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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破天荒地……耍、流、氓。
她说:“趴地上好好的,被你拉起来不靠你靠谁啊?”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然而他们两个人都是属于前者。
在短暂地沉默后,有如电流一般的热气直往耳里窜,酥麻得田笑一阵战栗。
高越突然埋下头,低至她耳畔处,犹如清风呢喃的两个字,让田笑猛地瞪大了眼睛,深刻地意识到此时势态的严重性以及羞耻性。她顿时化身成离弦之箭,梭的一声,从他身上弹射了出去。
面部的毛细血管如春来百花开般齐齐绽放,炸出一片姹紫嫣红。田笑几欲滴血的表情,泄露出她所有的窘迫与羞愤。
她从未如此强烈地渴望,所有能将她照亮的光明都黯然失色在黑夜里——路灯、月光、星辉,还有他眼中的眸光。
“撒娇”两个字是他对她心血来潮地戏谑,却不曾想,成了田笑人生历史上浓墨重彩的头一笔。
“还跑不跑?”看够了她的窘样,高越识趣地收敛了些不正经的表情,漫不经心地问道。
“跑,跑……”就这么一个字,田笑像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磕磕巴巴地说完,还说了两遍。
高越似乎心情很好,极有耐心地陪着别扭至极的田笑慢跑完三圈后,便送她回了公寓。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他才掏出手机,拨通了那六个未接来电。
“越哥,你在哪儿?打了几个电话你都不接。”听筒里传来的嗓门很大,盖过了一起传输过来的嘈杂声。
高越冷冷地回了一个字:“说。”
好在对方一点也不在乎,还嘿嘿笑道:“舒哥到了,我们在老地方等你,你快点啊!”
挂了电话,高越偏头垂眼,清冷的目光落向斜搭在肩头的纯棉白毛巾,尾端绣了只啃着胡萝卜的小白兔——这是田笑特地跑回寝室给他拿的毛巾,说是买多了,正好送他擦擦汗。
深邃漆黑的眸子里,有光流动。插在兜里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忽又松开。一紧一松间,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第6章
田笑有点心不在焉,扭开门锁,一股冷气从门缝里直往外窜。愣了一秒,她突然回过神来,大脑高速运转,然后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自己出门前关了空调。
那么结果只有一个。
“不在家多玩儿几天,这么快就奔赴战场啦!”
如她所料,苏茜已打道回寝。田笑一进门,就看见她趴在床上玩手机,两条腿儿扑腾得那叫个活泛。
只听她哼哼两声,怨声载道起来:“别提了!我妈非要给我报个考研班。听她唠叨了一天一夜,已经是我容忍的极限了。”她换了个姿势,继续吐苦水,“你是不知道,她那张嘴只要张开就停不下来,唾沫星子都能把人给淹死喏!”
“怎么不知道,这里不就有一个缩小版的吗?”
田笑就是这样,什么事情来得快去得也快,进门前的懊恼与怅然都被关在了门外。
“一天不见,皮又厚实了是吧?昨天挂我电话的账我还没找你算了。”苏茜的视线一直锁在手机屏幕上,嘴上虽不留情,却无暇顾及一眼她一天不见的室友。
田笑接了杯冷热参半的桶装水,不着急喝,伸出五根指头数着:“盆栽搬了,内裤收了,快递领了,书也还了,连句谢谢都没有,还找我算账,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哎呀呀,咱家笑笑是耿直女孩,要不不说,要不实话实说,且说一不二。”苏茜很没有原则地立马改了口。
隔着床板田笑都能感觉到她那股狗腿子恭维劲儿:“人傻好办事,我觉得你是在拐着弯地骂我傻。”
“哟,被发现了,”苏茜厚颜无耻地笑了笑,“跟我近朱者赤了三年,人都变机灵了。”
田笑:“……”
我什么时候也能变得像她一样厚颜无耻?田笑思考着喝了两口水,随口问她:“那你真报了班啊?”
“我妈决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苏茜点下发送键,消息发送成功,她接着叫苦,“本来姨妈来了想回家将养几天,谁料姨妈敌不过亲妈啊!”
她长叹一声,抽空瞄了田笑一眼,也没多心地问道:“你去跑步呢?”
田笑面上镇定地“啊”了一声,心下却突然虚得很。许是又想起了那场足球意外事件,也怕苏茜那双尖溜溜的眼睛看出个所以然来,便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那你什么时候上课啊?”
“别跟我提这个,一提我就烦。”苏茜将手机一扔,动静颇大地翻了个身,似想起什么,情绪马上高涨了几分,“你知道吗?听我朋友说,梦醒时分改规矩了!”
田笑拖长尾音,不明所以的“嗯”了一声。
苏茜一听就知道她放的什么屁,翻了个白眼,道:“就是前几天你被黄毛调戏然后过来一个光头帅哥拔刀相助的那个酒吧!”说得跟和尚念经一样的调调。
然后就听田笑捏起嗓子,有模有样地学她:“别跟我提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