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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怔在一边不知该怎么说话。
“景玟……”阮临结结巴巴的说,“我……”
石珫打断他,问:“你要拒绝?”
阮临闭上嘴,脸颊有些泛红,半晌轻轻的摇头。
“那就行了。”石珫默默松了口气。
他面上一片冷静,似乎万事在握,其实心里也一直悬着,直到此时才彻底放松下来。
往后稍稍靠了些,石珫深知此事需得松弛有度,也不一味逼着阮临。
“不早了,你回去吧。明日我去你府上。”石珫催着阮临回去休息,等他走时还不忘嘱咐一句,“别再用静雪了。”
阮临走后,石珫捂住胸口,略弯着腰,表情有些痛苦。
碧雪冬兰性寒,虽说他还没用多少,但毕竟当年伤的太深,药自然也用的多,如今一犯了冲,原本已经好了的伤也多少会有些反应。
后背已经被汗打湿,石珫却嘴角带笑,只在心里想着明日去了阮府要与阮临说些什么。
今日怕吓着他,自己都没敢吻实,石珫忍不住的想笑,直到刘管家进门都没能守住。
刘管家有些纳闷,看了石珫好几眼,还是没憋住,问了出来:“您这是怎么了,这么开心?”
石珫下床,吩咐人准备水沐浴,刘管家看他这副模样,心里一咯噔:“您与阮公子掀底了?”
石珫清了清嗓子,“嗯。”
刘管家紧张的问:“那阮公子是什么反应?”
石珫道:“回川他自然与我一样。”
刘管家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语气也跟着轻快不少:“那就好那就好……您也早些沐浴休息,养足精神才是正事。”
与此同时,皇宫,寝殿。
石璋把最后一份奏折看完,一抬眼,就见姜流拿书坐于一侧。书已经快要抓不住,强撑着睡意坐直,却还是一点一点的往一边歪去。
快要倒下去时,姜流突然惊醒,一抬眼就发现石璋正笑着看向自己。
场面挺尴尬,姜流脸有些臊得慌,石璋揉了揉太阳穴失笑道:“早让你去睡,偏又要在这里等我看完奏折。困成这副模样,也不知是谁陪谁了。”
姜流脑子仿佛一堆浆糊,实在有些转不动,把手里的书往桌上一放,努力的想睁大眼睛。
“还是太晚了。”姜流皱着眉,“我这样铁打的身子骨都熬不住,您还是早些睡比较好。”
“前几日大理寺忙的几乎要通宵,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你还非要熬夜,不犯困都不对劲。”石璋道,“赶紧去歇着。”
姜流意识有些飘,半梦半醒的,说话也开始不过脑子。
“陛下……景瑀,”他胡乱的喊了一通,迫切想睡觉的意识中,还不忘夹杂着关于石璋的内容,“您也要早些休息。”
石璋一愣,随后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心道要是再不拉走,那人估计能在殿里睡着了。
他想着便要去唤宫人进来,一转眼却见姜流歪倒在塌上,双眼紧闭,呼吸平稳,已是彻底睡着了。
宫人手足无措的抬眼请示石璋,石璋笑着看了姜流一会儿,而后轻声吩咐:“去拿个枕头来,再带个薄被。”
“多放些冰在殿里,”石璋看了一眼四周,“把冰盆放远些,别离他太近。”
宫人们得了吩咐后不敢耽搁,立刻退下。
前几日太忙,几乎整日扑在大理寺,石璋走近,看见姜流眼下淡淡的青黑,眼眸微敛,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到他方才吩咐的事都被办妥,殿里重新变成只有他们两人。石璋又静静的看了姜流好一会儿,才终于离开姜流身侧,转身去就寝。
第二日,阮临进宫,就见姜流拿着帕子捂住嘴,石璋一脸无奈,似是想骂,最后还是没开口。
阮临看姜流一眼,姜流放下手想与他打个招呼,谁知还没开口,鼻子一痒,又赶紧捂住,狠狠的打了个喷嚏。
“风寒?”阮临疑惑。按理说这个天气,不应该啊。
姜流讷讷的不吭声,石璋闻言瞪他一眼,“这么大的人了还贪凉。”
昨晚姜流歪在塌上睡着了,石璋就没让人动他,让他在寝殿的外间歇一晚。谁知姜流半夜迷迷糊糊的嫌热,一夜都没盖被子。他晚上看书时就只披了件薄衫,就算未脱也防不了风,又加上石璋还让人添了冰,一来二去的,早上醒来便一直眼泪汪汪的打喷嚏。
姜流离石璋远远地坐着,喷嚏一个接一个,眼睛都憋红了,看着着实有些可怜。
阮临没太好意思笑,快速为石璋检查好身体,又顺手给姜流开了个治风寒的方子,心里还惦记着石珫昨晚说今日要登门,便一刻也留不住,一摆衣袖走了。
姜流揉了揉鼻子,看着阮临离开的方向:“难得见回川急成这样,这是家里有事?”
石璋随意的翻了翻奏折,抬眼看见姜流这幅委屈巴巴的模样,心里又有些来气,眉头皱着:“你管他做什么。去让人把药煎好,我看着你喝下去。”
姜流:“……”
坐在马车里,阮临有些静不下心。今日的京城并不拥堵,马车行的也还挺快,阮临却总觉得比平日里慢了许多。
好不容易回了府,阮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