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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面子都不给:“谢太后记挂。只是我与太后实在算不上亲厚,纵使见面也无话可说。光阴宝贵,太后不如趁着中午多睡会儿,也好养足精神。”
“……”宁香没想到石珫连太后也不放在眼里,一时间又是尴尬又是恼怒,“太后娘娘宅心仁厚,只是想与王爷说几句话罢了,王爷何必……”
石珫终于低头正眼看她。宁香方才也是被气着了,说话便有些不管不顾,此时与石珫那双带着寒气的眸子对上,才蓦然醒悟,登时吓出一身冷汗。
眼前这位可不是什么善良的主!自己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这样和静安王说话!
宁香吓得脸色都变了,慌乱的跪下告罪:“奴婢失言,奴婢该死!”
她余光瞥着石珫的衣角,明明是酷暑却如坠冰窖。
“起来吧。”石珫自然懒得和一个宫女一般计较,“你倒是衷心。”
宁香从地上爬起来,连头都不敢抬,双手紧紧的绞着帕子。
“带路吧。”石珫冷冷的吩咐道。
宁香大气都不敢喘,闻言终于松了口气,赶紧为石珫带路去万华宫。
宫外,国师府。
姜流在阮临这里蹭了个酒足饭饱,下了几局棋便有些犯困。
“让杨衷带你去睡会儿。”阮临忍着笑看姜流捏着旗子打瞌睡,“人都要趴棋盘上了。”
姜流揉了揉脸,苦笑着摇头:“不了,大理寺还有事,再坐片刻我就走。”
阮临实在看不下去他这幅点头鹌鹑的模样,只说了句“在这等着”,便离开了。
没过多久,阮临折回来,就见姜流胳膊搭在扶手上,手撑着脑袋,靠在椅子上打盹。
听见动静,他挣扎着睁开眼,使劲摇摇头,想清醒一点。
阮临掏出个瓶子放到他面前:“含一颗。”
姜流拿起来,也不看,倒出一颗就往嘴里塞,一边道:“这是什么……嗯?!”
话还没说完,他的表情忽然变得奇怪,嘶了一声:“这什么东西?这么凉?!”
“前些日子配药剩的边角料,闲来无事便做了几个提神的糖豆。”阮临憋笑问,“如何?还困吗?”
这糖只是微甜,一入口像是含了块冰,凉的仿佛鼻子都在冒冷气。姜流眯着眼,“你这玩意儿,就是三天没睡觉,一颗下去也保准一丝困意都不剩。”
阮临笑眯眯的问:“味道怎么样?”
刚入口时不适应,现在倒是好多了,姜流细细品了品,只觉得通体清爽,神清目明,不得不再次对阮临刮目相看:“不错不错,回川你可真是天才。”
阮临表情不变:“那有没有什么不适?比如头晕头痛或其他感觉?”
“没有啊,都挺好的……”姜流说到一半,反应过来了,“你这东西不会没给人吃过吧。”
阮临笑着看他。
“我还真是第一个吃的?!”姜流瞬间觉得嘴里的糖不甜了,嘟嘟囔囔的抱怨,“搞半天你让我给你试药呢。”
“话也不能这么说。”阮临正经道,“你可是头一个尝到它的。”
“那我还真是荣幸。”姜流叹了口气,“不和你贫了。我去大理寺看看袁宽。对了回川,我还得请你帮个忙。”
阮临笑了:“客气什么,直说便是。”
他都这么说了,姜流也不再扭捏:“我祖父最近身子不大爽利,你若是有时间,还劳烦去替他老人家看看。”
姜流动身去大理寺,阮临等刘管家将石珺和花黎送来,又叮嘱杨衷将两人安顿好,便带着东西去对门。
宫内,万华宫。
卢葳沉得住气,却不想石珫比她更沉得住,她不开口,石珫竟真就坐在那里,有一搭没一搭的喝茶,神情动作丝毫不急切。
“景玟。”到底还是卢葳先开口,语气中有些嗔怪,“你回京这么久,倒是头一次来看我这么老婆子。”
石珫抬眉,疑惑道:“今日不是您遣人请我来的吗?”
“……”卢葳被石珫一噎,表情竟也不变,依旧淡淡笑着,“还不是太久没见景玟,有些想你,这才叫你过来坐坐。”
石珫语气中没什么温度:“不知太后今日找我来是为何?”
卢葳默了片刻。笑了笑:“听说最近景玟在帮衍之那孩子管着大理寺?”
石珫勾起唇角,意有所指:“太后耳聪目明,对前朝的事也了如指掌。”
“你这孩子。我一介深宫妇人,探听官场上的事做什么?”卢葳笑着说,“不过是陛下来请安时,我们母子俩闲聊,无意间提了句而已。”
她说着又顿了顿,而后继续道:“也是哀家多言了。只是陛下凡是都不避我,虽说现在已经不小了,但总还是想个孩子似的,凡是都喜欢和我说一嘴。这样也好,你我是放心的,衍之也是个细致能做事的孩子,你们俩一起共事,想必陛下也放心。”
石珫笑容蓦然一深,看着卢葳:“陛下与太后真是感情深厚。”
他笑起来眉眼间极肖其母,尤其是眼尾延伸的弧度,若不是真的开怀,纵使笑着也带有三分冷冽凌厉。
卢葳心里一紧。这么多年了,她依旧恨毒了这个笑。
她脸色蓦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