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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抢救呢,大夫说是脑干出血。”
文翰只觉得脑袋轰的一下,眼前立刻模糊起来。他知道人一旦脑干出血,十有八九抢救不回来。他强作镇静地说道:“大姐,你别慌,我马上就到。妈在哪个医院抢救?”大姐哭着说:“在人民医院。”文翰放下电话一边穿衣服一边对木梓说道:“妈得了脑出血,正在医院抢救,咱们马上过去!”
木梓急忙起身来到吧台扔下100元钱说道:“饭我们不吃了。”然后跟在文翰的后面一路小跑进了车里,直奔医院而去。吧台收银员看着柜台上的100元钱直愣神。这时大厅服务员说道:“还愣着干什么?收了吧,现在这样的人不怎么多了,饭还没吃,钱却先付了。”
文翰来到医院门口,他打开车门直接跑进了医院,木梓下车关好车门也跟着跑了进去。文桃正在医院门口等着文翰,她一看见文翰立刻抱住他哭着说道:“老弟,你来晚了,妈已经走了。”
文翰一听双腿发软一下就瘫倒在地上了。木梓连忙跑过来扶住了他说道:“文翰,这个时候你可要挺住啊,后面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处理。”
文翰怎么都没想到,母亲竟然走得这么快,他连最后一面都没见着。木梓说得对,现在不是他悲伤的时候。他平静了一会儿,在文桃和木梓的搀扶下慢慢地站起身来问道:“大姐,妈在哪?”
文桃抽泣着说道:“妈在急诊室呢。”文翰挣脱了大姐和妻子的搀扶快速来到急诊室病房。此时,大姐夫秦江还有一些老家的亲属正围在文母的病床周围,他们看见文翰进来马上让开了一个空地。
文翰一下扑跪在文母的身上大声喊道:“妈,儿子来晚了!”便失声痛哭起来。
这哭声代表着他们母子今生永远分别;这哭声代表着儿子失去母亲永远的痛;这哭声代表着再想报答母亲的养育之恩却永远没有了机会;这哭声代表着没有了母亲推门瞭望甚至是烦恼的唠叨,从此他的心灵再没有了归宿之感;这哭声代表着他已经失去了一份做为人子的资格,因为这是他最后一次做孩子……
母亲才70岁刚出头,还不到社会的人均寿命,虽然她上楼之后经常跟文翰说,她这辈子的愿望都已经实现了,知足了,但是文翰依然希望母亲能够健健康康地活着。因为只有母亲健在,不论何时,哪怕是母亲耍耍小孩脾气,不理解儿女的时候,他的心里都有一份气定闲情的牵挂和安心。
人的一生再没有比失去亲娘更痛苦的事情了!母亲瞬间离去,文翰的心就像被抽走了一样,他突然有了一种失去心灵依靠的孤独之感,他感觉自己此时此刻就像一个孤苦伶仃的孤儿,飘落人间。
文翰的悲恸哭声让周围的亲人伤痛不已。木梓走到文翰的跟前哭着说道:“文翰,妈已经走了。你得挺住啊!大家都等着你看下一步怎么安排?”
文翰终于从刚才那种痛不欲生的情绪中缓过神来。他对文桃说道:“大姐,通知我大哥了吗?”文桃点了点头说道:“该通知的都通知了。”文翰对大姐文桃和姐夫秦江说道:“妈活着的时候曾对我说她要火葬。所以我想把妈拉回市里火化,然后把骨灰寄存在殡仪馆,等以后再下葬。”姐夫秦江说:“既然妈有遗言就按遗言办理。”文桃点头表示同意。大家把文母的遗体抬到车上,文翰坐在母亲的身旁沉痛地说道:“妈,咱们回家。”
就这样,由姐夫秦江开车把文母直接送到了兰河市殡仪馆。章一鸣和支红玉接到卜讯后也赶来了,在所有儿女至亲都回来之后,文母才被火化,骨灰暂时寄存在殡仪馆。
文父文母自从有了养老金之后每年必须回到原籍也就是老家的民政部门进行资格认证。文母正是在回老家进行养老金资格认证期间,在大女儿文桃家突发脑出血去世的,直到2016年,农民养老金发放资格认证才可以在异地进行联网视频办理,从而免去了农民为了养老金认证而往返于城乡之间的舟车劳顿之苦。
木梓工作上的意外事件以及手术住院本来就让文翰心力交瘁,母亲的突然辞世更是雪上加霜。一系列的变故和打击接踵而来似乎耗尽了文翰全部的精力。他送走母亲后整整一周都不能正常讲话,始终沉浸在失去母亲的巨大痛苦之中。
文母的一生历经坎坷、饱经风霜,她勤劳俭朴、任劳任怨,刚直不阿。虽然没有创造什么惊天动地的壮举和留芳百世的基业,但她善良贤明、和亲睦邻、乐善好施的品格魅力,却给文翰留下了一笔宝贵的精神财富并作为一种家风传承下来,让他受益终生。
星期天,文翰刚吃过早饭,大姐文桃和姐夫秦江就来了。大家坐下来之后,木梓给她们分别倒了茶,此时文翰才发现大姐一脸凝重地坐在那里一声不吭。姐夫秦江似乎也是心事重重满脸的不高兴。
文翰问道:“大姐,你和我姐夫这是怎么了?吵架了还是家里出什么事?”文桃气囊囊地说道:“你问他,你让他自己说。我不稀罕说他家的事!”
木梓禁不住笑着说道:“大姐,这怎么变成他家的事了?姐夫家不是你家啊?”
文桃一脸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