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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情愿,尽心尽力地把公婆的感受放在了第一位。此时,先前的那种委屈、不解、不干等情绪已经化作深深地自责和对木梓无尽的愧疚。
在文华说出父亲要出去单过的意图之后,文翰特别理解父亲的同时,一度想到马上应该回家去找母亲亲自谈一谈。并告诉母亲是自己做得不够好。现在马上就住楼房了,咱们不分家。并向母亲保证以后绝对不会惹她生气。然而,文华说出有关妻子的隐情就像一记重锤突然震醒了他。
他平生最痛恨自私自利之人,但审视自己的所作所为又何尝不是自私所致。让父母和自己在一起生活,不就是想证明自己是个孝顺的儿子吗?为了博得“孝子”的好名声,父母提出自己单过,马上就想到别人会不会说自己“不孝”,“没脸见人”等等这些有悖自己名声的话,这不是自私是什么?母亲提出自己单过有错吗?没错啊,这是她的权利和自由。父亲倒是为自己想的很多,但那恰恰是父亲体恤儿子疼爱儿子的不得已之举。而自己考虑过父母的感受吗?没有,从来没有。与父亲相比,文翰突然觉得自己是多么的渺小,父亲的伟岸与博大再次矗立在自己的眼前,他必须仰视自己的父亲。
而此时,文翰觉得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他的妻子木梓。这个“傻”女人为了丈夫赢得“孝子”的好名声,忍辱负重,默默奉献。要不是文华有意“泄密”,木梓可能会对文翰一直隐瞒下去。文翰可以继续在木梓强颜欢笑的假象中享受着“夫唱妇随”的自娱自乐。岂不知,如果文翰还是一意孤行地让父母和他们一起生活,就是对父母自由生活的干涉和不尊重,而这样做的后果可能会给木梓带来更大的伤害。
文翰现在或许终于明白了,母亲的性情之所以有了如此巨大的改变,说不定就是在暗示他什么。她曾经多次说过,没有自由,不随便,没有家的感觉。但文翰一直以为母亲是“多此一举”,有福不会享。在自己的意愿得不到回应的前提下,又不能明说,母亲自然会做出一些“惊人”之举。自己是儿子可以不介意,但对儿媳来说来就是对她最大的不公。
事实已经证明,在文母有意制造的一些“家庭矛盾”中,受到伤害最大的就是木梓。以木梓的性格和修养,她不可能与婆婆针锋相对,但又不想给文翰添乱,最终的结果只能是强颜欢笑,隐忍不发,默默承受。可以这样说,文翰“孝子”的英名在很大程度是建立在妻子柔弱的身躯、坚定的意志和忍辱负重的宽广胸怀上。这不是自私又是什么?
此时,文翰的内心就像经过了一场疾风暴雨,先前所有的狭隘、自私与自负已经被荡涤殆尽。他就像大病初愈一般感到无比的清爽和放松。文翰终于释怀了。母亲是他最亲的人,妻子是他最近的人,两座山峰在他的内心都有着不可替代的高度。父母需要儿子的赡养和孝敬,妻子更需要丈夫的呵护和宠爱。
对于一个情感成熟的人来说,家庭的稳定与和谐,事业的发展与壮大,这两种感情都不可偏废。把对父母的孝顺建立在妻子的痛苦之上,这不是文翰想要的结果。很显然,文翰的孝行理念已经落伍了,他必须做出改变。如果他还继续秉承“几代同堂”的传统孝道之举,必将陷入“儿子不是好儿子,丈夫不是好丈夫”的情感旋涡中迷失自我,最后在感情的摇篮里一无所有。
文翰站起身来对文华说道:“小妹,我想通了,我同意爸妈出去单过,而且我也知道怎么做了。回去以后,我会主动去找爸谈的。你放心,我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也谢谢你告诉哥很多不知道的事情。”
文翰突然表态,倒让文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了。刚才他是一副呆若木鸡,两眼发直的样子。文华以为哥哥又钻进了牛角尖不能自拔。她已经想好了很多话,很多词儿准备和哥哥大谈一场。没想到,哥哥只是沉默了几分钟就恢复了精气神儿,她所担心的事不但没有发生,就连自己都认为分家这个非常棘手难处理的事情,瞬间就被哥哥想明白了,而且还有了办法。文华不得不佩服哥哥遇事决断的能力果然不同凡响。
从古至今,很大一部分人依然奉行“父母同堂,儿孙绕膝”的居家养老模式。当今社会,养儿防老在一定程度上还是父母晚年生活的重要保障。有人认为,儿子结了婚必须和父母住在一起,否则就是儿子不孝。当然也有不同的观点,儿子结婚后就让小两口出去单过。但这时儿子却不同意了,认为父母这样做是让他们背上“不孝”的骂名。当然“啃老族”除外。
以上这种现象似乎在60、70后的人身上体现得最为突出。在物质匮乏的年代,既是物质生活条件所限又是传统理念束缚,父母与儿女共同居住在一起颐养天年成为社会主流。即使出现家庭矛盾倒也相安无事。但随着改革开放和社会经济得到快速发展,在人们的物质文化生活水平不断提高的和社会保障体系不断完善的当今时代,家居养老似乎已经不是那些身体仍然健康,生活能够自理的老人们颐养天年的首选。而这且个问题已经成为逐步走向富裕生活家庭的60、70后乃至80后们必须面对的社会问题。
不可否认,父母开明,儿女孝顺,家庭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