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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

      个女子罢了。
    许怀衣忍下心头的怜惜,眸中闪过冷然的精光,面上却是一副心疼的样子,柔声道:“朕都知道,阿凉一直做的很好。过几日宫中摆宴,庆贺燕齐结盟,届时你同朕一道出席吧。”
    沈未凉的拳头又是一阵捏紧。
    她记得燕齐结盟,是以她阿姐沈宓远嫁北齐作为代价的。她还曾因此事,同许怀衣狠狠吵了一架。
    后来男人一连哄了她好些时候,甚至亲自跑去边塞找她,这才作罢。
    现在想想,也许这些都是他的高明手段,而她愚蠢至极地落入圈套,还以为他是在乎自己的。
    而他此番要带她出席,也只不过是想对远在北齐的阿姐,和远在边疆的将士们,有个交待。
    沈未凉嗓子发干,目光直直地落在许怀衣身上,“一切听从陛下吩咐。”
    许怀衣见她用了尊称,心下觉得古怪。遂又上前一步,带着些强制意味地挑起女人的下巴,眸中带惑,敏锐地问,“怎么了,为何对朕这般生疏?”
    沈未凉很想揪着男人衣领,狠狠质问他,为什么要放弃长流镇,为什么不派援兵,为什么,不爱她了。
    女人眼尾发红,仰面瞧他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许怀衣在她眼里看见了一闪而逝的恨意。
    一阵没由来的心慌。
    许怀衣松了手,一把将沈未凉拉进自己怀里,用力搂紧,而后温柔又眷恋地喃喃,“是朕错了,朕不够体谅你。阿凉不要生朕的气了。”
    沈未凉没吭声,死死咬住唇瓣,任由他抱住。沈未凉的个子在女子中也算高挑,但仍只及他肩。虽呜咽无声,眼泪却是没忍住,潸然滚落在许怀衣素白的衣裳之上,一片湿润。
    一连在将军府里闷了好几日,沈未凉总算缓过神来。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哪有功夫让她在这儿黯然伤神,好不容易重生在燕赤一役之前,最重要的还是要想想如何活下去才对。
    其实沈未凉已经在内心打了无数次退堂鼓,要不然就逃跑算了。跑去个无人知晓的地方,管它什么家国天下,安安生生地活一辈子。
    可是她那忠心耿耿的老爹怎么办,她那年纪尚小的三妹又怎么办。
    窗外秋风起,落叶满地。
    惹得她愁绪又添三千。
    索性没过多久,宫里就派人来接她了。
    荣公公与她也算是老相识。老太监一甩拂尘,面上带着客气又讨好的笑容,“沈小将军,陛下邀您进宫一同赴宴,杂家这不特地来接您。”
    沈未凉瞥了眼尚早的天色,不客气地拒绝,“这才什么时辰?”
    没想到荣公公却上前一步,掩着嘴对她笑得暧昧,“陛下想您了,自然觉得一切都太晚。”
    沈未凉没忍住瞪他一眼,落在荣公公眼里又成了女儿家面皮薄的娇羞之态,笑意愈发猥琐起来。
    沈未凉懒得再同他废话,步子一迈就上了马车去。从将军府到皇宫,还有很长一段路,马车颠簸,竟将她颠得睡着了过去。
    等到沈未凉一觉醒来,发现自个还在马车上。只是身上盖了薄毯子,颈下还细心地垫着软枕。
    马车里,许怀衣正坐在对面专心致志地批阅奏折。男人生了副好皮囊,温润俊朗,眉目清隽如玉裁,举手投足间尽是华贵威严之姿。
    若是从前,沈未凉定会安安静静看着他,等他批完折子。可现在,沈未凉却是连同他待在一块儿都觉得压抑的要死。
    “陛下怎么在这儿?”
    沈未凉刚睡醒,嗓音微哑,透着朦胧的魅惑感,女人懒施粉黛,却有着浑然天眷的清丽容颜。
    许怀衣抬头看她,目光专注,而后微微一笑,“见你睡着了,不忍心叫醒。可朕又甚是想你,便将折子搬进了马车里来批。”
    男人这一席话说得还真是动听,难怪自己以前会被他骗的死心塌地。
    沈未凉淡淡笑着,可那笑意却未达眼底,“走吧陛下,该去赴宴了。”她这么说着,起身便利落地下了马车,然后垂首在一旁恭候着许怀衣。
    天色已晚,宫灯长明,昙花正盛。
    沈未凉跟在年轻的天子身后步入琼林殿时,百官拜贺,呼声震耳。在这极为熟悉的场景之下,沈未凉恍然想起,自己前一世曾在这大殿上为许怀衣挡过一杯酒。
    虽记不起具体的情况,但模模糊糊有些零碎的印象。约莫是南漓的使臣敬天子一杯,许怀衣推脱再三,她便头脑一热欲当那“救美”的英雄,替他喝了下去。
    后来才知道南漓人善用毒,酒中混了无色无味的两心露,饮下烈酒,毒便入骨,只要再点上寻常的多罗香,便可杀人于无形。
    沈未凉身形微晃,脑海里突然清晰起来。上一世她不就是这样被周阑烟害死的吗!
    所以老天这是又给她改变的机会了?
    “沈爱卿,过来坐。”
    许怀衣出声唤她,指了指身侧空出的位子。
    若放在以前,沈未凉定要自我感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