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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身体,你担待得起吗?”
    晏行昱连忙保证:“行昱对弩箭极其熟稔,定不会伤了殿下贵体。”
    荆寒章说:“我不信。”
    晏行昱离了暗器没有丝毫安全感,他浑身都像是紧绷的弓弦,都在隐隐打颤了。
    荆寒章见他脸都白了,微微一挑眉,道:“给你,也行啊。但你必须拿一样东西来换。”
    晏行昱立刻说:“您说。”
    荆寒章抬起手,指腹捏着一颗不知从哪里捡到的金锞子,突然露出一个坏笑:“这个金锞子,给你殿下了。”
    晏行昱:“……”
    晏行昱眼睛猛地张大,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第11章 珍宝
    晏行昱从没想到堂堂皇子竟然也会和他一样趁火打劫。
    那一颗金锞子,足够买一堆弓弩了!
    晏行昱着急得差点想从椅子上站起来,但又怕摔只能强压住理智。
    他焦急得不行,手死死掰着椅子扶手,脚尖都在不自觉地点着地,一下又一下,看样子似乎马上冲上去把他的金锞子夺回来。
    “殿下……”晏行昱不想给他,又不能直接拒绝,只能徒劳无功地点着脚尖,眼巴巴地看着荆寒章手指上捏着的金锞子,嘴中又软又可怜地重复着,“殿下,殿下殿下。”
    荆寒章直接笑了出来。
    晏行昱有些茫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笑。
    荆寒章把玩着那光滑的金锞子,边笑边等着晏行昱回答。
    晏行昱在那自顾自焦急半天,手都要将扶手掰碎了,才嗫嚅着道:“殿下,我能拿旁的来换吗?”
    荆寒章饶有兴致地撑着轮椅扶手看着他——他本来是想高翘着腿的,但连试了好几下都没能操控这瘫子腿,只能装模作样地撑着下颌,看晏行昱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晏行昱正襟危坐,为了金锞子而发奋努力。
    他说:“我能告诉您我榻上暗器的位置。”
    荆寒章凉凉道:“一个在床柱那,一个就在你手上,我都知道。你别想那这个糊弄我。”
    “不、不是。”晏行昱,“还有其他的地方也藏着暗器,约摸有七八处。”
    荆寒章:“……”
    荆寒章手中的金锞子险些从他指缝滑出去,他愕然道:“七八处?!”
    荆寒章本来以为手上绑着暗器已经算是谨慎的极限了,没想到除此之外竟然还有七八处。
    他就真的不怕晚上一翻身无意中触到了暗器机关,稀里糊涂死在自己手上吗?!
    每一次荆寒章觉得此人就是个有点心机的柔弱无害小美人时,晏行昱总能用凶残到连他都觉得可怕的举动来打破他的所有幻想。
    不过,晏行昱这么缺乏安全感的人,为了一颗金锞子都能将护着自己性命的暗器之处说出来,荆寒章对他的爱财之心叹为观止。
    荆寒章瞪了他一眼:“如果我今日不问,你是不是也不说?任由我回去被你的暗器射成筛子?”
    晏行昱眼睛一直紧紧盯着那颗金锞子,根本没注意他在说什么,听到声音满脸迷茫道:“啊?殿下同意还给行昱了吗?”
    荆寒章:“……”
    晏行昱说完,也觉得堂堂皇子一掷千金都是常事,根本没可能坑他金子,忙伸出手,眼巴巴地看着荆寒章,等着他把金锞子还给自己。
    荆寒章这次是真的要被他气笑了。
    他将金锞子捏着朝着晏行昱屈指一弹,晏行昱反应极快,几乎是转瞬间伸出手,看也不看地随手一接,便将金锞子握在掌心。
    荆寒章皮笑肉不笑:“身手不错啊。”
    晏行昱浑身一僵。
    若是放在平时,他定是会将柔若无依病美人的戏做到底,就算有人丢暗器他也不会伸手,但刚才他是真的慌了,想也没想就抬手去接。
    晏行昱握着金锞子,闷闷地低着头,又想要把半张脸缩在衣领里。
    “别藏了。”荆寒章瞥他,小心翼翼撩起了袖子,“这个弩怎么取下来?我试了好几回都没能取下来,这机关也太死了。嘶,卡得手疼。”
    一听到荆寒章要还他弩,晏行昱眼睛都亮了。
    他也不怕摔了,艰难地扶着桌子起身,尝试着走了一步,虽然步履踉跄,但起码不再像方才那样走一步摔三跤了。
    荆寒章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一步步走到自己身边来。
    晏行昱走路走得极其艰难,只是五步的路程他硬生生走出了五百步的架势,等走到轮椅旁时他额角已经有些汗水了。
    荆寒章古怪道:“有这么难吗?”
    晏行昱虽然有些疲倦,但眼睛却在闪着波光,他扶着轮椅扶手喘了两下,有些欢喜地看着荆寒章,软声说:“行昱能走路了。”
    荆寒章愣了一下,不知怎么的有些心疼,再多挖苦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
    晏行昱实在是撑不住,只好撩着衣袍坐在了地上。
    他仰着头看着荆寒章,眼底还残留着未散去的愉悦,他眸子弯弯,抬起双手,示意荆寒章将手递给他。
    荆寒章身体微微前倾,将手递给他,更近地打量他。
    看着看着,他都有些恍惚了,觉得这张脸明明熟悉得要命,却只看出了满满的陌生,那脸庞上全是他这辈子都不会有的神情。
    小心翼翼的欢喜。
    努力掩藏的慌张。
    还有更深处的……他根本瞧不出来的深沉心机。
    晏行昱没注意他的打量,正带着点欢喜地拆卸手腕上的弩。
    那弩应该是他自己改造的,和荆寒章在巡防营瞧见的弓弩很不一样,小巧精致许多,但冲势杀伤力应当会减大半。
    那弩旁侧还有两个狭长的小盒,也不知装了什么,沉甸甸的,加上为了防止弩脱手而扣在手腕上的机关,准确无误地卡在小臂上,十分贴合。
    晏行昱拆卸弓弩时动作很快,准确地将暗扣和机关卸开,不知道为什么特意避开了那两个小匣子,似乎担心里面的东西掉出来。
    荆寒章看了一会,问:“你很懂弩?”
    “嗯。”晏行昱抿唇笑了一下,似乎有些赧然但又带着想要别人认可夸赞的小炫耀,“这是我自己做的。”
    荆寒章看着他这个仿佛孩子般纯澈罕见的笑,恍惚间觉得这才是他真正的模样,而不是平日里见到的心如止水仿佛要立地成佛的老成样子。
    荆寒章很少会去称赞别人,往往都是他随手做一件事,也不管优秀与否,就在那等着别人来夸赞自己,反正总会有人上前拍马屁。
    但无论那些赞赏中到底有多少真心多少假意,他一概不去管,因为单纯的赞赏真的很令人愉悦。
    荆寒章想了想,真心实意道:“你很厉害。”
    晏行昱手一顿,还没卸下来的弩箭无意中一弹,咻地一声直直射向荆寒章的面门。
    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