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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眼惺忪地睁睁眼,瞧着刘湛半半柔和的脸颊,脱口而出地问他:“几点了阿湛。”也许她自己也吓了一跳,只是当时没反应过来。
“还早,再睡会儿。”刘湛抬手慢慢捂住自己的眼睛,抹了抹,又放下,然后他淡淡地弯起嘴角,眼睛微微亮了光,“阿罗,还早。”
蒋新罗想自己可能看错了,为什么她会觉得刘湛刚刚在哭:“你不继续睡吗。”明明他是最疲惫的那位,刘湛昨天晚上好像并没有睡觉,因为他陪了她一晚上。
刘湛说:“不了,我出去看看情况,你待在这里。”
蒋新罗慌乱地握住他的手:“别走远。”
刘湛看着她:“不走远。”
蒋新罗才慢慢松开手,心虚得眼睛不知道瞟哪:“抱歉,我当时不应该拉着你出城。”
“是我硬要陪你的。”刘湛回答,抬手敲了一下她脑袋,“再睡会儿,我马上回来。”
蒋新罗抬手摸住被他打疼的额头,直到目送他离开帐篷,也不曾再有过睡意。
她盘坐在原地缓了缓身,直到她听见荒林处传来鸟儿已经早起的啼鸣,如今是初春,气候回暖,她扒拉下外套换了身轻便装,走出帐篷后,深蓝色天空依旧隐约的亮光,初日即将从东边升起,她琢磨琢磨,站在原地拍了几张照片作纪念。
差不多过了五分钟,她觉得脚下有什么东西,蒋新罗低头往下一瞧,浑身立马僵硬,她惊愕失色地看到一条全身黑黄条纹的蛇停留她鞋边,正对着她吐着信子。
蒋新罗咬着牙关,畏畏缩缩地想往后退,没料到背脊靠上一堵结实的肉墙,身后的刘湛稳稳握住她手腕,气息腾腾地倾吐在她耳边:“别动。”
蒋新罗快要哭出来了:“我我我……我最怕这个了。”没想到最后连结巴都被刺激了出来。
刘湛将军靴伸到蛇身底下后迅速把它踢走了,他说:“为什么最怕这个。”
蒋新罗终于松懈了似的往后靠住他胸膛,刘湛自然没放开她,反而抓得越紧了:“小时候我到处闯祸,一次家庭野营,我就被咬过,幸好是无毒蛇,真的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感慨,“收拾收拾赶路吧。”
刘湛应声,把手里的两只野苹果塞到她手里:“刚洗过,路上吃。”
蒋新罗看着手里的苹果:“你就摘了两?”
刘湛顿了顿:“不够吗。”
蒋新罗仔细分析道:“不够,两个人吃,三小时的路,我觉得最少需要五六个。”
他道:“那我再去摘点。”
蒋新罗思考着点头:“我收拾东西。”后来想想又不对劲,立马抓住他手腕,“一起去。”
刘湛明白地点点头:“不用担心,它不会过来了。”
蒋新罗抓得他越来越紧的同时,视线非常固执盯着他,刘湛立马放弃了自己的想法:“跟在我后面。”
本来他赶到格里最少需要一个小时,但如今身旁有蒋新罗,考虑到她的身体状况,整个路程都是非常缓慢前行的,当他把这个计算讲给蒋新罗听的时候,她也总算明白刘湛为什么会说估计两小时也不能到格里……因为她是个拖油瓶。
赶了一小时,蒋新罗头昏脑胀地蹲在原地说我不行了休息休息,刘湛无奈地站在她面前,忽然想起一年前她也是这幅身体运动不足的状态,他蹲下来和阿罗面对面地诚恳道:“身体怎么越来越差了。”
蒋新罗忍住想堵他嘴巴的冲动,硬是挤出非常难看的笑容:“那您背我啊。”然后白了他眼。
结果可想而知,刘湛实现了她的要求,一个把地瞬间把她背上来后迅速赶路,于是刘湛背着她的时候,也总算明白她为什么会一直强调“这里最需要体力的人是你”这句话的意思了。
蒋新罗倒没想到他做事这么迅速,和他开始客套起来:“刘先生,放我下来。”
刘湛目不斜视继续赶路,道:“别瞎动,要不然把你腿打折了继续走。”
蒋新罗不可置信的脸:“你丫这么狠。”
能把蒋新罗逼到爆粗口也算是他的一种能力了。
刘湛背她赶路,脚程快了不知多少,原本的两小时硬生生被他减了一半,抵达格里镇之后蒋新罗找到预约的暂留居所,那位年近四十岁的麦格女士很客套地邀请两人进房后,给了两位可以更换的衣物,刘湛向麦格女士询问能否打电话,麦格告诉他房内座机是可以联系的,便走了。
刘湛联系了杰森他们,让他们来趟格里。
隔间有小浴室,蒋新罗让他先冲冲身体,刘湛擦擦脸上的汗,准备进去了:“你稍微等等。”
蒋新罗朝他摆摆手,示意赶紧进去,转头整备整备包里的摄影机后,没听他的话,看着时间差不多了,留张字条,换上外套,开门走了出去,她随同麦格女士前往当地的孤儿院,这里孤儿院属教堂管理,麦格女士说你是第一个注意到这里孤儿院的姑娘。
蒋新罗回答道,我的朋友偶然提起格里这里的孤儿院,他说这里似乎有人口贩卖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