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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吹了几口气,等到药汁稍稍凉了一些。他才用小勺舀了半勺,自己先尝了尝,点了点头说道:“不温不烫,正好。来,老婆,把药喝了。”文翰一边说着一边把药汁送到了木梓的嘴边。木梓看着丈夫一系列充满温情和爱怜的举动,她。道自己在文翰的心中还是以前的自己,丈夫对自己的情感并没有因为这次事件和自己的旧病复发而产生任何的变化。她甚至觉得,文翰比之前更体贴她,更懂她了。虽然她此时的心情还没有完全平复,内心的伤感依然在发酵着,但她还是很感动地喝下了文翰送到她嘴边的药汁儿。
木梓的泪水再一次流了下来。此时,她不知道用什么语言向如此疼爱自己的丈夫来表达她此时此刻的内心感受。她只能用无声的泪水和着文翰送到嘴边的药汁,一口一口地喝下去。她觉得她能够让文翰给她喂药,这已是目前她向丈夫表达理解和感动的最佳方式了。文翰看见妻子把碗里的药全都喝了这可让文翰的心情大好。这在以前,他就是给木梓剥个鸡蛋,她都不让,她说不习惯。今天,木梓让他一勺一勺地给她喂药,这似乎说明她已经在心里或许原谅了母亲,至少目前在妻子这里不会再起什么波澜了。木梓吃完了药想再睡一会,文翰再次安顿好妻子后,走进了母亲的房间。
文母看见木梓吐了血,当时的确很害怕。想想自己说的那些话,文母也为当时自己不计后果的信口开河而感到不安。她只是想,说了那些很解气的话自己感到很痛快,却没有意识到会使木梓受到那么大的刺激,甚至还吐了血。所以在给木梓针灸的时候,文母显得很紧张,这是她给别人针灸时从未出现过的现象。
文母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休息了一会,老文自己吃完了饭就下地干活去了。这时文母感觉有点饿了,但一想到刚才的事就没了胃口。她打开电视,换了几个频道,也没什么好看的节目就关掉了电视。然后就躺在了炕上。按照文母的惯性思维,在平时自己不高兴的时候,第一个来身边安慰她,逗她开心的肯定是文翰,所以,今天她依然觉得文翰还会这么做。可是时间足足过了将近一个下午,文翰仍然在自己的房间里,嘀嘀咕咕地说个没完。她越想越生气,刚才心里还有些自责的想法此时已经荡然无存了。她想,你觉得自己的媳妇受了委屈就哄个没完,你老娘我还受了委屈呢,你怎么就无动于衷了?我看你小子什么时候来看我。就在文母自哀自怨无处发泄的时候,文翰推门进来了。当她看见儿子满脸堆笑的向她走来的时候,不知为何,文母‘哇’地一声就哭了,而且哭得特别伤心。
文翰一看母亲极度悲伤的样子,赶紧来到跟前说道:“妈,我把陈叔给木梓开的药刚熬好,就来看您了,您这又怎么了?”文母哭着说道:“我现在才想明白了。人家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我还不信呢。现在我是信了。我儿子不但被人家抢走了,他有了媳妇就忘了老娘。”文翰听了母亲这些“歪理邪说”,既感到无可奈何又不得不陪着笑脸迎难而上。“哎呦喂,我的老娘,你儿子不是好端端地站在您的面前吗?他什么时候被人抢走的?我怎么不知道哇。”母亲的哭声有所减弱,文翰趁势把脸凑到母亲的眼前装出十分可怜的样子说道:“是哪位慈母大人扇了她无辜的儿子一个大耳光?”他一边装哭一边从手指缝系偷偷地看着母亲。文母被儿子的搞怪表情终于逗乐了。她摸着儿子的脸说道:“有那么疼吗?我记得我没使多大劲儿呀。”文翰看见母亲笑了才说道:“妈,您不哭了。”文母在文翰的脸上轻轻一拍说道:“欠揍,找打。”
文母情绪正常了,文翰才坐在她的身旁说道:“妈,您今天说的话可有点重啊。”文母一听又有点儿急了:“你这是教训我来了?我哪句话说得不是事实?就说你往我屋里搬电视这件事儿,是不是你媳妇先闹起来的?你媳妇的病是不是在娘家得的?你老丈人是不是为了这个才不要彩礼的?”文翰看见母亲咄咄逼人的样子,一下子就笑了起来。文母以为自己占了上风,又自信满满地说道:“别以为你老妈我好糊弄,我明白得很。”文翰笑着说道:“妈,既然你明白,那我问您,你说我可怜木梓,同情木梓,才和她结的婚,我什么时候和您说过这样的话。”文母傻眼了,因为儿子确实没有和她说过这样的话。她想了一会儿才分辩道:“你的心里就是那么想的。”文翰说道:“我心里想什么您都知道,那您说,我现在心里想的是什么?”文母一听没词儿了。
文翰接着说道:“妈,以后咱们说话一定要有事实依据。比如刚才您说的这句话,我想您肯定是想解解气,痛快一下。但是,您的这句话不仅严重伤害了木梓的自尊,也伤害了我的自尊。本来我没有这样的想法,但从您的口里说出来就变成真的了。那以后木梓还怎么看我?我有那么高尚吗?就在刚才我费了两个多小时才把这事儿和木梓解释清楚。”文母终于不再强词夺理了。文翰趁热打铁,往母亲的身边又靠了一靠接着说道:“妈,我知道您这辈子很不容易。我是让您和我爸早点过上好日子,早点把咱们这个家过起来,所以才选择了就业结婚。现在看来,这是一个十分正确的选择。您看,今年咱们家是不是看见回头钱了,我对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