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颁奖, 得前三名可以作为奖学金加分项, 高三才有人愿意来参加。
    摄像在底下看了一眼三个人, “来，看镜头。”
    拍下照片后, 戚喻走下主席台, 将脖子上奖牌放在了楚闻霖手上, “送给你。”
    “这是你辛苦得来东西，我拿着干嘛啊。”楚闻霖说着就要推回去，戚喻却直接拉开了领绳挂在了楚闻霖颈上，然后拉着他就向座位上走去。
    这时，楚闻霖也突然有些意识到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戚喻很强势。
    做事说一不二，不让人有任何反驳余地。
    ——
    时间到了十二月底，天气越来越冷，教室宿舍都有暖气，倒也还好，但是还是有不少人感冒。
    楚闻霖自从上次发烧之后，痛定思痛，每周放假时候都会出去锻炼，现在身体也算比较强健，所以就再没生过病，
    课上有人突然感叹一声下雪了，往外看才发现外面已经飘起来了鹅毛大雪，纷纷扬扬从天空中落下，然后坠落在地。
    一节课下来，走廊栏杆上都已经积了薄薄一层雪。
    徐成州下了课就出去扣扣索索将栏杆上雪搜集在一起滚出了一个雪球，悄悄走到了楚闻霖身后从衣领塞了进去。
    冰冷雪划过皮肤，让楚闻霖倒吸了一口凉气，连忙拉了拉衣领想让那个东西掉出去，但是好像卡在了某一个地方，死活弄不掉。
    旁边戚喻伸手探进楚闻霖衣领中，这才将半融化雪球拿了出来。
    但是那一瞬间，楚闻霖却感觉他手指比雪还要冷几分，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冷颤。
    “徐成州——”楚闻霖眯了眯眼，一只手拍在了他脸上。
    闹了一会儿，上课铃声响了。
    本来是一周一节体育课，老师一般也不会占用，这次纯粹是因为下雪只能停课自习了。
    “你手好冰啊。”楚闻霖边写着练习边随意地说了一句。
    “是吗？”
    “不信你试试。”楚闻霖伸出左手给他。
    戚喻瞥过眼来，若有所思看了一眼楚闻霖，将手放在了他手上。
    手心没有后背那么敏感，不会到打冷颤地步，但是还是很冰。
    楚闻霖是冬热夏冷体质，现在体温像是一个小火炉一样，再加上教室里暖气，现在还有点热，戚喻手冰冰凉凉摸起来还挺舒服，之前牵也牵了不少次，现在还有些习惯了。
    两人牵了一节课，楚闻霖课间睡觉时忘了松手，戚喻左手换了个方向，与他手心相贴，感受着楚闻霖传来阵阵暖意。右手往日都觉平常温度，如今却觉得有点冷了。
    顾玉风恰巧经过，看到了他们动作，扯着表情噫了一声，“你们这是在干嘛？”
    听见他声音戚喻连头都没抬起来便回了一句，“和你有关系？”
    “没关系。”顾玉风干巴巴地说道，去了宋惢座位。
    最近他开始好好学习了，每节课都会认真听讲写笔记，遇到不会问题就会去问宋惢。
    他就是想证明给他那个混蛋父亲看看，自己不是一无是处。
    ——
    到了十二月底，话题就离不开圣诞节平安夜。
    学校水果超市开始卖起了包装好苹果，一个个红彤彤，都用着精致纸盒子包裹起来放在前台上，还极为畅销。
    啧，这个价格。
    好贵。
    楚闻霖默默转身，选择放弃。只是别人都已经送给自己，他又不能不回礼。
    于是他去散装苹果堆里称了两斤，然后又去外面买了丝带缠了一下就算包装好了。
    穷且坚强，说就是楚闻霖他了。
    但是最后路过超市时，他还是进去前台买了一个。
    “为什么我那么丑！”徐成州止不住哭诉，他拿到了一个形状极为奇特苹果，外面加上丝带，要多怪有多怪。
    但这也不是楚闻霖想，而是那堆散装苹果里，就没好看。
    他都不由怀疑，长相好苹果都被商家拿起装盒子了。
    奸商啊奸商。
    “你不要就给我。”楚闻霖伸出手，徐成州立马收回了手，“要要要。”
    眼神回到桌上，还摆了一堆。
    什么时候才能吃完啊。
    楚闻霖暗叹一声，一个个拆出来，洗了洗就开始啃。
    高三之后每周就只会放一天，周六下午放，周日晚上上课。
    今天虽然是周五，但是因为时隔两个月，学校放了两天假，等会儿下课学生就可以回家了。
    但是楚闻霖看了看旁边空着座位，戚喻最后一节课也不知道去哪儿了，买苹果也没办法送给他。
    直到放学时，楚闻霖也没看见戚喻回来。
    “今天你不回吗？”宋惢都收拾好了发现楚闻霖坐在座位上，就问了一句。
    “我妈她出门了，回去也没人，这个周就不回了。”
    宋惢嗯了一声笑着和他说了一句圣诞节快乐就挥挥手走了。
    楚闻霖又等到了七点，窗外树上还残留着不少雪，偶尔一只鸟经过，全都窸窸窣窣掉在地上了。
    周末要闭校，保卫室人已经来教学楼清教室，看见还有人就喊了一句，楚闻霖这才回过神拿起自己东西回了宿舍。
    舍友基本都走完了，只剩下吉荀一个刚和女朋友腻歪完回来收拾东西，“刚才居然遇见班长了，他也不回吗？”
    正在桌子前啃苹果楚闻霖动作一顿，“你看见他了？”
    “对啊，所以才问你嘛，你不是和他是同桌。”
    “他今天最后一节课都没在教室。”
    “我没有注意到唉，那我先走啦。”吉荀摆了摆手，拉着行李箱打开门踏了出去。
    看看时间，已经是八点，外面天都黑了。楚闻霖便拿起桌上唯一一个还有着光鲜亮丽外衣平安果，去了戚喻宿舍。
    开门戚喻只穿了一件宽松灰色毛衣，看见楚闻霖，他转身让开了门，“进来吧。”
    “我来给你送苹果。”他将东西递给了对面戚喻，“说起来你下午去哪儿了。”
    “是我祖父，让我过年和他出国一趟。”戚喻拿起那个盒子，从盒子中央透明心型看进去，是一个圆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