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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立flag,无论是拿石珫挡刀的阿临,还是信誓旦旦说十二点更新的我,都是前车之鉴。
    真是过早的窥探到人性的真实,还承受了我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痛苦。沧桑,点烟。
    第42章 兰烬零落(七)
    石珫脸上的戏谑尽数消失,僵在原处,半晌道:“你这是何意?”
    阮临深深的看他一眼,忽的又笑了起来:“玩笑罢了。”
    石珫僵住的手指微动,顿住的呼吸也终于继续下去,脑中却是一片混乱。
    “葛月襄就这么走了?”阮临像是没有察觉到他的波动,只轻轻的勾着唇角,似笑非笑道,“你说动她了吗?”
    “还留在青州,看样子尚未死心。”石珫道,“你若不想见她,我传信给葛函升,让他亲自把女儿拎回家。”
    阮临闻言摇头:“也不必。不用上心,由着她去。”
    “这事一出,你便真得与葛函升结仇了。”阮临蹙眉,还想说什么,就被石珫打断。
    “无妨。”石珫沉声道,“本就立场不同。你也不用多想。”
    如今石珫与阮临的流言满天飞,葛月襄这么一来,他们俩也算是自己把传闻坐实。
    这么一来,既然石珫如此“宠爱”阮临,当年葛函升请阮临去府上“做客”的事,石珫免不得要记在心里和他算算。
    葛函升心里也明白的很,这次能放葛月襄过来,也是借着女儿的眼来打探虚实。一旦这位阮公子当真是当年的阮虚,他与石珫这梁子也就彻底结下了。
    阮临对此多少有些歉疚的心思,石珫却并不觉得有什么。葛函升与袁鼎一个鼻孔通气,便注定要与他撕破脸。现下只不过是多了个名头而已,实在算不得大事。
    不过,既然提到这事,石珫没忍住问:“你当年怎么从葛函升那里出来的?”
    葛月襄说的含糊不清,他心里隐有猜测,却更想从阮临口中得知真相。
    阮临怔了怔,随后轻描淡写道:“当时葛函升忙着准备赴任,府中上下忙成一团,没人得空看着我,我就趁机跑了。”
    石珫目光沉沉,盯了他半晌,涩声道:“你不愿意告诉我。”
    阮临心里一紧。
    “那么冷的天,”石珫猜测着当时的情况,半真半假的拿话诈阮临,低沉道,“你是因为我才受了这样的苦。你这样畏寒,可也是……”
    阮临动了动唇,“畏寒……不是因为这个。”
    他没有和别人说过这些,总觉得说出去便像是诉苦。用自己的苦痛换旁人的同情,不值得。
    只是,此刻面对的人是石珫,他便不同往常的生出了一种想要倾诉的情绪,似乎只要倾听的那个人是石珫,他便不用担心会看见那种令人厌恶的同情的眼神,而可以将自己经历过的当成一件旧事说出。
    他舔了舔嘴唇,想了很久才慢慢开口:“我提前摸清了葛府家将换岗的时间和频次,趁着天黑跑了。我一路挺小心的,运气也好,就这么顺顺利利的到了云湖山庄。”
    石珫还在等下文,阮临却仓促的结了尾:“就这样。”
    就这样?
    石珫克制住自己的脾气,“你说完了?”
    阮临点头。
    “好,那我问你。”石珫袖中拳头攥的很紧,“葛函升一介知府,府内守卫森严不必说。白天也就罢了,晚上的换岗时间,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说你天黑趁着换岗溜出去。他们只是换岗,前后不过几刻时间;晚上大门落锁,你是怎么出去的?”
    他眼中带着清晰而深切的痛苦,哑声继续说,“从青州知府的府邸,到云湖山庄,几乎横跨了整座城。那一晚,你是怎么走到的?”
    “这些你都没说。”石珫道,“你却告诉我就这样?”
    阮临脸色煞白,过了许久,费力道:“你何必如此刨根问底。”
    石珫低低地说:“这是你代我受的过。他们谁都没资格这么对你。”
    阮临心里一震,然后猛的酸涩起来,嘶哑道:“你别这么想,我不怪你。若原因是你,我情愿的。”
    “我怨过你。”阮临咬紧牙关,眼眶发红,“石珫,我甚至恨过你。”
    石珫涩然道:“我明白。”
    阮临闻言却忽然笑了出来,一滴泪从眼眶掉出,打在手背上,冷的像冰。
    他叹了口气,像是无奈,又像是认命了,轻轻的摇了摇头:“你不明白。”
    石珫如何能明白。
    他用了六年的时间来释然,石珫又如何能明白。
    ——
    那天石珫用了浑身解数,到底也不过是从阮临嘴里撬出来几句话罢了。
    石珫本不想打扰旁人,但既然阮临自己这条路已经走不通了,他也只能退而求其次。
    廿七那日重逢之景仍旧刻在石珫心里,面对这样的阮临,他既觉得陌生,又总是莫名生出担忧与心疼。
    六年的时间,阮临的变化几乎脱胎换骨。无论是瘦削孱弱的身体、眉眼间化不去的冷意、压着满满心事的眸子,还是或轻描淡写或漫不经心的语气。
    这些原来不曾出现在阮临身上的特质,将他塑造成了另一个冷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