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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同用餐,也不会让她多闻熏香。”
    阮临微微松了口气:“那就好。不过以防万一,我还是让慰灵宫里的医师帮珺儿检查一下吧。”
    石珫的视线还落在纸上,闻言轻声道:“嗯。”
    阮临心里也是一阵叹息,“你要去与宋叔说吗?”
    石珫摇头,“让他休息,晚上再说。”
    “如论如何,这也算是多了一件可以做文章的事。”阮临看着他,“这件事,不用怀疑其他,一定是太后做的。下一步你要怎么办?”
    当年杜晓虽说宠冠六宫,但实际上并不太喜欢管事,先帝自然不会让她委屈自己,便将后宫的权力下放给了卢葳,而只让杜晓在大事上做好裁决就行。卢葳也因此成为杜晓之后权力最高的后妃,虽不被宠爱,却也被倚重。
    这样阴毒的心思,又能在后宫做出这种事,除了卢葳,实在不做他想。
    这方子算是铁证一件,阮临原以为石珫会拿着这个做些什么,谁知石珫的表情很冷静,等他说完居然还笑了一下。
    “做什么?”石珫嗤笑,不知是嘲他人还是嘲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阮临一愣,原本有些激荡的心思一下凉了下来,却也立刻就明白了石珫的想法。
    是了,如今纵使找到了这个方子又如何?事已过多年,当年配方子的医者、下毒的掌厨、乃至于每个参与其中的宫人,都只怕早就被卢葳处理的干干净净。
    而若是卢葳一口咬定这方子是伪造的,袁鼎一定与她同一战线。石璋对待他们的态度一向暧昧不清,若到时候打算坐山观虎斗,等着收渔翁之利,石珫也没什么办法。石璋的态度直接决定了姜家等一部分非摄政王一派的世家的立场。真正能毫不犹豫的站在石珫这方的,只有杜远。
    杜远是石珫的亲舅舅,可信自不必说。只是杜远一介镇边大将,虽有部分军权,到底鞭长莫及。于京城诸事,也只能时不时提醒京中还有他这么个人物在,一不小心还容易落得个心怀异心猜测。
    京城一团泥沼,石珫身在其中,也的确艰难。阮临想着,心里蓦然又觉得难过。
    有那样高贵的出身,那样显赫的母家,那样恩爱的父母。石珫也曾是天之骄子,是先帝最宠爱的孩子。若不出那些变故,甚至这天下,都应该是他的。
    何至于如今这般,血海深仇在心底日夜熬着,硬生生的磨成了面对仇人也能不动声色。
    他石珫,本不是这样的人。
    “慢慢来。”阮临抬手覆上石珫的掌心,缓缓握住,“我陪着你,不急。”
    阮临的掌心微凉,石珫忽然笑了:“就只说这一句?不做点什么?”
    “做什么?”阮临迷茫。
    “你过来点。”石珫面色如常,“我告诉你。”
    阮临立刻警惕起来,听见他的话,反而往后退了些:“你要说什么?”
    石珫摇头:“你不过来,我不说。”
    阮临怀疑的看着石珫,两人僵持一阵,阮临终究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败下阵来,微微往前挪了点:“说罢。”
    石珫还是摇头:“太远了。”
    阮临心里斗争,最后还是继续往石珫面前靠了靠,一面还不忘警告:“别得寸进尺……”
    话还没说完,石珫手上忽然用力外后一拉,阮临猝不及防,整个人控制不住往石珫身上扑,直直的栽倒在石珫的怀里。
    石珫顺势抬起阮临的下巴,在他的唇上轻轻的啄了一下。
    阮临:“……?!”
    他甚至惊得忘了起身,眼睛大睁,难以置信道:“景玟……”
    石珫眼眸敛着,视线落在阮临唇边,轻声说:“这次没有喝醉。”
    “我知道……”
    “回川,我想吻你。”石珫脸不红心不跳,轻飘飘的说出这句话,却让阮临心乱的不行,偏偏始作俑者还不知收敛,依旧自顾自往下说,“那晚就想了。”
    他说完还看向阮临的眼睛,问:“可以吗?”
    这问的有意义?难道刚才是小狗亲的?阮临差点被气笑,又觉得石珫蛮不讲理,可心里偏又满是石珫“我想吻你”四个字,几乎连呼吸都要忘记。
    两人距离不过几寸,阮临看见石珫含着笑的唇角,像是受了蛊惑一般,抬头追向那抹清淡的笑意。
    一吻结束,阮临正张脸都是红的,嘴唇却比脸更红,还似乎有些微肿。
    石珫看着他的脸色:“脸这么红?”
    阮临镇定自若:“憋的。”
    “干嘛憋着气?学会呼吸。”石珫笑了,“你要是不会也没关系,我慢慢教你。”
    阮临只道:“被你吓到了,所以忘记呼吸。”
    “景玟,”他说着,用手指抹了把唇角的艳红,“这里破了。”
    石珫愣住,就听阮临似笑非笑的说:“我知道你是不小心磕到的。刚开始很容易磕破皮,你不会也没关系,我教你。”
    扳回一局,阮临心里舒坦了。石珫哭笑不得,找出个小罐的药膏,看着阮临:“来,我给你处理一下。”
    “不用,”阮临拒绝,“过几天就能好。”
    石珫抬眼:“用了药能快点好,我等你好了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