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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临笑容一顿,眼中藏着一些模糊不明的情绪,让人看不清,而后唇角复又勾起,只说:“你不懂。”
闻言,石珫抖落指尖水珠,没再继续问下去。
再次回到桌前,阮临拿起糖包咬下一口,笑的眼睛弯成月牙:“好吃!”
石珫没吃过糖包,也跟着拿了一个。
轻轻咬一口,外头是松软的面,细嚼起来还有一丝微甜;里头则是半融化的白糖,甜的直白而干脆,带着一半流动一半颗粒的口感。
比不得其他美食,但也算是别有趣味,只是石珫不太爱甜食,只是尝了一个便罢手。
这糖包里头馅料包的实在,阮临吃东西斯文,不紧不慢的就着两杯茶水吃下两个才罢休。
“都这么大了,还爱吃甜的。”阮母笑着说,“小时候也不见你嗜甜,这几年眼见着大了,却突然爱吃甜食,真不知你这孩子怎么想的,尽和别的孩子反着来。”
阮临将嘴角的糖粒用手指抹掉,笑着说:“喜欢哪有什么理由。再说,兴许哪天突然就不喜欢了也不一定。反正不管我爱吃什么,娘都会给我做。”
这语气和撒娇无二了。石珫从未和自己母亲如此说过话,且又是头一次见着阮临这般模样,一时间也不知该做什么样的反应。
心里又是惊讶又是羡慕,脸上虽是笑着的,却有些坐不住了。
阮母笑骂道:“多大了还撒娇,小心小珫看了笑话你。”
“您就放心好了”阮临笑着看向石珫,“他才不会笑话我。”
石珫于是笑着说:“做儿女的在母亲面前撒娇逗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阿临与您亲近,我羡慕还来不及,怎么会笑他。”
“小小年纪,说起话来却很在理。”阮母道,“想来也是父母言传身教。”
石珫心中一凛,又听阮母道:“说到这个,你与你叔叔可是从京城来?”
“正是。我家在京城,只是跟着宋叔暂住在此。”石珫脸上露出好奇的神色,“您是如何知道的?”
阮母笑道:“我年轻时去过京城,你平日里说话的语调与京城一带的官话相似。”
“”阮母又接着说,“若我没有料错,想必你也该是个官宦人家的公子。”
这次不等石珫开口问,她便道:“读书人家给后辈取名也会讲究不少——你名中的珫字可是这么写的?”
阮母在桌上用手指写出一字,石珫点头。
“石珫……小珫你姓石,哪个石?是时光的时还是玉石的石?”
石珫很不明显的犹豫了一下,最终在编瞎话和说实话之间选择了后者。
他老老实实的说:“玉石的石。”
“石?”阮母的眼神微凝,语气倒是没有加重,“这可是当朝皇姓。”
阮临不动声色的皱了下眉头,而后看向石珫,一副震惊的模样:“你是皇亲国戚吗?好厉害!”
“祖上得了些赏识,这才有了这个石。”石珫只笑着说了这句话。
“是被赐皇姓吗?”阮临道,“只有立过大功才会被赐姓,看来你祖上是个大功臣。”
“那你以后也会回去做官吗?”他问,“毕竟如你这般官宦世家,想来对子弟们要求也会很严格吧。”
石珫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想也许不用吧。我上头还有好几个哥哥,他们都比我厉害多了。”
“所以我也没什么大追求。我娘身体不太好,于其在官场上汲汲营营,我宁愿留在母亲身边尽孝。”
他这些话都是真心所想,说的并不假,因此十分坦然。阮母叹道:“你是个好孩子。”
时辰不早了,石珫看着天色拜别阮母,又对阮临道:“你明天来我家玩吧。”
阮临想了想,点头应下。
石珫便高高兴兴的回了家。
宋何在院子里练剑,石珫笑容收敛起来,唤了一声。
“回来了。”宋何做完最后的收势,拿起布巾到沾湿水擦汗:“今日如何?”
“阮夫人话试探我的身份。”当时他没敢编假话,怕以后阮母和阮临知道他身份后不好心里有隔阂,只是囫囵的打太极,挑着能说的说了。
他略微说了些当时的情况,宋何点头,而后说:“你也不用多想,过不了多久我会和阮夫人好好谈谈,不会拖太长时间。”
石珫眼睛一亮,这是不是说明他快要回家了?
想到这里,他吭哧吭哧的从房间里搬东西,左手拎了个椅子,右手则拿着一堆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
宋何定睛一看,是一大堆芦苇叶。
“少爷这是要做什么?”宋何走到边上看着他。
石珫显然生疏的很,一边回忆一边小心翼翼的摆弄叶子。好在他记性好,上回阮临教过他一回,他基本都还记得。
“我来学学怎么编蚂蚱。”石珫哪里做过这些事情,手上一个力气用大了,编到一半的蚂蚱便立刻扭曲起来,坏了。
他也不恼,拿起下一根苇叶继续,一边道:“学会这个,回家以后做几个给珺儿玩。”
他记得他刚离开的时候,这个小丫头已经会自己走几步路了,虽说话说不太明白,每次喊哥哥却格外清楚。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