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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不能出院刘湛马上到更可怕的是他知道她住院了,她头疼地捂住脑袋说:“我想睡会儿,别让别人打扰我。”生无可恋地侧躺下准备睡会儿, 结果旁边传来谢源十分夸张的笑声,她嘴角一抽,坐起来瞪他眼,“闭嘴,这里是病房。”
以前长年累月受到蒋新罗压迫的原因,谢源很快乖乖闭嘴,他拔掉针头穿鞋下床,瞧瞧外面阳光说:“蒋新罗,要不然咱们去散散步。”
正在写诊断的路易斯欸声:“我还在这里啊。”
谢源摆摆手,拉着她起来:“赶紧麻溜的。”
蒋新罗也迅速爬下床,跟着谢源屁颠屁颠地离开病房,路易斯追了两层楼愣是没追上,还掉了一只拖鞋。
医院后方有块小型花园,那里也算绿树成荫,偶尔能见到几只花骨朵儿,来这里散步的有七八位病人,谢源找到空闲位置,一屁股坐在草地上躺着伸了伸懒腰,蒋新罗坐旁边眯眼打了哈欠,谢源撇头瞧着她,微微笑起来:“我们俩这是多久没这样待着了。”
蒋新罗说:“你当了记者之后吧。”
“老久了。”谢源闭闭眼,嘴角笑意逐渐消失,“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我们经常说等将来结了婚,我们就买一栋属于自己的小房子,然后生两个娃娃,我爸当时听了哈哈大笑,我爸还说,生两个哪够,生一大堆才好。”
蒋新罗轻轻啊声:“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谢源道:“你记性怎么这么不好。”
蒋新罗说:“人老了记忆力衰退不行吗。”
谢源坐起来,脸上露着笑:“其实我骗了你,我爸最近身体不太行了,医生说最长只有半年时间,我怕连半年都不到……他还念叨说想见见你,你知道我爸最希望咱们俩结婚,我就想骗骗他也好,说我们俩结了婚,阿罗,你能不能帮这个忙。”
蒋新罗说:“我没有骗人的爱好。”
谢源道:“我知道,所以我求你。”
她盘腿看着远处玩耍的孩童,良久,她说:“要是以前,这个帮我会很乐意帮,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谢源,刘先生和我经常面对面地吃醋,我虽然很乐意和他吵架,但是你这件事,我真的不能答应。”
静了良久,谢源轻声回答:“我也觉得你不会答应。”
蒋新罗揉了揉眼睛,视线有一阵的模糊,久了,视线逐渐清晰,她眯眯眼,站起来拍拍裤管:“趁着你哪天有空,我们俩一起去看看叔叔,拉着蒋琛岳一块。”
后来谢源真的明白,蒋新罗没把他当男性看待过,自始至终她都把谢源和蒋琛岳放到了“弟弟”的层面上,也从来没有深思熟虑过“是否应当和谢源产生点感情”,从小到大她只是作为年龄大的姐姐,一味地保护他。她看待“娃娃亲”这件事的想法,原因是双方父母的约定,作为儿女应该遵守,她顺了孝道,导致谢源十分抵触她,有一次还问她你知不知道结婚意味着什么?蒋新罗说:“知道啊,结婚生子,白头到老嘛。”所以她遗漏了很多重要的东西。
晚上八点,蒋新罗察觉到有人摸她的脸,恍恍惚惚睁开眼睛,见到他坐在旁边,眉头微微拧着,确实是在担心她。蒋新罗迷迷糊糊地坐起来说:“你来了啊。”她揉揉眼后,人凑过去,张开双臂环住他脖颈,刘湛顺着动作抱住她身体,他脑袋凑下去,嘴唇轻轻吻着她的侧脸,气息忽轻忽重地扑在她眉眼上。
病房只有他们两人,刘湛抱她抱久了,以为阿罗又睡了过去,准备把人放回床上,结果姑娘的手臂越缠越紧,死活不肯从他身上下来,刘湛无奈地扶住她后脑勺,继续抱着她。
差不多二十分钟过去了,蒋新罗后知后觉地睁开眼睛,只见到刘湛正微微闭着眼休憩,灯光背着他,他疲惫的脸颊依稀可辨,她愣了几秒,意识到这不是在做梦的同时,刘湛已经睁了眼,她有些愧疚地说:“不好意思。”蒋新罗立马躺回床上,“什么时候来的。”
刘湛摸摸脖子:“没多久。”
她说:“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刘湛摇摇头:“我再陪你一会儿。”
蒋新罗微微笑着:“是不是很担心我的。”
刘湛点头,伸手顺了顺她额前乱发。
蒋新罗笑着说:“不用担心,路易斯还说我福大命大,生命力如同小强。”
他微微抿嘴:“听说当时就在你附近。我不知道,如果你遇到危险,我会很难过。”
蒋新罗顿了好一会儿,见他微微抬眼,正平静地看着她的反应,窗外有汽车经过的声音,她握紧了五指,又松开,伸过去握住他的手,良久,她说:“阿湛,我不会让你难过的。”
刘湛也同样顿了下,他说:“如果骗我呢。”
难得他这么孩子气一回,她微微笑着:“你就使劲地挠我痒痒。”她又说,“我前几天做了噩梦,梦见你和别的女孩子结婚,我当时觉得是真的,因为莉薇告诉我人死前做的梦都会成真,所以我拆了你的婚礼,你不会怪我吧。”
他道:“不会,这只是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