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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溶月躺在床上第一次失眠了。
文艺晚会是在周日的晚上正式演出的。因为黎总编突发痢疾,文翰和章一鸣在宾馆一直陪伴黎总编,以至于他俩都没能在现场观看演出。等到黎总编的身体恢复过来返回北京时已经是周二了。
文翰自从和木梓有了心理隔阂之后将近10天没有回家了。之前静殊曾给他打过电话,问他什么时候能回家。静殊特意告诉他:“爸爸,我都想你了,你快回来吧。”女儿的一声想爸爸,让文翰心中的“九曲愁肠”瞬间化作了满腹柔肠。
在大多数人的眼里,父爱总是在严厉中绽放。一个失去父爱的女儿,永远不会是一个最幸福最快乐的女孩。文翰的内心早已被女儿想念父亲的一种责任和幸福填得满满的。此刻,还有什么事情能比女儿的牵挂和想念更重要呢!
今天就是周二了,马上就到了晚上下班的时间。文翰虽然答应了女儿今晚回家,但木梓的话也许伤他太深。此刻他回家的感觉还是没有了先前的那种渴望。之前,木梓也给他打了几个电话,但文翰就是没有心情和勇气去接妻子的电话。或许他现在还没有做好回家的准备。
其实,文翰并不是一个心胸狭窄的人,但在强烈的自尊心驱使之下,那种不被人理解甚至遭人误解的无奈和伤感有时也会使他一时半会儿转不过弯儿来。越是勇于承担责任的人,他的内心世界就越容易被感动也越容易受伤。文翰的善良和担当,使他的情感世界细腻而多情。对于家人,尤其是妻子,哪怕一个眼神、一句贴心的话甚至是一个动作都会使他感动万分。这种情商的形成可能与文翰从小生活在比较艰苦的家庭环境,心智过早的成熟却没有更多地情感依赖有关吧。然而,这种对于在他需要情感慰籍时,可能就是家人举手之劳的事,哪怕是一句暖心的话,此时在文翰的心里却变成了奢望。
正当文翰纠结于回不回家的时候,肖溶月敲了一下门,还没等文翰回应就走进了他的办公室。文翰示意她坐下然后很在意地问道:“肖老师,有事么?”
肖溶月脸色有些微红地说道:“文总编,今天下班您有什么安排吗?”
文翰想了想说:“没有什么具体安排。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肖溶月故作镇静地说道:“是这样,今天晚上我爸妈举行家宴。我的同学和以前的同事还有我最好的闺蜜都参加。我爸爸特别让我邀请咱们单位的领导参加我们的家宴。文总编,您能否屈尊赏光一下我的不情之请啊。”
文翰马上建议道:“这个事儿社长去最合适,你们都是女同志,你邀请社长啊。”
肖溶月就知道文翰一定会这么说,她马上装出很为难的样子说道:“刚才我已经邀请社长了。可是,她说她今天晚上有一个重要的客人要见,是上周就约好的,不便推辞。不过,她让我来请你来代表她参加我们的家宴。”
这下文翰有点为难了。说实话,他是真不愿意参加这类家庭聚会的。毕竟是家宴,他作为单位的领导多少有点不合适宜,即使去了也会很煞风景。再者,肖溶月终归是女同事,做事一向严谨的文翰有时候避避嫌还是十分必要的。而现在,肖溶月不仅把老社长抬了出来,而且他也能够看得出,肖溶月是非常想让他去参加她们这个家宴的。到底去还是不去?就在文翰举棋不定的时候,肖溶月又跟上了一句话:“可能是我爸爱女心切吧,他把您能不能参加我们这次家宴作为衡量我在单位是否称职的标准。文总编,您就给我爸一个面子吧。要不,我给社长打个电话,让她跟您说一声。还有,我跟您透漏一个小秘密,今天是我的生日。”
肖溶月的“华山论剑”把文翰所有的疑虑顷刻之间击得粉碎。此时他已经没有任何理由来拒绝肖溶月这个不情之请。肖溶月真是为此做足了功课。她把能想到和不能想到的都想到了。她对文翰说,她爸爸把文翰能否参加这次家宴作为衡量她在单位是否称职的标准。这是给文翰戴高帽。你是领导,无论什么时候都应该关心和支持你的员工。她要给社长打电话,实际上是想挑战一下文翰的自尊。她认为文翰是不可能让她给社长打电话的。因为她很了解文翰,这只不过是她用了一个激将法而已。最后,她告诉文翰今天是她的生日。其实肖溶月知道,就是她最后的这句话才是说服文翰的“杀手锏”。
说到底,肖溶月还是很有把握的。如果自己过生日这个理由都不能打动文翰,那她就罔顾自己对文翰的一片赤诚之心。总之,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无论如何也要把文翰请到自己的家里去。对肖溶月而言,这可能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文翰已经无路可退。一个女同事能够邀请他参加自己的生日宴会。这足以证明她很愿意在这个单位工作;她一定非常信任和尊重他这个当领导。或许肖溶月已经把他当做一位可以信赖的异性朋友。如果这个理由都不能说服自己,他就不配当她的领导,不配做她的同事。
文翰欣然接受了肖溶月的邀请。肖溶月在心里高兴地就像一只快乐的小小鸟儿。此时,她感觉都能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肖溶月极力掩饰着内心的激动,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