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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嗓音里依旧有淡淡的笑意:“所以我想不明白,既然伯父这么宠你,为什么还允许你来瓦尔达,除非你骗他去了巴黎。”他想来想去也就这一种可能。
“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巴黎。”说完就觉得不太对劲,直到对上刘湛的眼睛,蒋新罗心虚地咳一声,巧妙地转移话题,“噢,你这几天拿臭脸对着我,是不是因为我到处跑,好像完全不把命当一回事。我肯定把命当回事,就是心血来潮,想去扎克城看看。”
刘湛说出根本原因:“你只是不想被佩斯逮到。”
蒋新罗问道:“难道你也想让我回国吗。”
奇怪的是,这次刘湛并没有很快回答她的问题,直到门外传来马库斯的敲门声,说士兵已经准备就绪就等他了,刘湛应声,包扎完伤口,整理好药包后摸了摸她脑袋:“我过会儿给你送吃的。”
蒋新罗说:“有事就不用来了。”
刘湛答:“没什么事,他们在庆祝解救任务成功,现在需要个人开开场。”
有些战友调侃他这么长时间都不出来两人在屋里究竟在做什么。
杰森来了劲头:“维恩和他女朋友联络感情,你们多什么嘴。”
战友们发出一连串wow地感慨声。
刘湛对此并没有回答,只是象征性地举杯说:“喝两三杯就够了,别太闹腾。”大家伙都喊了声好,皆举杯仰头喝酒。
喝完半杯,端着夜宵回到房内,蒋新罗已经完全熟睡过去,当然,那只受伤的脚依旧露在外面,整个大大咧咧的睡姿,他几次见过她睡着的样子,只觉得有些新奇,毕竟他印象里女孩子都是文文静静的睡法,他想想,如果把这种想法直接告诉阿罗,面目肯定免不了枕头的冲击。
刘湛把她被角掩盖好后,倾身过去吻住她额头,嘴唇远离后停顿在距离三厘米的地方,黑眸久久凝视着她,顿了两秒,又凑过去吻住了阿罗左边的眉眼,离开前他关上窗户,又把夜宵端回餐桌上,再次惹起全员注意。
杰森笑眯眯地问:“嫂子睡了啊。”
刘湛顿了半秒,随后想想这种称呼也算合理:“睡了。”
抵达扎克城后,蒋新罗成功约见了那位李教授,李教授见到她后感慨声:“果然是女大十八变,这么长时间没见都这么漂亮了,和你母亲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阿罗,来这里费了不少时间吧。”
蒋新罗说:“一天多,一路跟着刘湛他们来的。”
李教授又听见了熟悉的名字:“刘湛啊,想想也好久没见到他了,你知不知道,刘湛就是上次在这里救援咱们的军官之一,那支队伍打了不少胜仗,哎,如果去年年底没有全军覆没。”
蒋新罗愣了愣,“全军覆没”听起来十分严重,李教授的意思是当年除了刘湛侥幸活下来其他人都牺牲了吗,阿罗思前想后,说:“李教授,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李教授倒满茶杯递到她面前,着手点了支烟,他拧着眉,似乎在考虑如何将那段历史陈述出来:“乌林战役是对峙思达反政府恐怖分子的转折点,但从数字上来看,为期两个月的规模前线,伤亡人数统计也有两三万,刘湛那支部队早先就被派去增援了,但是不到一个月,死亡人数过半,两个月过去后,思达反政府败了,因为守卫军切进了他们中心脊梁骨,刘湛爆了他们中心堡垒,我随志愿者部队前去支援,只看见了伤痕累累的刘湛,他右手臂、左脸、左腿、背脊,没有一处地方是好的,出血出得严重,动手术前他手里还紧紧抓着铁牌,有很多,好像是18枚,后来我问了当地领导才知道,除了他,同队的战友全都牺牲了。”
蒋新罗心脏怦怦地颤,难过持续不断涌出来,现在阿罗才忽然明白刘湛一直待在瓦尔达不愿意离开的原因,她每次看见阿湛视死如归地赶赴战地,当初以为只是他无所畏惧,现在她明白了,阿湛一直把自己当做“去年就应该死”的人,他把自己当做机器一样留在这里一直、不停地战斗,也许现在不管他父母说什么,他都未曾听进耳朵里,所谓的相亲也只是装作听话吧,这些她都无所谓。刘湛曾对她说他想守住瓦尔达,但这不是真真实实的话,他只是想死都死在这里。
“如今乌林城还是一片废墟,听我同事讲,中心城池差不多已经修建好,也算有点热闹了。”李教授掐灭烟蒂,呼出口白烟,“我看你像是早就知道他救了你的表情。”
蒋新罗微笑道:“我早就知道了。”
李教授说:“欸对了,你个小姑娘独自来瓦尔达就不怕蒋云先生担心你吗。”
蒋新罗微微吐舌:“我骗我爸说我去了巴黎。”
李教授严厉地拿手指指她,随后又笑了:“小兔崽子,来这里寻男朋友不成。”
蒋新罗装作惊讶地欸声:“这都被您猜对了,李教授果真厉害。”
独自回到旅馆后,她才恍惚想起来与刘湛分开前,他说一会儿会送她回旅馆,让她不要到处乱跑。
蒋新罗疲惫不堪地仰面躺在床上,手臂遮住了双眼,心里空洞洞的,听完李教授那番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