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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苦。
疲惫让人反应迟钝,突如其来的吻更是让他头晕目眩。阮临整个人被石珫困在怀里,竟顺从的像一只犯了懒的猫咪。
一吻结束,阮临神魂归位,脸立刻烧的通红,推开石珫怒道:“你干什么?”
“自然是在听你的话,”石珫慢悠悠道,“做些你心里想着的勾当。”
将人送回府里塞进房间睡下,石珫轻轻的关上门,对守在门口的杨衷道:“让他今天别出门了,好好睡一觉。”
“是。”杨衷看了眼石珫,想想又说,“您等了一夜,眼下公子已经回了府,王爷也快去歇歇吧。”
昨夜阮临走后没多久,石珫在府中无事,也惦着阮临,索性就去钦天监外候着了。没想到阮临竟真的在里头呆了一夜,石珫在马车里等着,亦守了通宵。
他面上不见什么倦意,只是眼中微有泛红,听见杨衷所说,点了头,又嘱咐几句才离去。
熬着的时候不觉得困倦,一躺下却是刚沾上枕头就睡着了。阮临心里想着事,睡着了也不□□稳,一会儿想到与石珫在马车上的那个吻,一会儿又回忆起高望安逼视自己的那双眼,下一瞬间又看到皇帝与姜流当着他的面互相打趣。
梦一个接着一个,做的混乱又破碎,他耳边满是嘈杂喧闹仿佛置身闹市,直到被杨衷唤醒才终于清净下来。
额上覆着一层薄薄的汗,阮临头痛欲裂,杨衷慌忙递来一杯热茶,阮临慢慢的喝了,终于渐渐平静下来。
“您睡一天了,起来用些饭吧。”杨衷扶着他起身,拿着衣服帮他穿好,又道,“宫里派人递了信儿,说明天陛下要办宫宴,请您也去一趟。”
阮临整理衣服的手顿住:“宫宴?为何?”
“据说只是陛下一时兴起,并无其他原因。”杨衷道,“但请的人不少,似乎京城里有些头脸的人物都在列。”
杨衷看着他的表情:“您不想去?”
“只怕逃不掉。”阮临向来不太爱这种假惺惺的场合,只道,“我去一趟,坐到一半就回。”
他又想起什么,问:“景玟也去?”
杨衷点头。
石璋真的是心血来潮?依照阮临对他的了解,石璋向来不是爱热闹的人,更不会做无用之事。
这场宫宴,真正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最近发生的事太多,桩桩件件让人措手不及。阮临冥冥中似乎抓住了什么线索,但又总是看不清,最后只能放弃。
第二日,傍晚。
暮色渐垂,阮临在宫门口下了车,还没开始往里走,就见身侧另一驾马车停下。
里头人下车,正与阮临发了个照面,先笑了:“回川。”
阮临停下脚步,等他一起。两人并排走着,阮临道:“我以为你会提前进宫。”
姜流说话还带着一丝鼻音:“大理寺事多,忙到现在才有时间过来。”
阮临皱了眉:“你风寒还没好?”
姜流揉了揉鼻子,捂着打个了喷嚏,闷闷的说:“好多了。”
阮临不信他这个鬼话,“我给你开的药喝了没?”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药,姜流立刻倒打一耙控诉道:“你还好意思说那个药呢!回川啊回川,想不到你竟是那样的人!”
阮临面对他的指控,着实愣了一愣。
“那药苦的我舌头都能掉下来!”姜流气的直摇头,“放那么多黄连!阮回川,你那药是给人喝的吗?!”
阮临刚想开口反驳,却忽的明白了,差点没忍住笑,一脸悲悯的看着姜流。
姜流被他的眼神盯得毛骨悚然,警惕的问:“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阮临又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淡淡开口:“我的药方里没有黄连。”
姜流怔住,眼见阮临已经走出好几步,这才反应过来,悲愤欲绝道,“陛下!你何苦这么坑我!”
石珫比他们来的都早些,再前头刚与别人说完话,见阮临和姜流二人在路边站了好一会儿,迎着阮临走过去,迷茫的看着后面一脸愤怒的姜流,“姜大人这是怎么了?”
阮临淡定解释:“黄连吃多了,发泄一下。”
第62章 月隐灯明(二)
石珫与阮临的关系不便对外,因此当着姜流的面,两人客套的说了几句话便各自分开,好似真的只是点头之交。
姜流仿佛没有注意到,还在愤愤的生闷气。
阮临看着好笑,“若你心里真的气愤,待会儿就能见着陛下,你可以当着他面生气。陛下理亏在先,必不会怪你。”
姜流坦然又直率:“我不去,我不敢。”
这两人的情趣阮临实在不懂,于是阮临决定不管,老实看戏就行。
殿里已经到了不少人。
姜流与阮临坐席被安排的很靠前。他们来的很低调,没太惊动他人,只悄悄的落了座。
皇帝身侧不远坐着石珫,下首又站着一个小男孩,约摸四五岁,正恭恭敬敬的与他们俩说话。
阮临虽在京城呆了一年多,然而平时深居简出,今日又是头一次参加这种宫宴,故而从未见过这孩子。
他有些好奇,多看了几眼,被一旁的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