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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来。”
    千叶冷漠的说道:“作为我的初始刀,这么弱可不行。”
    突然被千叶拿枪指着说弱的烛台切光忠,顿时连苦笑的心都没了。
    自从来到本丸以后,他大部分时间都是跟着千叶处理公务,已经差不多快成了半个文系刀了。
    所以尽管是审神者的初始刀,烛台切光忠的练度却不是本丸中最高的那一批。
    此时千叶好像突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皱眉看着持刀站在烛台切光忠,上下打量了一番以后,毫不留情的批判道:“你比刚刚的压切长谷部还要弱。”
    烛台切光忠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好无奈的站在原地苦笑。
    说话间,凌厉的刀气携裹着千叶的攻势已经直直的逼了过来。
    经过压切长谷部以后,对本丸里刀剑们的实力有了大概的估计的千叶,连防守的过程都直接跳过了,几招的功夫就把自己的付丧神撂在了地上。
    “左边。”
    “反击不会,闪避也不会吗?”
    “注意我的动作。”
    “啧,太弱了。”
    在他们来之前,千叶特意让他通知本丸里的付丧神们来之前换上自己的出阵服,并且带上本体刀,在这之前烛台切光忠还对这个有些莫名的命令觉得奇怪,这会儿只剩下庆幸了。
    付丧神的出阵服多饰以护甲,本身也带有一定的防御能力,要是还和之前一样穿着内番服,估计他们能在千叶的攻势下撑的时间更短。
    整整一个下午连带一个晚上,千叶把本丸里成年体型的刀剑挨个揍了一顿,直到手合室里能安稳站着的付丧神只剩下短刀以后他才收了枪,宣布今天的训练到此结束。
    “回去休息吧。”千叶看着手合室里那一圈站都站不稳了的付丧神们,语气里带着几分微妙的嫌弃:
    “明天继续。”
    随后他看向了站在药研藤四郎身边,瑟瑟发抖的短刀们,顿了顿,说道:
    “还有短刀…”
    千叶想到以后夜战图里敌枪极高的出现率和短刀们的战损率,一边觉得自己以往对短刀们要求这么松懈简直不可思议,一边潜意识里却又有个声音小声对他说,时间还长,短刀们毕竟还是小孩子云云。
    他对自己这种诡异的不知从何而来‘慈母多败儿’的心态不满极了,最终也拗不过那股潜意识里的声音,神色古怪的站在原地天人交战了一会儿,扔下一句“短刀这几天先观战,等到你们把二图探索几天练度上去,再来找我训练。”以后,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主殿这是怎么了…”
    继压切长谷部和烛台切光忠以后,作为综合实力在四花太刀里面垫底的鹤丸国永,在被千叶重点照顾了一番以后几乎失去意识。
    他原本整齐的白衣上全是被刀气划出来的破损痕迹,白色的头发乱七八糟的黏在侧脸以及脖颈后的皮肤上。
    千叶离开之后,这只热衷于惊吓的鹤刷的一下就躺在了地上。
    “嘛,之前可从来没见过他对短刀也这么凶啊…”
    作者有话要说:  晚点还有一章,今天的更新仍旧是用手机码的,心累。
    键盘到了快递小哥送过来的时候我在上课,找我朋友代领了以后她…约男朋友去了。
    等她等到七点多她说今天不回来了……
    不回来了……
    不…回来了……
    有男朋友了不起啊!!?
    第50章 画风突变
    本来以为千叶把刀剑们揍了一顿这件事,已经和他素日里的行事风格大相径庭了,然而以手合室训练为开端,接下来的几天里,分山劲心法对于千叶的影响才逐渐体现出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分山劲心法中溢满狂气和霸道的刀意逐渐侵蚀了千叶身上萧疏如风的文雅气质,让他整个人都带上了一种莫名的侵略性。
    这种侵略性极为外放明显,之前的千叶气质如水,如果他放开自身气机溶于身边花木的话,他的存在感可以变得极为薄弱。
    而现在却多了几分如火一般的侵略感,哪怕他只是站在那里,就带着一种刀锋般的锐利。
    最先发现千叶不对的是千叶长生剑,剑灵对气机的感应极为敏锐,千叶身上的剑气刚开始被分山劲侵袭,千叶长生剑便察觉了对方身上的气息变化。
    不过这种变化并不十分剧烈,千叶长生剑发现了以后只是好奇的打量了他两眼,便就不在多说什么。
    对于他来说,千叶别说周身的气息变了,就算他这会儿换了个壳子,长相身高性别统统换了,只要内里的灵魂没换,契约没换,那他就还是自己所熟悉的‘父亲’。
    “主上,我可以进来吗?”
    “进。”
    千叶的声音从房间内传来,得到应允,压切长谷部推门走了进去。
    “您唤属下来是为…”压切长谷部拉开门,抬起头看见门内的千叶,顿时磕绊着说不下去了。
    “您…我,失礼了。”
    今天三队中轮值休息的是压切长谷部,千叶提前一晚便通知打刀第二天早上来房间寻自己。
    而压切长谷部来的显然有些早了,房间里千叶一副刚沐浴完过的样子,湿漉漉的长发披散在背后,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单薄的长裤。
    眼看压切长谷部道了歉转身就要走,千叶顺手抽出插在一旁花瓶里的花枝,抬手掷了出去。
    咄的一声,修长的花枝贴着压切长谷部侧脸直直穿过去撞在了门上,携裹在上面的力道极大,把门关上后仍未消减。
    纤细脆弱的枝叶直接钉入到了木质的门框里面,枝叶顶端几朵粉白色的花半绽未绽,娇嫩的花瓣上还沾染着几滴晨露,颤颤巍巍的晃动着。
    压切长谷部背对着千叶僵立在原地,走也不是,转过身来也不是。
    “过来。”千叶慢慢的眯起了狭长的双眼,轻轻的挑起了一边的眉毛,语气不耐的说道:“都是男人,你避哪门子的嫌?”
    外袍搭在一旁的架子上,他却完全没有伸手去拿的意思,反倒是先伸手去摘钉在了门上的花枝。
    然后他就看到压切长谷部耳后那一小片半掩在碎发下的皮肤,随着他靠近的动作,慢慢的染上了一缕绯色。
    千叶:……
    以前怎么没发现本丸里的刀剑都是这么个德性。
    他看着付丧神尴尬的神情,颇有些无语,但是令千叶感到奇异的是,他并没有对这种情况感到烦躁或者厌恶排斥之类。
    非要形容他这会儿的心情,更多的是几乎要溢出来的无奈。
    千叶忍住自己莫名想要翻白眼揍人的欲望,抓起一旁的布巾用力的在自己的头上揉了起来。
    水珠随着他的动作从发梢划过后颈,又顺着背脊一路下滑,隐没到了腰间深色的布料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