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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误了陈小姐的大好年华。”
媒婆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楚大人,我这次来,不是为了您!”
“不是为了我,那是为了谁?难不成是为了我家十岁的小儿子,我说媒婆,你心可真够黑的,我儿子才十岁!”楚晚宁在屏风后面差点笑歪了嘴,自家老父可真是装的一手好傻。
记得之前叶家为自家的纨绔小儿子提亲,楚远之就是用这一招来回绝的,直说自己不想入赘叶家,叫叶家夫人找别人,惹的丧夫多年的叶家夫人气的脸色立马变成黑色了。
这媒婆也算是从业多年,赔上一张笑脸,拿着手帕摇了摇,“楚大人说笑了,楚府本就与安宁候府有婚约,想必大人也是记得的,不必跟我一个小媒婆装傻。”
楚家与安宁候府是有婚约的,楚府的老人也都记得,楚夫人曾救过安宁候府的老夫人一命,老夫人为报答楚夫人,便许下了安宁候府大少爷与楚晚宁的婚事,双方还交换了信物,不过后来安宁候府大少爷因为意外去世,这门婚事也就作废了,但是信物却还在两家手里。
如今安宁候府只有寄养在安宁候府,充作二少爷的纪王世子许斐然与年仅十三岁的小世子陈魏尚。
这位纪王世子被寄养在安宁候府的原因无人得知,但这是圣意,普通人也不敢揣摩,但候府是绝对做不了他的主,更别提为他娶亲,如此一来,安宁候府只剩下一个小世子陈魏尚,但是不仅年纪小,还体弱多病,太医断言活不过十五。
难不成候府是为这位小世子求娶楚晚宁?
“我自然记得婚约,不过那是宁儿与候府大少爷的,如今大少爷去世多年,难不成还想要我的女儿嫁给一个死人?”楚远之气的胡子乱飞。
“自然不是,自然不是。”媒婆笑的像朵菊花,“楚大人,按理说,哥哥嫁不了,不是还有弟弟吗,候府世子可是一表人才……”
楚远之拍桌子,“送客!”
他指着媒婆,大声喊:“把她给我扔出去!不对!乱棍打出!我楚远之的女儿难道嫁不出去了,一个奶娃娃还想娶我女儿!毛长齐了吗!”
楚晚宁扶额,老父虽然是礼部侍郎,但行事却不按照礼法,把媒婆乱棍打出的,老父可是第一人。
得了老爷的话,侍卫们使出了劲,毕竟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做了,但都是打的与自己老爷不合的官员,往常那些媒婆都是客客气气的请走,要不然就是架走的,这还是第一次乱棍打出一个媒婆。
媒婆被乱棍打出,衣服都破了几个洞,抬聘礼的仆人也没有好待遇,聘礼也被扔了出来,楚远之此举可是一点都不给安宁候府面子。
安宁候府有从龙之功,在当今圣上还是皇子的时候便坚决的站在圣上一边,老安宁候更是圣上的武学师父,可惜这一任安宁公子嗣微薄,满打满算嫡系只有世子陈魏尚一人,而且还被断言活不过十五。
安宁候府恐怕要绝嗣了。
媒婆一出楚府,便直奔安宁候府,楚晚宁派人悄悄的跟了上去。
安宁候府与楚府隔了好几条街,在最繁华的朱雀大街上,候府世代勋贵,又有从龙之功,住的宅子也是圣上钦赐的。
现任安宁候虽不管世事,一心在家赋闲,但有老安宁候的余威在,更有圣上的宠信在,安宁候府依旧屹立不倒,反而更加繁荣,只是旁枝虽人才辈出,但嫡枝却只有陈魏尚一个男丁,还命不久矣,安宁候府恐怕将会迎来巨变。
安宁候夫人薛氏是陈魏尚的生母,为了给儿子祈福常年礼佛,一月前偶遇一得道高僧,说民间有一种说法,年小体弱的男孩娶一位年长于自己的妻子照顾,可保平安长大。
薛氏连忙派人去都郊的几个村子里打听,果然有这样的说法,而且那几个娶了年长妻子的病弱男孩也都平安长大了,所以她立即动了心思,可人选却不好找。
自己的儿子是堂堂安宁候世子,普通的农家女她看不上,可世家官宦的女儿也不会嫁给比自己年小那么多的丈夫。
可自己的儿子一天天的虚弱下去,薛氏只好再去求那高僧有何法子,她搜集找来京城中所有比陈魏尚年长小姐的生辰八字,没想到高僧掐指一算,一眼便选中一个。
礼部侍郎楚家的大小姐,楚晚宁,年长世子五岁。
薛氏虽有些介意楚晚宁与自己的大儿子定过亲,但是她的命格硬,或许可以护自己的小儿子平安长大,想到这儿,薛氏便暂时放下芥蒂,立马准备起来了。
当时与大儿子的婚约并没有在明面上作废,只是两家因为大儿子的去世而默认了,想来自己可以在这方面做手脚,逼迫楚家嫁女。
没想到楚远之是个硬气的,直接叫人把媒婆乱棍打了出来。
“夫人,那楚大人不愿意嫁女,还把小的乱棍打出,小人这身上都是伤。”媒婆被乱棍打出,衣服都破了,脸上也有了伤,狼狈至极,特地没收拾,讨好的看着薛夫人。
薛夫人厌恶的看了一眼媒婆,示意身边的丫鬟,“喜鹊,去拿一百两当作给媒婆的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