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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得以成功‘渡劫’,她被彪形大汉挤进了车厢的角落里。入鼻是相当醉人的腋下汗味,谢清越想转个面,很可惜转不动。于是她只能像被提着脖子的鸭子,奋力伸长了脖子尽量朝空中喘气。
虽然车厢里恶臭逼人,但是谢清越心底那因成功挤进地铁带来愉悦感依然相当强烈。
在心底给自己暗自祈祷,“希望今天这单业务能够顺利完成。”
毕竟公司规定了,三个月没有业绩的员工就要直接辞退。谢清越在进公司这头两个半月的时间里都没有完成过一单销售业务,主管已经给她下过一次最后通牒了,留给谢清越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谢清越天资不好,记忆力差,从小到大都比不上同龄人,是出了名的学渣。复读两年后,好容易混进了一个职业学院,虽然名义上也是大学生,但是她这个大学文凭的含金量也就只能哄哄她自己了。
谢清越是家中的独生女,谢兴元老来得女,宠得跟个宝似的。谢兴元从部队转业后就跟人跑出租车,谢家条件不好,谢兴元却很迷信女儿要富养的说法,所以谢清越一直都被养得“很富”。
谢清越成绩不好,也曾丧得跟条狗似的,谢兴元就温柔地安慰谢清越,“女孩子嘛,性格好,往后找个好老公就行了,读书好不好不重要,反正都不需要养家。”谢清越点点头,然后就心安理得地十数年如一日,在学校里勇拿各科考试最后一名的光荣桂冠。
眼看谢清越职业学院毕业了,四处碰壁几年都没找到工作,谢清越再度丧得跟条狗似的,谢兴元又安慰谢清越,“女孩子嘛,工作慢慢找,清越这么漂亮,总有一天,你会找到一个欣赏你才干的老板的。”谢清越点点头,再度心安理得地拿起手机,拉上小伙伴一起开黑。
只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在谢清越28岁的时候,妈妈蒋青突然得了红斑狼疮。这个病治不好,却很花钱,这给家境并不宽裕的谢家带来的打击几乎是毁灭性的。家中三个人,两个没工作,靠谢兴元一个人开出租车,显然不能满足全家人生存开支了。被逼上梁山的谢清越,终于在两个月前,找到了这份做销售的工作。
地铁车厢里很挤,挤得像咸鱼压缩罐头。车厢里的人不需要拉扶手,也可以站着美美地睡上一觉。能挤上这班地铁的人都起得很早,汗臭味终是抵不过身体疲惫带来的影响大,有些乘客开始抄起手来站着小憩。
谢清越也不例外,就在她眯上眼睛,准备靠上身后那位彪形大汉散发着汗臭味的肩胛骨小憩一会时,耳畔猛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警报声,“嘀呜嘀呜——嘀呜嘀呜——”
车厢内不约而同响起一阵倒抽气的声音,人们都吓坏了,开始四下里张望:
警察都来了,一定是哪里出事了!
窗外是一闪而过的隧道壁,时刻提醒着人们这是在地表五十米以下的,高速运行的地铁隧道。
人们都有点懵,随即变得错乱。
谢清越用尽吃奶的力气终于把自己被禁锢的手扯了出来,她拉开自己胸前小包的拉链,抬起手来对周围的乘客致歉,“对不起,对不起。”
人们的视线齐刷刷汇聚到了谢清越的身上——
原来那一阵阵令犯罪分子闻风丧胆的警报声,正是从谢清越胸前那只小包里发出来的。
“吁——”人群中传来嘘声,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纷纷转头,继续自顾自做自己的事。
谢清越讪笑,拿出自己无骨缠绕手的独门绝技,好容易把手塞进了胸前的小包里,拿出正催命般嘶吼的手机——
看来改天还是要换一款可爱点的铃声才行!
现在这份销售的工作,是老爸谢兴元托老战友路世涛的面子才找到的,路世涛的儿子路寒匀是一家人工智能科技公司的总裁,看在路谢两家的交情上,允许谢清越进了他们机器人教育产品的销售部试用。
上次路寒匀给刚进公司的谢清越打电话亲自指导工作,谢清越没有听到电话铃,路寒匀就大发雷霆威胁谢清越,“我们公司所做的是引领人类未来的尖端技术,竞对手都是世界最尖端的技术者,公司不养闲人,如果自认为能力不足,那就提前向人事部写好辞职报告。”
谢清越被吓坏了,恳求了好久,好容易才保住了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自那次事件起,谢清越也吸取了教训,才特意给自己的手机设置了这样一个提神醒脑的铃声。
警报铃音大,震慑力强是不假,但是它也不止一次让谢清越成为人群中的焦点了。谢清越认为这都是路寒匀的错,谢清越是女生,女生一两次听不到电话,男人应该理解才对。
谢清越一边拿手机一边在心底里暗暗地诅咒路寒匀。
谢清越划开手机接听键,不等她把手机听筒放到耳朵边,就听见听筒里传来母亲蒋青惊慌失措的大喊声:“清越!清越你到哪里了?刚才妈妈接到警察的电话,他们……他们说你爸爸……你爸爸载客的时候突然就不动了!”
周身汗毛乍起,谢清越瞬间被吓清醒了,“妈,你说话说清楚,什么叫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