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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梢眼角尽显柔情。对于梁淳再一次带人来公主府,她似乎并不懂其中缘由。
魏栖瞧着面前的梁媛不由眯起眼,直觉告诉他,这不是真梁媛。
梁淳侧头,见魏栖蹙眉心下一明,他们俩估计想到一处去了。
眼前这位并不是真梁媛,那么真梁媛去了哪儿。脑中乍然浮现出那日她与绯絮说的话,他心头顿时如烟火炸开般跳了一下。
“大姐。”梁淳不冷不热地喊了一句,言语中不见往日敬重。
“怎么又来抓人?”梁媛担忧道,眸中隐有惊惧。
“嗯,让一个人逃了。大姐,不介意我们再搜一遍公主府吧?他擅长易容术,我这次来是想进你的屋里搜一搜。此贼恶贯满盈,我今日定要抓住他。”梁淳直直看着梁媛,目光偏冷,然而梁媛面上的神情并无变化。
“嗯,你们搜吧。”她点头。
主人同意,梁淳领头带着一队人直往后院匆匆走去,出院门时,他瞧见了真管家,那仇末眼下一定不在府内。
锦衣军在外间院子里仔细搜索,梁淳与魏栖进了梁媛的卧室,两人分头找寻真梁媛所在处的线索。
梁淳的视线从梳妆台上渐渐转到了书案上,暂时看不出其中玄机。
一进门,魏栖下意识闭上了眼,直立站在房中。房内除熏香外还混了一股花香,这花香有些奇特,味道不大,却叫人一闻难忘。
床榻前铺着一层毛茸茸的毯子,大红色的底,祥云成片。梁淳走近,蹲下身定睛一看,细小的绒线里头有一点棕褐色的土。他想,梁媛不像会进花园的人。
“你发现了什么。”魏栖睁眼,见梁淳用手帕捏起了那点泥土立马蹲下身。
“我想,这是真大姐留下来的。”梁淳张开手掌,眉心皱起,深如刀刻。
“她今早应该来过。”魏栖肯定道,“我在房内闻到了一股不属于熏香的花香,似曾相识,这花香应该不是公主府所有。”
*
靳府。
“咚咚咚……”
“……进来。”魏栖坐在床榻上,早已换了一身衣服,病容依旧。
莫瑆推开房门走进屋,行至榻前后单膝跪地,垂眸道:“驸马,外头暂时还没有公主的消息。”
“你帮我做一件事。”他止住了咳嗽,眸光霎时雪亮。
嗯?莫瑆豁然抬头。
约莫过了一炷香时间,凤瑀回来了,他急急忙忙跑进屋,冲到床缘边展开一张小字条,急切道:“驸马,属下收到一张字条,上头说公主在南郊。”
“咳咳咳……”魏栖费力地坐起身,目光诡异地闪烁了一下,一应声便咳,“嗯,咳咳咳……”
“驸马想亲自去寻公主是么,属下先去点一队人。”凤瑀说罢走人。
“……咳咳咳……”他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剑眉紧紧拢在了一处。谁都想不到,自认的兄弟会是敌人。
跟着字条上所写,两人到了都城外的南郊。一路上,林木格外茂盛,日光透过繁密的枝丫落在泥地上,留着点点光圈。景是美,可惜郊外空无一人,略显沉寂。
“咳咳咳……”魏栖依旧在咳嗽,颇有病入膏肓之症。
“靳将军,前头有个破庙。”人群中有人喊道。
众人顺着他的视线往前头看去。树林的尽头真有一座破庙,娇羞地藏在漫天绿意后,离得近了才显真容,看起来像是已破败许久,外头的红漆掉了大半。
一群人走进拱门,庙里有十八座石像,被供奉在十八个角上。倏地,“咔”地一声,不知是谁踩动了机关,“咻咻咻”,竹箭从四面八方飞射,箭势快,比罗网还密集。
“唰唰唰”,“铿铿铿……”铁器与铁器持续交击,武功不高的大多数全人中箭身亡倒在了地上。
魏栖执剑快速挡着竹箭往后退,凤瑀眼尖,冲破箭网跳上石像用长剑卡住了机关,霎时,周围的竹箭全然停住。
他利落地跳下石像,然而地上已倒了大片,只留魏栖一人站在中央。许是动用真气的缘故,他咳嗽地愈发严重了。
“呜呜呜……”低低的哭泣声从其中一座石像后传来,是个女人。两人对视一眼,都想确认后头的人是不是梁绯絮。
石像后的确坐着个姑娘,她穿着梁绯絮的衣裳,双手抱住膝盖,头埋在臂弯里。
“公,咳咳咳……”魏栖一步一咳地走上前,然而还没等他蹲下身,银光一闪,一把长剑从他心口刺出。他低头,望着那柄熟悉的长剑,满眼不可思议。
凤瑀拉冷脸立在他身后,得手后果断抽出了长剑,“噗……”魏栖吐出一口鲜血跪在地上。
“好义子,我们又见面了。”佛像“轰隆隆”地一转,仇末从佛像后走出,笑意盈盈,他并没带面具。在场只有四人,两个是自己人,确实没带面具的必要。
“这便是背叛我的下场。你父亲对我有恩,我冒着欺君之罪想报答他,可你却背叛我。”仇末收起笑,踏着沉重的步子朝他走来,眼中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