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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没有发自内心的感恩。有人把夫妻当亲人,看似珍重,其实是相当错误的。夫妻是伴侣不是亲人。夫妻因情而成,为恨而分。所以,真正要怪的不是婚姻,而是结婚的人。
夫妻之间若生情变可能此生不复相见。亲人再亲,哪怕是父母,也不会陪儿女一辈子。只有你的伴侣才会和你携手白头共度此生。夫妻之间靠情,有情是夫妻无情便是路人。亲人之间靠血缘,打断骨头筋相连。这就是夫妻和亲人本质上的区别。
文翰和木梓能够携手走过十几年,根本原因在于他们是用心维系着这份难得的情缘。他们没有把各自当成亲人而是看做终身伴侣。即使产生了隔阂,但在冷静之后,依然能够感知对方的不易,内省自身的不足,然后共同品味他们曾经走过的风雨历程。正是有了这种相互感恩的理解和包容,才有了他们在风雨过后共同迈向彩虹更美的人生境界。
几天来,木梓的心情总是郁郁寡欢。文翰连续几天不回家,甚至连一个电话都没有。以往他出差的时候,早晚必定各打一个电话向家人报平安。从这个细微的变化上,女儿静殊猜想爸爸和妈妈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也许是女儿长大了,虽然妈妈没有和她说关于爸爸的事儿,但静殊还是按照自己的方式和爸爸通了电话。当她附在木梓的耳边悄悄地告诉她,周二晚上爸爸就能回家的消息时,静殊明显看到妈妈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惊喜。女儿的确长大了,一不留神儿,她已经成为沟通父母之间情感的桥梁和纽带了。
木梓给文翰打了几次电话,但他就是不接。木梓知道自己上一次的谈话又一次伤了丈夫的心。以前文翰出差最长的时候达半年之久,她的心里都是安稳的,因为她确实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但这次不同,虽说文翰单位的事儿很忙,但是,晚上下了班他完全可以回家,而且开车仅仅是半个小时的路程。
其实,木梓早已心知肚明,丈夫连续10天不回家并不是因为单位忙得不可开交,那只不过是他的借口罢了。从记者到编辑部主任再到副总编,文翰的事业发展虽然充满了九曲十八弯,但最终还是走上了康庄大道。木梓也是陪着丈夫一起见证了她们走过的风雨兼程。今天的文翰和之前那个意志坚定但仍然略显青涩的丈夫相比已经不可同日而语。在亲戚的眼里他是能人,在朋友的眼里他是名人。
时位之移人,人总是要变的。在木梓的心里,文翰的谦逊品格和担当曾让她一直引以为傲。自结婚以来,她和丈夫吵过也闹过,但基本上都是以文翰的宽容以及自己的息事宁人最终化干戈为玉帛。这么多年,文翰从来没有因为夫妻吵架而夜不归宿。如今他突然不回家,甚至连一个电话都没有。他的这种举动不得不令木梓伤感之余进而胡思乱想起来。
当静殊告诉她,周日晚上,爸爸他们单位举办的文艺晚会将在省电视台黄金时段播出。女儿还告诉他,晚会的主持词就是爸爸写的。此时,木子的心里仿佛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伤感,想不到自己竟然要通过这种方式来和丈夫见上一面。
晚会即将播出的时候,木梓和女儿早早地坐在了电视机前。当晚会开始时,木梓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电视。每当电视镜头扫向观众席时,她就会迫不及待地一直在寻找着什么。看着妈妈如此奇怪的眼神,静殊笑着说道:“妈,你不好好欣赏节目,你在找谁啊?你听听,我爸写的主持词多好。”木梓喃喃地说道:“既然是你爸他们单位举办的晚会,正常来说,你爸爸应该在现场看节目。不过我怎么没看见他呢?”
实际上,那天文翰确实没有在现场,此刻他和章一鸣正在宾馆陪着生病的黎总编。木梓当然看不见他了。静殊则不以为然地说:“妈,电视台播的是节目,观众席只是给了几个镜头,哪有那么巧就能把我爸录进去。咱们还是好好看节目吧。”女儿的话虽然有道理,但是木梓仍然没有心思看节目。至于主持人说了什么,都演了些什么节目,一直到晚会结束时木梓也没有什么印象。
静殊洗漱完毕后就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了。木梓关掉电视机,给自己倒了一杯凉白开,然后来到阳台落地窗前。凝望着对面居民窗户里发出的灯光和漫天的星辰,她陷入了沉思和回忆之中。
木梓曾经和文翰开玩笑:“文总编,你现在已经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身边一定不缺乏美女相陪,知音相伴吧。如今我这个半老徐娘还能入你的法眼吗?”文翰慢慢走到木梓眼前摘下眼镜,睁大眼睛故作惊讶地说道:“木老师什么时候也开始吟风诵雅了?不过,你用在我身上的这些词儿可有点淫词滥调的嫌疑。”文翰举起双手握紧拳头在木梓的耳朵大声喊道:“我抗议!”文翰的大喊声把木梓的耳朵震得嗡嗡作响。木梓赶紧用双手捂住耳朵说道:“震死我了,你这个坏蛋。”
玩笑过后,文翰问道:“夫人,你刚才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木梓诡异一笑说道:“你说呢?”文翰想了想说道:“饮料虽好,但喝多了一定会得病。白开水虽然无色无味但是生活之必需。自信是女人最好的气质和容颜。夫人,你就那么不自信?”
文翰的比喻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