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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拐了个弯,被树挡了起来。
阮临往边上走了几步,还在寻找,然而穷尽目力寻了半晌,石珫与宋何却早已不见了踪迹。
秋夜寒凉,蝉声蛙鸣都已消失不见,只剩下风过枯叶时的簌簌声响。阮临踩在落叶之上,一阵沙沙的动静。
身后阮母唤他回房,阮临这才后知后觉的感到一丝凉意。进门时不自觉的望了眼隔壁,那里大门紧闭着,一片漆黑,十分寂静。
就这么走了。
生活似乎又回到了石珫没有出现时的样子,平静如水却又安稳。
只是阮临心里却总有些空落落的,时不时便会走神,做事也不太能提起兴趣。
阮母看在眼里,也不点破。阮临小时候在慰灵宫,几乎没有同龄的孩子可以一起玩耍,后来就更不用提了。到了洛河村,虽说孩子多了不少,但阮临还是和他们玩不到一起去,每次凑到一起,倒像是个小大人似的照顾着别人。
直到石珫出现。两个孩子年纪相仿,性格能合得来,也能聊到一起去。可以说,石珫是阮临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
这个朋友来的非常突然,走的也匆忙。阮临觉得失落是正常的。阮母也不去管他,只让阮临自己调节。
似乎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步入正轨。
九月廿六,霜降。
阮母一早出了门。镇上有个孩子无缘无故高烧不止,家里人寻遍附近的大夫都不见好。也不知从哪里打听来的消息,说洛河村有个医术精湛的妇人,便专门登门请阮母去给孩子治病。
小娃娃才三岁大,烧的整个小脸红的发紫,已经是哭都哭不出来了。阮母一瞧便知情况不妙,那户人家一片愁云惨淡,见阮母似乎有方法,顿时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二话不说,专门在府上收了间客房给阮母,请她过来医治。
若是等这孩子略有起色,她起码得用六七天时间守着。离家这么久,她有些不放心阮临,那户人家倒是好讲话,直说让她将孩子接过来住,阮临自己却不大乐意。
左右不过几天时间,阮临自己有主意,阮母便也不再管他,只是嘱咐了一番便赶去给孩子治病。
家里既有余粮又有银钱,阮临一个人也没什么大问题,直到第三天中午。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短小一下,第一卷即将结束,这两天在捋第二卷的纲,啾咪
第25章 流云易散(七)
他正要做饭,就听门外有人敲门。阮临有些奇怪,正猜着这个时候会有谁登门,一开门就见门外两张生人面孔。
见他开门,左边那人露出一副假笑的面孔。
阮临心里默默思索,并不把门打开,只是开了条缝,面上一副既好奇又警惕的模样,问:“你们找谁?”
“小兄弟,”左边那人道,“你旁边的那户人家去哪儿了,你知道吗?”
阮临脑子里嗡的一声,脸上却是皱着眉,仿佛既生气又不解,硬邦邦的说:“不知道。”
“不知道?”那人说,“可我家少爷寄的家信里说,你与他的关系非常好,怎么会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呢?”
家信?阮临愣了一下,随后立刻反应过来。
这人是在赌石珫没有把自己真正的身份告诉过他,故意编了假话来诓他!
是了。石珫的身份如此特殊,行走在外自然不会轻易告诉别人。若是没有父辈的关系,石珫又怎么会将一切告诉他!
可在这些人眼里,自己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乡下少年。那依照常理来说,石珫至多只会模糊的和他说自己的情况,绝不会把真实身份告诉他的。
这么一来,便是自己微占上风了。阮临心里略松了口气,脸上一副气鼓鼓的模样:“你是他家人?你来问我,我还想问你呢,他这人怎么回事?突然一声不响的就走了,连个照顾都不打!”
他气愤道:“还欠着我五十两银子呢!你和他是一家的对吧。”
他朝外头的人伸出手:“他既然走了,那你替他把钱还给我吧。”
外头两人:“……”
“五十两银子?!”右边那个没忍住,“他怎么会欠你这么多?而且看你家这个样子,也不像是……”能有五十两银子给别人借。
“这是他自己说的。”阮临道,“我们打赌,他说输了给我五十两。然后他就输了。”
“……”左边那个及时打断越来越偏的对话,直接了当:“是这样的。我家小少爷这次是离家出走,老爷急的不行,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里,却又让他跑掉了。老爷听说你与他关系好,想请小公子去家里小住一段时间,顺便也帮忙找找。”
阮临一脸不信:“你哄孩子呢。不是离家出走吗?那他还会写信回家?”
外头的人没想到阮临脑子如此清晰,竟然一下就抓住了漏洞,又连忙补救解释道:“信不是小少爷亲笔写的,是他身边那位随从写的。”
“能通风报信的随从,你离家出走会专门带着?”
“……”
“再说了。”阮临轻蔑的切了一声,一脸鄙夷,“就这么你们都能把人追丢了?啧啧啧……”
外头两人的脸色都变得不太好看,像是吃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