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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钊问这话的意图,只得如实道:“公主是人中之凤。”
    “哼。”梁钊踱步的步子快了些,追问道:“你可喜欢?”
    “奴才身份卑贱不敢肖想。”魏栖答地很快,言辞间也恳切。他是真的不敢肖想。
    梁钊沉声道:“朕只问你喜不喜欢?”
    “……”魏栖心头闪过无数疑惑,梁钊问这许多定是在试探他,他答不好便会人头落地,“奴才不喜欢。”
    “絮儿娇美动人冰雪聪明温柔大方,你为何不喜欢?”梁钊身形一顿,厉声道:“她这般好还入不了你的眼?”
    魏栖:“……”我太难了。“皇上莫要为难奴才,奴才自知……”
    梁钊不耐烦地打断他道:“你只需回答朕喜欢或是不喜欢。”
    后背又是一凉,魏栖生无可恋道:“奴才,喜欢。”二选一,说不喜欢皇上不爱听,那他只能说喜欢了。
    梁钊随即怒道:“大胆,你区区一个奴才竟敢肖想荣华公主。”
    “……奴才知罪。”魏栖不由将身子压得更低,整个人伏在了地上。
    半晌,梁钊面上又放了晴,平和道:“你记住今日朕跟你说的话,去吧,朕将你赐给她了。”
    魏栖抬头,眸中漾满不可思议,急切道:“皇上,奴才……”
    “嗯?”
    “奴才遵旨。”
    轻手关上房门,魏栖苦着脸,僵着身子,仿佛被人操控一般,一步步走下台阶。
    不知怎么的,他脑中遽然浮现出自己战死在皇城下的画面,一想到这儿,他不由打了个寒颤。
    ☆、口不择言
    司礼监。
    银制香熏球里点了沉水香,馥郁的味道在屋内袅袅散着,养人心神。
    魏栖端坐在案边,面前放了一叠整齐的文书,他握着一只刚从磨盘点过的湖笔,迟迟不曾落下,墨汁顺着笔尖积聚而下,在沾上文书的刹那,他手上动作飞快,一把划开文书。
    “啪”,墨汁滴在了暗色的桌面上。
    他定定地望着那一点漆黑的水珠,脑中不断回忆起白日那幕。她的唇很软,那一刻,有种道不明的压抑在他心头浮现,恍如从绝望中游荡归来。
    他记得脑中闪过那副画面,可那究竟是什么。过去?亦或是未来?
    九千两……
    呵。他是收钱办事没错,卖人情,卖消息,扮坏人,扮好人……然而出卖身体还真真是头一回,更别说献吻了。扪心自问,若是换了别人,他会做这交易么?
    “呼。”晚风从大门灌入,吹得烛光一暗。
    外头的夜比砚盘里的墨还深,而魏栖的心并未因寂静的夜色而平静,反而起了点波澜,悄无声息的波澜。
    下一刻,梁砚书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剑眉紧皱成一条线,鼻翼微微收着,眸中的怒火浓烈至极。
    “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梁砚书双手重重拍在案上,随后拎起魏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从书案后拎了出来。
    他如今算是看出来了,绯絮喜欢的人根本不是孟苟,是魏栖。她还真喜欢太监,这不是拿自己的下半辈子开玩笑么。
    面对怒火滔天的梁砚书,魏栖只觉头大,恭恭敬敬道:“奴才从未这般想过,也不敢有这等念头。”
    “你想过!”梁砚书抬手一拳打了过去,怒道:“你自己数数看,几次了!一而再再而三,孤这次便要仗着太子的身份打你,不许还手!”
    “随太子高兴。”魏栖跪在地上不躲不闪,生生挨了梁砚书一拳头。
    一瞥魏栖缠着布条的左手,梁砚书猛地停住动作,说起来他这伤是为妹妹受的。“孤再问你一遍,你有没有想过!”
    魏栖垂下眼帘道:“奴才没有。”
    梁砚书气道:“好,孤准你还手,但是不准用武功。”
    随后,两人像街头那些不会武功的普通人一般打架,毫无章法可言,全凭王八拳互怼。
    “你有!你脑子里全是这种龌龊的念头!”
    “奴才没有。”
    “你有!”
    “奴才真没有……”
    “狡辩!”梁砚书再次拎起魏栖的衣领,额间青筋暴起,“魏栖,你是不是男人!敢做不敢当!”
    “……”他简直无言以对。魏栖直视梁砚书道:“是是是,奴才就是癞□□想吃公主的天鹅肉,还想翻来覆去地吃,不吃干净不罢休。”
    “你说什么。”梁绯絮刚踏进司礼监,一只脚还在门外,见他们俩打架她原是想上前拉人的,可魏栖这话震地她直接愣在了当场,仿佛被人点了穴道。
    大门上方的两盏灯笼随风摇晃,光影在她宛如桃花色的容颜上交错,她眨着一双水雾朦胧的眼,像个闯入狼窝的小鹿。
    魏栖一听这声音顿时惊了,她怎么在这儿。
    “公主……”他可以解释,那话不是他本意,他的本意是让梁砚书冷静。
    “绯絮,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