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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湛眉头微微挑起来,因为他发现蒋新罗生气的时候语速会非常快:“应该两三年。至于舞会,我确实不想理你。”这两句都是大实话,即使蒋新罗听到后的表情显得尤为郁闷,她问他:“难道我很讨厌吗。”姑娘慢慢扒开钱包,在最里层找到了那小绿本,她拿出后轻轻啊声,看了眼,“是入境证,噢,你来3年了,”
他轻轻嗯了声,车在三路口拐歪后,终于抵达医院,刘湛将车停靠在马路旁边:“到了。”他不经意地撇头,看见蒋新罗难以言喻的表情,蒋新罗问他:“你回答的是讨厌我这个问题还是你来了3年这个问题。”
刘湛作势认真想了两秒,左手依旧搭在方向盘上,眼神淡淡地望着她看,本来想回答,蒋新罗却迅速下车,离开前只是朝后摆了摆手,算是告别。
可惜“并不是讨厌”这句话,当时他没有说出口。
出院后第三天,谢源去住所找她,他的腿已经好了大半,至少现在不用拐杖就能走路,蒋新罗只是假惺惺地感慨声:“我以为你会装死到明年。”
“我还是有活儿要干的,要不然我工资还要不要啦。”谢源懒散地躺在沙发上,吃着他给阿罗买的苹果。
当谢源从她嘴里得知蒋琛岳要抓她回去的消息时,当场笑了起来,他问他究竟谁是老大谁是老二啊:“你明明是老大,却被老二逼得四处逃亡,哎,这种情节我也只在小说里遇见过。”
蒋新罗没回答,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伊兰,谢源躺在沙发上一口一口地在那儿啃苹果,她回头白他眼:“我要是回去了肯定也把你带上,你知不知道谢叔叔很担心你。”
谢源嗤声:“他担心什么鬼。”
她顿住,脑袋里忽然想起谢叔叔躺在病床上的情景,心里直接翻出一股难受,谢叔叔很快就会离开了,但她还是没办法让谢源回国,她深吸口气:“你就不担心叔叔吗。”
谢源无所谓地笑起来,像是在说一件和他毫无瓜葛的事情:“你看我像是担心他的样子吗。”
蒋新罗压住牙槽;“谢源!”
“蒋新罗。”他面目冰冷地望着她,“我家的事你别瞎管,真当自己已经嫁进来了吗。”
谢源言语犀利冷然,随后的她并没有表现出过激情绪,反倒是一脸平静地站在原地,把手里的最后一件衣服塞进包囊后,她淡淡地说:“……你爸查出胃癌,晚期。”蒋新罗提着背包直接走出房间。临别前,两人连声互相的再见都没说。
小时候谢源是个十分乖巧的胖孩子,他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小少爷,还很懦弱,保护他的是蒋新罗,蒋新罗还得保护蒋琛岳,遇到两个弟弟一块大哭的时候,蒋新罗感受到了“一个头两个大”的意思,因为她父亲经常把头大挂在嘴边,因为那些每天都处理不完的公司业务。
导致谢源的世界崩塌的原因,起初是他母亲吃了一瓶安眠药后再也没醒过来,最后的导火线是谢叔叔准备二婚,这对谢源的打击很大,认为母亲的死就是和他们有关,所以谢源讨厌透了他父亲,宁愿在外面租房子吃苦也没回家,最后谢叔叔说他不准备结婚了,但谢源还是没回去。
蒋新罗知道谢源的气,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总该变了。就在前几天,她向谢叔叔指明谢源还活着的时候,谢叔叔连说了几个好,虽然没有面对面地讲话,但她知道叔叔已经老泪纵横,她也知道那位父亲很想念儿子。
她盘腿坐在树荫底下,绿叶磨碎了阳光,在她脸上忽闪忽闪的跳动着,蒋新罗吃完最后一口冰棍,看见海蒂很高兴地跑着过来抱住了她,嘴里还说出了不怎么准确的中国语言:“姐……姐姐……”
蒋新罗很惊喜地笑起来,郁闷的心情很快烟消云散,她伸手摸住海蒂的脑袋问:“哪位老师教你的。”
海蒂似乎听懂了她的话,海蒂对着她咧嘴笑起来,眼睛也笑得眯成一条缝,可见海蒂真的很喜欢她,女孩抬手指指水泥路斜对面停靠的某辆悍马车。
她抬头望过去,只看见大开的后座车门外,露着一条长腿,而车座上坐着的那个男人,他脑袋往后靠着,脸上盖着一叠报纸,应该是在睡觉。
阿罗越看越眼熟,此时海蒂拉着她去见人,走近后,她看到胸前挂着的狗牌,上边刻着“维恩”的称呼以及其番号。
蒋新罗没恶趣味直接喊醒他,只是在他旁边观察了几秒,直到他脸上的报纸被风缓缓吹开后,在落地之前她轻易地接住了报纸,再抬眼,只见刘湛睁着眼平静地和她对视,她愣了下,心脏加速跳了两下:“不,不好意思啊……吵到你了吧。”
刘湛坐直身板,接过她递过来的报纸:“谢谢。”刚睡醒的朦胧沙哑嗓音,她听得耳朵直直泛痒。
蒋新罗紧张到视线挪到别处,直到海蒂再次牵住她的手,好像在说你看这就是教我的老师。阿罗摸住她软软的金色头发:“你教海蒂学中文了?”
他轻轻嗯声,抬手揉了揉眼睛,现在依旧是疲惫的状态:“只教了几个。”
“比如说姐姐?”
刘湛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