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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痛恨的物理,在母亲的口中,变成一条错误的路。
他又要重新开始自己所谓的人生,重新制定自己的目标。
他本质上是叛逆的,干脆开始不受他们的支配。
没什么想做的,只用了一个小时思考,他就任意的选定了一个目标。
从初中开始,学习空余的时候,他觉得打游戏很轻松快活。
于是后来,他顺理成章的成为一名电竞选手。
拿冠军,不过是让别人肯定自己的选择,他像个叛出家门的孩子,从少年到青年,要做出什么来给别人看似的。
他二十二岁了,有了女友,以后会有家庭,会有自己的人生,认识时鱼的这两年里,他逐渐成熟起来,他开始明白自己不曾思考的过往。
爷爷临走前对他说:“阿词,只做你想做的事。”
如今想来,那一半的产业,真的只是为了完成这句简单的话。
无论他是从商,还是做什么研究,都足够的有资本。
“你有天赋,不代表你喜欢,你喜欢,不代表你热爱,游戏,搞研究,或者是跟随你父母的脚步,祝之词,你到底想做什么,作为一名教育者,我会指导后辈,但我从来不为他们安排道路,即使是我的女儿。我也从来不赞同费婉的教育观念,什么打游戏没出路,但我要问你,你痛恨的真的是你痛恨的吗?你热爱的真的是你热爱的吗?”
沈为惠和费婉是朋友,但在祝之词面前,既不是时鱼的母亲,也不是他母亲的朋友。
就像她自己所说,是个教育者。
祝之词一时真的认真思考起来了,因为她摆在他面前的身份。
然后就知道了自己的心,他不学物理,是因为亲戚的话。
“老爷子都走了,还做这个呢。”
但他也不想走被母亲安排的路。
沈为惠问他的时候,盘旋已久的念头被瞬间抓住,他意识到,不追求任何目标,却正是因为他的人生看进去了那本物理科普书时就注定了的。
人生因为富有而有更多选择,但绝不会因此能做对自己的选择。祝鹤风让他富有,却不能让他做对选择。
“所以你就打算回去读书?”
祝之词点了一下头,表示,“其实我挺喜欢搞这个的。”
时景听到的时候还嘟囔,“我妈真是绝了,把女儿当胡萝卜,吊着你学习呢。”
祝之词笑了出来,对他说:“时鱼不是胡萝卜。”
她是一朵花。
她是养在土壤里的一朵花,玻璃罩罩着,大人在外面考虑人生,她在里面快乐长大,永远风和日丽,碧空如洗。
所以沈为惠不考虑改变女儿,只考虑改变他。
时景感叹,“时鱼就是我妈的宝贝啊。”
又补充了一句,“某种意义上而言,我妈也是一名好丈母娘了。”
十一七天的长假,定好了去宁城乡下祝之词的爷爷家,这一年国庆的假期里,还有一个中秋。
时父他们都有事,去外地参加学术研讨会了,所以时景就带着时鱼来找小哥玩。
说是个别墅,但不如套用国外的设定,更像一个庄园,占地面积很大,有一大片草坪,养着一条大型犬,见到小哥就扑到了他身上。
“我从小养的,只不过一直放在这里。”祝之词解释道。
屋子在树木的深处,经过一片漂亮的小湖泊,红砖黑瓦,十分好看的一座房子,围墙上爬满了绿藤,有整片墙的玫瑰花。
“那边有个果园,要是无聊,去摘摘水果,或者去钓鱼骑车也不错。”有一个笑的很温和的老伯说。
小哥叫他胡叔。
时景拍拍时鱼的肩膀,“别以为小哥是豪门,我们家也是,在老家乡下也有一大片地呢。”
时鱼知道小哥有钱,但没想过这么有钱,但还是打了一下时景的手,“哥,那是爸妈的。”
时景拍了拍她的脑袋,“爸妈的就是我们的。”
时鱼鄙视,“啃老。”
时景愤愤的和祝之词道:“管管她行不行。”
祝之词看着他们兄妹笑。
第39章
进去前,时景把时鱼哄到屋子里拿水去,在葡萄架下叫住了祝之词。
“你怎么放假啊,还真不打算打比赛了?”时景问道。
祝之词不明白为什么自从上次那次之后,时景就觉得他,作为一名职业电竞选手,对于世界冠军就没了渴望。
祝之词:“打。”
时景皱眉,“那你们还放假?训练这么不认真。”
祝之词把骨节分明的手举到兄弟面前,挑挑眉尖,“时景,你不要再觉得我没有拿冠军的心了,看到我手心握鼠标的茧了吗?obboy他们觉得训练太累了,没办法俱乐部才给我们放了假。”
时景别过脸,有点尴尬,“我是担心你谈恋爱谈傻了,别那么让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