,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从未越过对方的界限。
自然,也不允许别人越过。
所以,苏茜对于田笑瞒着她这件事是有点生气的。
不是她要干涉什么,只是怕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丫头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对于“人言之,她信之”这种简单的脑回路,着实让苏茜头痛。和什么人不好,偏偏跟个来路不明的人混在一起,她不担心才有个鬼了。
但又有什么办法?该操心的还是得操,就如苏茜最后苍白无力的那一声呐喊:“谁叫日子是拿来扎心的呢?”
时间始终如一地往前走着,不给任何人留半点情分。
在田老师与唐老师有意无意地提点下,一不小心沉浸在了实验室的田笑才掐着指头算了算,猛然发现她已经有一个半月没有回家了。
这天下午,田笑向师姐告了假,便兴冲冲地跑回寝室随便拾掇了点细软,辞别了依依不舍的苏茜,回家休养生息。
今天是个特殊日子,她赶时间。
前前后后坐车转车将近两个小时,田笑一身热气地趴在小区保安室外的窗台上,礼貌地敲了敲玻璃:“刘叔叔,好久不见。”
“哟,笑笑回来了。”正埋头吃盒饭的保安小刘抬起头,笑眯眯道。
田笑点点头:“我领个快递。”
小刘像犯了羊癫疯似的抖着右手食指:“我知道,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拿。”起身后他又补充一句,“你先签字。”
“好。”田笑熟门熟路地伸手进去,从桌上那堆乱七八糟的本子里抽出一本黄皮本,顺势捞支没有笔帽的中性签字笔。从后往前翻,很快找到她的名字,刷刷几笔,是风骨清奇的簪花小楷。
“这快递挺沉的,你抱得回去吗?”小刘很快搬出来个大箱子放窗框上。
“能,我们学校男女比例3:7,平时女生当男生用,男生当狗用。别看我细胳膊细腿,在实验室搬惯了器材,也练了一身力气。”话正说着,她就被自个儿搬起的箱子压得稳不住地直往后趔趄了两步,打脸打得啪啪响。
跟苏茜待久了,脸皮自然厚了不少,田笑淡定地嘿嘿两声:“我走了,刘叔叔。”
田笑哼哧哼哧爬上六楼,一张小脸憋得通红,心里直后悔,还是应该让田老师来拿快递的。
打开门一股凉爽的冷空气袭来,田笑跌跌撞撞地进门:“田老师,唐老师我回来了。”她把箱子放客厅桌上,大喘了口气,把书包顺势扔椅子上。
“乖女儿回来了。”田老师趿拉着一双凉拖鞋不紧不慢地从阳台外转进来,一眼看去,挺拔匀称的身材,精神矍铄的面貌,完全不像个年逾半百的男人。
“买的什么?”田老师一眼就盯住了那大箱子,仿佛那大箱子比他一个多月未见的女儿还更有吸引力。
“去年排队订的有机水果啊!”田笑倒了杯温茶水,刚抱着十多斤的水果停停走走爬上六楼,现在已是筋疲力竭,摇摇欲坠得有些站不稳,但衣服粘在身上湿乎乎的,坐下更不舒服,她便靠着桌子的一端咕咚咕咚灌水喝。
田老师见她满头大汗,头发丝儿跟淋了雨似的结成一股一股粘在额头,怕她一冷一热感冒,边抄起遥控器关空调,边心疼:“看把我乖女儿热的哟,慢点喝。”
喝完水,田笑从桌上抽了张纸巾,擦额头上的汗,问:“唐老师呢?”
“一个小时前就出去买菜了,到现在还没回来。”田老师端着个小茶壶,像个老年干部走过来,拍了拍箱子,“饿不饿?冰箱里有小鱼干,昨天下午去钓的小白鲢。”
田笑摇摇头:“现在就想吃点带水的。”说着就从桌上捡了颗圣女果塞嘴里,“你怎么不陪唐老师一起去买菜?”
“你妈说有田鸭脖陪她,让我在家呆着,怕你回来家里没人。”田老师眼揪着她的小爪子又要伸进盘子里,抬手就是一下,“先洗手去,洗干净了再吃。”
田笑“哦”了一声,人却钻进了房间,径直从书架旁的墙上取下琴盒,打开,一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民谣木吉他——这是田笑十二岁生日两位老师送她的生日礼物,用了快八年,被她保养得极好,有事没事拿出来弹一弹,将养着。
她用湿巾擦了擦手,小心翼翼地抱起吉他,调一次音,弹一下,调了几次,满意地笑了,“老伙计还是这么精神,今晚就看你的了。”
这时有欢快的咕咕声从客厅传来,田笑把吉他放回去,一出房间就见田老师正一脸慈爱地逗着他的宝贝玩儿。
一只杂色毛信鸽,膘肥体壮,眼睛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