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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知予如果不演戏,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真是岁月静好,可她一旦开始演戏,那简直就是大型车祸现场。
将那个鬼畜剪辑视频来来回回看了三遍,张一鹤打算安慰一下乔知予。
他用笔戳了戳乔知予的手肘,低声说,“你也不必太在意网络上的那些评价,我看了一些你演的视频剪辑,挺好的。”
乔知予的伤疤被戳到,她直接给气笑了,深吸一口气,把险些一怒冲冠的头发往耳后捋了捋,她问张一鹤,“你觉得哪儿挺好的?”
张一鹤一时语塞,绞尽脑汁才想出一个自认为十分具有安慰力的理由来,“我在山上的时候,老头子每年都会带我去山下县城的一个老剧院里看皮影戏,我觉得你演的比那些皮影戏演的生动多了。”
乔知予:“……”
一点都没有被安慰到的乔知予决定一周之内不再搭理这个煞笔同桌。
僵硬的学习气氛仅仅维持了一天半,第二天下午的时候,乔知予正拿着高考必背单词在那儿刷,就感觉小腹处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绞痛,她从书包里掏出保温杯来,灌了一口热水,想用热水压一压,可没想到那阵绞痛却越发剧烈了。
硬捱了半节课,英语老师在讲台上讲的英语都变成了鸟语,乔知予感觉痛得眼冒金星,耳朵都开始跟着嗡嗡嗡地想,实在撑不住了,她推开眼前的单词书,一手按着肚子,一手撑着头,冷汗从额头上渗了出来。
察觉到乔知予不再像人形复读机一样被单词了,张一鹤扭头看了一眼,就看到乔知予那脸色、唇色俱苍白的样子,犹疑了一下,问,“你是不是痛经?”
乔知予:“……”男生问这个问题,不害臊吗?就算张一鹤不害臊,她都觉得臊得慌。
咬着牙点了一下头,乔知予红着脸把头扭过去,听着她的同桌从书包里稀里哗啦好一通翻找,然后对她说,“你吃这个,吃下去一会儿就不难受了,我昨天就和你说了,你身体虚寒,得吃药调理,你不听,赶紧吃。”
张一鹤掰开乔知予的手,把那粒黑溜溜的药丸塞到了乔知予手心里。
乔知予都懵了,她担心张一鹤是要给她下毒。
张一鹤见乔知予一副那样的表情,也实在没脾气了,他又摸出一粒一模一样的来,往自己嘴里一塞,灌了口水咽下去,然后同乔知予说,“信了吗?这药没毒,就是温阳扶正的,你体内虚寒太严重,不痛经才怪。”
乔知予确实被痛经折磨许久了,也不是没有去医院看过,中药西药吃了不少,都没见效,后来才放弃。
这会儿大概是被痛经折磨得太狠了,也可能是痛到失去理智,被张一鹤脸上那纯良的表情给骗过去了,她感觉自己的大脑像是宕机了一样,鬼使神差地往嘴里一塞那药丸,又拧开自己的保温杯喝了一口水。
那药丸看着黑漆漆的,像是挺苦的样子,实际上吃起来却不苦,甚至还有点草木的香甘味,被热水一冲,药丸子的味道在嘴里涤荡了开来,乔知予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吃草的羊,满嘴都是草的味道。
张一鹤见乔知予吃下药丸子了,这才松了口气,说,“你趴一会儿,五六分钟就见效了,保温杯给我,我给你去茶歇室再打点热水回来。”
乔知予再度鬼使神差地将保温杯递给了张一鹤。
张一鹤这么一走,一节课都没回来,搞得乔知予以为张一鹤拐走她的保温杯私奔去了。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张一鹤只是去操场上跑步去了。
他为了让乔知予相信他的药,自个儿吞了一粒温阳丹,而他的阳气本身就足,一粒温阳丹入腹,半分钟不到,他就感觉到了自己隐隐有‘龙抬头’的迹象,赶紧往外跑,在操场上跑了一节课才将体内的那些多余的阳气给宣泄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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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知予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张一鹤给她打回热水来,倒是觉得大姨妈对她亲切温和了许多,绞痛渐渐消退了,原先像是被冰捂着一样的小腹这会儿也暖和了不少,就连四肢都跟着热乎了起来。
“那究竟是什么药?还挺管用的。”
乔知予决定撤掉自己一周不理这个煞笔同桌的fg,改为友善对待这个同桌,起码她得帮同桌把《三年中考两年模拟》上的题目都搞明白,然后尽力帮张一鹤提升一下学习成绩。
虽说他们俩都是混在火箭班里被学霸大佬碾压的菜鸡,但她这个菜鸡起码要比张一鹤茁壮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