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顶得痒，太深了哥。”
    叫痒不还如叫疼，周邺听了只觉得李恩临在发情，嘴里怕深还上赶着胡闹，谁信他，卡着腰就彻底陷进去了。
    李恩临趴在那儿跟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背脊一僵就抓着床单往前躲，缠着他哥去浴室，才抱到门口就给干射了尿，淅沥沥地沿着大腿淌，他像是醒了一点就半睁着眼，“…好脏啊。”
    有他脏的时候。
    花洒悄悄旋开了。
    李恩临夜里做着梦。
    第二天才醒窗外就是一天一地的白，来不及起就给后腰密麻麻的疼拽回去，棉被鼓起一团又瘪了，周邺就站在门边看过去。
    里头的人小心地翻了个身，才想直起身周一悦就从门边挤了进来，一下子蹦到床上扯人袖子：“打你电话怎么不接啊，我昨晚一宿没睡呢哥。”
    李恩临支支吾吾地应付：“我睡得沉。”
    周一悦做了个鬼脸又去闹周邺，说不信他哥也没听见，两三点给大哥拨电话还是没人接，周邺就随口糊弄他：“不接你电话就是有事儿，话这么多。”
    “你们俩能有啥事儿啊？”
    “关你什么事儿啊。”
    周邺随手把小孩抄起来往外带，回来时就见李恩临光着腿在床上看手机，暖气一足他就烧包，薄卫衣裹着半个圆屁股。
    走近了才发现李恩临拿的是自己手机，周邺没多想，站床边朝人一伸手：“还查岗啊。”
    “你没锁，就亮了。”
    李恩临声音不大，头抬起来说了句不着边际的话，“哥，你以前给我讲题用的笔我都留着。”
    “…你不喜欢坐公交，我就想骑车带你去学校，可我干什么都慢一步。”
    他酒醒了话也理顺了点，像沿着自己的时间序列，周邺就听他说。
    “你走得太快了，”李恩临又重复，“我总迟到，高中的时候想跟你做同班同学，谁要给你写情书，我就扔掉。”
    “可我够不着，你上大一的时候我读高二，听老师说大学里的女孩多漂亮多好，我说不要，他们都笑。”
    “我就是，”男孩子咬了咬嘴唇犹豫两秒，“想问，你说的，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喜欢我，爱顾我。
    是那种想在一起，想有个结果的喜欢，他总也不敢说。
    周邺不说话，李恩临就紧张地捏捏被角，一双眼睛生得又乖又圆，他总是这样看着他，他却不明白他。
    “本事见长啊李恩临，我以为你一觉睡醒全忘了。”
    他读高中的时候记性就好，每回都是把功课完完整整复习过一遍才去考试，可谈恋爱没机会这样，也从来不是做好了万全准备就能随时抽身而退。
    他毕竟初来乍到。
    “开窍了慢就慢点儿呗。”
    李恩临尾巴都要翘起来了，又不出声地笑，摊平了掌心跟周邺要：“那你把手机给我。”
    “怎么。”
    “有个姐姐给你发照片问她的裙子好不好看。”
    周邺面不改色地解锁，扫了一眼把手机递过去。
    李恩临啪嗒啪嗒按键盘，好乖又好坏。
    “省省吧，他不喜欢胸大的。”
    第32章
    开学的时候提前回去报道，时间滴嗒嗒跑，四月夜还是老样子，空调比不得暖气，他就套着卫衣看周邺打游戏。
    打也不好好打，要躺他腿上切技能，耳机挂了一只懒散散地响，李恩临偷瞄一眼就微微直起腰，总一个姿势酸得很，一动脊背都是密密的疼。
    那头耳机漏出来点声响儿，一局终了周邺就很轻地笑，手伸过来要牵，问他晚上吃什么，等人一坐起来李恩临就在那儿弓着身子转脚踝，声音还有点含糊。
    “麦当劳。”
    “七点了，带你出去吃。”
    李恩临没听，一伸腿又僵在那儿，还没来得及张嘴叫腿麻了起不来，又给周邺一把捞起来往床上抱，整个人摔进被子里的时候他哥就跟着压上来，挡了他眼皮闹着玩一样接吻。
    “你是不是胖了啊。”
    “我穿的多，”李恩临扒开周邺的手又较真，“你摸摸。”
    周邺捏捏他腰侧的软肉又埋进卫衣领子里嗅，一懒就不想动弹，哄李恩临起来煮泡面。
    最后把人拉起来的时候又过了半个点儿，周邺压着他在门口的书架上接吻，李恩临后背抵得疼，胳膊一动就撞歪了专业书，连累上顶端的纸袋，哗啦一下从身侧掉下去着了地。
    掉出来条灰色格纹百褶裙。
    薄又短短的针织上衣，同色的领带懒散散铺在地板上跟他眼对眼。
    周邺先反应过来就弯腰拾起来，没事儿人一样拿裙子比划他腰：“试试。”
    李恩临低了低头想他大一穿过的碎花裙，算算现在研一了还被人捏在手心里玩，真是越活越没底线。
    “你什么爱好啊。”他犹豫了两秒又没忍住，“…你上学的时候是不是还喜欢包里藏个头花什么的。”
    周邺又笑，心想他上学的时候包里装什么李恩临还不知道么，糊弄两句没认真，李恩临又叫冷说穿不了。
    “穿个外套。”
    说完随手拿了件朝人一递，李恩临就接过去慢吞吞地脱衣服，卫衣一揪从头顶扯出来，冻得起了层小疙瘩，针织衫贴着腰吸，周邺就捏着他的手给裙子拉拉链，也不知道什么剪裁，屁股那块儿抢着翘，手进去就显得更色情。
    周邺顺手帮他把外衣领上的帽子一带，李恩临就下意识地摸摸额前的碎头发，两条长腿笔直地立那儿，脚后跟一层瘠薄的皮就藏进白球鞋里，像操场上偷穿外套等男朋友一起回家的女学生。
    我们家小姑娘模样挺好。周邺没说出声。
    出门的时候就给吹得凉，李恩临窝进车里等暖风，路上第二个红灯的时候他微微直起身比了比镜子，一看更臊，帽子一扯直接遮了半张脸，仰着打瞌睡。
    腿到分得挺开，压褶了裙边不知羞地晃人眼。
    等一到地方他就裹紧了外套低着头往里走，周邺漫不经心地看点餐，侧脸轮廓分明，叫懒懒的灯光画柔了，又沉静。
    李恩临耳边的人潮声起了又落，24小时不打烊，窗前有情侣笑着闹。他又抬头看他。
    “哥。”
    “嗯。”
    周邺没在意，点完要带他找座位，才一转身李恩临就揪着他衬衫纽扣亲上来，热而急促的呼吸行消，是他的无心之过。
    “怎么有你这么胆大的小姑娘啊。”
    还是没忍住。正巧旁边有人才收了笔记本伸个懒腰，一抬头又好别扭地笑，周邺一指抵着李恩临脑门儿往外推，装着躲又故意闹他，最后上了二楼挤在窗前听夜风。
    李恩临看边上人少就拨两下帽子，露出脸来喝可乐，手边丢着俩锡纸壳，蛋挞吃得干干净净，周邺身上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