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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摆手, “我走了。”
马库斯说:“不吃顿饭吗, 好歹我们又见到你了。”
蒋新罗转回去瞧着他们俩, 深思熟虑一番后开始解释:“让我回去缓缓,等几天头绪理清了, 我们一块吃顿饭吧。”
马库斯双臂环胸, 倒十分理解她现在的心情, 也不需要她现在说明一年前的那场事故, 可能蒋新罗都不清楚那年事故她究竟是怎么躲过去的:“好,这段时间都在瓦尔达城内的吧。”
“可能,我是个耐不住性子的人。”蒋新罗笑着回答。
杰森好像没希望让她现在走的打算,迟疑半秒,缓缓开口:“维恩他一直不在状态,虽然平日很正常, 那时候我以为刘湛会很快忘了你,我们还好心给维恩介绍了一位姑娘,结果他拒绝了,你后来发生意外,他要是有时间闲着,人就会去教堂说会儿话。那位姑娘听说后挺伤心的其实,但她性子特别像你,是个战地记者,她跟随了我们半年征战采访播报,我知道她喜欢维恩,她性子也像你,以为维恩会把注意力转移到采青身上,可他没有,还老半天没搭理我们。”
马库斯摇头,瞥他眼:“脑袋被打得还不够吗,在这里说这么多。”
蒋新罗把衣服扣子扣好:“一年了,我觉得正常人都该重新开始的。”
马库斯看她眼:“维恩思维不太正常,所以他前段时间不太想重新开始,直到最近,我见到他拉着高采青的手,才觉得他好像要重新开始了。”
“是该重新开始的。”蒋新罗嘴里喃喃后,脸色忽然释然许多。
杰森惊讶地瞧着马库斯:“你什么时候看到的,也不和我说一下?”
马库斯慢慢回答:“前天下午,在你大号的时候。”
杰森脸色微微红起来:“这种事能不能低调点别在女士面前说。”
他们两人在低矮围墙的旁边,谢源脸色不甘,拿手揉了揉发肿的脸颊,站在成荫的绿叶树下,再过一个月春季到来,这里就会长满嫩叶,地上杂草已经开始露尖,刘湛心情沉闷,从兜里拿出一支烟蒂放进嘴里咬了咬,他拧眉盯着谢源:“所以蒋新罗没死。”天知道这个问题他纠结了多久,前段时间一直往教堂里跑,结果真相是人根本没死,刘湛想想都想把谢源摁到土里。
谢源咬咬牙,说:“没死,是我把她拖回来的,当时你在做什么,听着上级命令原地待命,等你到了她人直接被炸了,你什么都没做。”
刘湛视线琐碎地盯着远处高矮墙上停留的三只白鸽,思索两番,嘴里慢慢呼出一阵烟雾:“有没有落下什么毛病。”
谢源说:“放心,我照顾她哪里有什么毛病。”
谢源这句话是挺欠打的,好像专门挑刘湛最软的地方打似的,说完这句话,整个人都嘚瑟起来地炫耀“你看看这一整年都是我照顾她你哪来那么多功劳”诸如此类的态度,谢源低头扒弄扒弄自己的外套:“维恩先生,要没什么事儿我就走了,再会。”
谢源礼貌问候一声,正准备离开,被刘湛堵住前路,谢源哟吼声:“您这是还想打人不成?”
蒋新罗正巧碰上刘湛一方面碾压谢源的局势,她虽然觉得有人能教导教导谢源挺好的,但万一真动手打疼他哪里哪里,远在国内的亲爸铁定要把她唠叨个半死,想想就觉得很麻烦,走过去拉住谢源护在身后,昂首面对刘湛,语气委婉地说:“不好意思,刘先生,谢源他一向顽劣,我会把他带回去好好开导。”
本来这句话是没错,谁知刘湛脸色更阴沉了,他嘴巴咬着烟头,视线紧紧把她锁住,蒋新罗被他冰凉的视线困得情绪沉重,她不明白又忽然明白过来,中断两个男人的对话确实不太好。
谢源纳闷地问她:“我怎么顽劣了,我说错话了吗?”
刘湛的视线依旧盯着她:“谁让你跟过来的。”
蒋新罗回答:“时间问题,刘先生,其实我和谢源有点事。”
刘湛情绪依然没有丝毫松懈:“我找你有事。”
蒋新罗答:“那明天上午见个面吧,就我们俩。”
时隔一年,这种久别重逢的见面似乎是以不欢而散收场的,毕竟刘湛离开的时候并不怎么高兴,谢源也是一肚子怨气没办法发泄,最后只能抬脚踢树,结果把脚拇指踢出了血……还得劳烦蒋新罗扶着他出了军营,杰森和马库斯几位战友站在老远的地方哈哈大笑,说居然还真有人踢树能把脚踢坏的,那会儿刘湛正蹲在悍马旁边,手拿着扳手,脸色平静,指腹慢慢地磨了磨铁丝,这样的动作,持续了五六分钟。
深夜,蒋新罗根本无法入睡,翻来覆去,思绪堵住大脑,越想越没有睡意,燥得很,她爬起来倒了杯温水下肚,解决喉管干渴后,又傻傻坐了半小时,房门被人叩响两下
蒋新罗伸手拉开门,视线第一个触及到的是一身黑色大衣,里面套着身荒漠迷彩服,却将宽厚身形体现得淋漓尽致,黑色军靴安安稳稳地立在地板上,脑袋还差点就能够到门顶,他低着头,身后光线将他脸颊逆光到隐晦不明,蒋新罗微微挑眉,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