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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平安无事后,心中仍有些不踏实。
沈未凉回到自己屋里,还未点灯,就听房门“砰”地一声被一股内力给重重地合上。
女人下意识摸索到桌边,一把握住个瓷杯,屏住呼吸。果然不出所料,黑暗中传来阵粗重而又压抑的呼吸。紧接着,来人便犹如猛兽般朝她扑了过来。
沈未凉等人挨近了,狠狠将手中的瓷杯砸向那人,谁知来人竟是不闪不避,生生受下这一击。顷刻间,杯盏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伴随着淡淡的血腥味,飘散在整个屋里。
女人轻吐出口浊气,单手撑着桌沿,一个快速地翻身,落在来人的身后,她抬腿就是一脚,将那人踹翻在地,然后乘此机会点亮了烛灯。
仰面跌躺在地上的男子身材健硕,衣衫褴褛,隐约露出半张古铜色的胸膛。他长发覆面,遮住大半张面容。
男子似乎中了什么毒,浑身冒着冷汗,手臂上青筋凸露,整个人好像在竭力忍耐着痛苦。
沈未凉不知怎么想起周阑烟给她的那包药粉来。女人从怀里摸出小药包递给地上的男子,“你可是需要这个?”
男子抬起脸,瞳孔泛红,他伸掌不由分说将沈未凉拽了过来,手上使劲,女人肩上薄薄的衣裳就成了七零八落的碎片。
沈未凉被他扯倒,摔在地上,男人闷声嘶吼着翻身压在她的身上,死死按住她的手脚,眼瞧着衣衫下遮掩不住的春光,眸中猩红更甚。
二人力量悬殊,情急之下,沈未凉单手抽开药包的绳子,扬手将药粉洒了一半到男子脸上。后者本来难捱的呼吸一下子停滞般,飞快地夺过药粉,急不可耐地将剩下半包全都倒进口中。
沈未凉稍稍松了口气,咬牙大力地将身上的男子踹到一旁,然后撑着地有些力竭地站起来,扶着桌案稳住身形。
那人吞了半包药粉后,仿佛脱力似的仰躺在地上,昏了过去。沈未凉警惕着上前抬脚踢了踢男子的胳膊,见他确实不省人事后,这才跌坐在木凳子上,揉了揉左手腕子。
没等她想好接下来该怎么办,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叫嚷声。细听之下,好像是有人带头聚在厢房外,口中喊着“捉奸”的字样。
沈未凉兀自握紧了拳头。眼下她衣衫凌乱,屋里又躺着个来历不明的男子,若是传出去,恐怕谣言不实也要被坐实了。
女人恍惚焦虑之际,房中木窗被一股大力震开。窗外的男人飞快跃进屋内,然后一把合紧了窗子。
是萧燃。
沈未凉强装镇静之余,带了些错愕,极力解释,“王爷,我……我没有受欺负……”
萧燃转过身,见女人鬓发微散,衣裙破碎,露出了大片诱人的春色。当下黑了脸,眼眸晦暗好似藏着苍瞑的暮色。
他忍着胸腔中的暴怒,转身上前,将沈未凉打横抱起。女人没像往常那般推脱反抗,只是启唇,面上欲言又止。
萧燃一言不发地把她抱到床榻上,随手扯过薄衾将女人裹得严严实实。她是自己从尸山血海中救回来的,也是自己采吉纳聘明媒正娶回来的。
于情于理,他都不能容许沈未凉出半点差池。
萧燃俯身拎起地上男子的后衣领,重重地将人拖到屏风之后藏起。紧接着又伸手松了松自个的领口,顺势扯开腰间革带,一副浪荡轻浮的打扮。
男人大步走到床榻前坐了下来,余怒未消,绷着脸直直地盯住床上的人儿。
沈未凉眉眼轻颤,似秋月笼烟,又仿佛是受了惊,心有余悸。她一向将自个的情绪掩饰的很好,总是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如今倒好像真的有些怕了,就连捏着被衾的指尖都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萧燃眼中锐利之色一下就被压下大半,心头杀意和戾气慢慢消减,转而变成燃烧着烈焰的炽热之感。
男人托着她纤细的腰肢搂向自己怀中,垂首凑近那张天姿灵秀的面庞,语气说不清是怒还是怨,“你都这般模样了,还说没受欺负?”
沈未凉抬起水光涟涟的眼眸,望向男人深邃浓重的双瞳里,心脏蓦然就颤了颤。
没等她回答,屋门就被外面意欲看热闹的人群哄闹着推了开来。
☆、上香
孟长礼一大早匆匆赶到摄政王府时, 沈未凉不在,萧燃也不在。世子爷急的只能在原地干跺脚。
原以为那日同萧燃说了半天, 他定会松口, 同自己一道暗中跟随沈未凉前去龙泉寺,保她平安。
谁知萧霸王竟这般不懂怜香惜玉, 一点儿也不顾自家王妃的安危, 合着他一个外人在这儿瞎操心。
孟长礼气闷,刚想甩手不管了,转过头瞧见温酽正从外面往府里走去, 又眼巴巴地跑了过去,嚷嚷道, “你家主子人呢?”
温酽行了个礼, 答, “主子一早就出门去见梁相了,也没让我等跟着。”
孟长礼挠了挠额发, 暗骂萧霸王铁石心肠, 当真不管自个媳妇的死活。他叹了口气, 还是没忍住, 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