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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吏治的弊病。
    巡盐御史为四品官员,算是中等官职,但是有参奏之权,折子可以直达天听。因此,林如海在巡盐御史任上提出颇多革除旧弊的法子,景和帝有的采纳了,有的没采纳,但总的来说,江南的吏治越发清明了,交到户部的税负也有所增加。
    要说林如海也当真是个人才,原著里景和帝因为发现忠顺王等人的狼子野心太晚,反击的时候几近于困兽之斗了。林如海孤身入江南,倒还周旋了好几年,直到景和帝被逼退位的时候,才死于任上。如今景和帝对局势掌控要比原著里不知强了多少倍,有景和帝背书,林如海在地方的政绩自然和原著比起来,强了十倍不止。只江南一处,交到户部的税负就增加不少,可备不少刀枪剑甲,更叫人佩服的是,江南百姓的税赋并没有加重,只是被地方官员层层盘剥中饱私囊的少了。
    又说贾敬高升,自然是喜事一桩,这日贾敬的各亲朋戚友送了礼,都到宁国府吃酒兼践行。
    因有贾敬管教,贾珍可没像原著那样胡闹,贾珍虽然不如贾敬本事,倒也本本分分,知晓是非对错,不是个无法无天惹是生非的。贾蓉如今也七八岁了,入了族学,每日跟在贾琏屁股后头,对他二叔崇拜得什么似的。
    这日吃了酒,贾敬交代一遍贾珍和贾蓉,即便自己不在家,也不能荒废学业,要勤勉上进,要孝顺母亲等语。贾珍和贾蓉一一应了。贾敬又交代崔氏,自己不在家这些时日,紧闭门户便好。若是实在有什么拿不准的,可以请教叔父,或者问贾琏也是一样的,琏哥儿虽然小,却是个再明白不过的人。又悄悄嘱咐崔氏道:“有什么事拿不定注意,也莫问婶子,婶子虽然辈分高,可不及琏哥儿一半明白。”
    崔氏是一门宗妇,大家出身,政治素养在贾母之上,很多事情也明白。笑道:“老爷说的话我都记下了,老爷这一外出公干,只怕少也要年余才回来。老爷公务上的事,妾身不敢多问,只求老爷爱惜自己,自己珍重。”
    贾敬见崔氏满脸担心,知道她是想起当年自己前去山东巡按的事,心有余悸,又柔声安慰了崔氏一番。
    如今贾代善病了,贾敬自己也是有本事的人,临行前,便只来向贾代善辞了行,并未向上次前去山东一样,和贾代善商讨局势对策,省得贾代善劳心费神。
    贾敬临行前,贾代善依旧借了两个长随给贾敬。自然,这次贾敬巡边,主要是去西北边境,贾代善倒不是借的善于航海的程进、程取兄弟给他,而是派了覃越带人和贾敬同行。
    覃越说赖尚荣练了一身的邪功,虽然赖家本就是荣国府的家生子,一身一命都是主子的,但是赖家当年背靠宁荣二府,可是过了好些年鸡犬升天的日子的。有些人,好日子过久了,便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若是有一天这好日子突然没了,即便是因为自己违法乱纪罪有应得,也不会反省自己怎么将一手好牌打烂,而是去怪将自己绳之以法的人。赖尚荣此刻便恨荣国府入骨。
    宁荣二府铜墙铁壁,赖尚荣不能将荣国府如何,贾敬外出巡边,若是身边没有高手保护,赖尚荣自然有机可乘。
    贾代善也不知道自己剩下多少日子,他若哪天一口气不来,贾家也就剩下贾敬和贾琏相互帮衬了,其他人指望不上。贾敬是个出息的,贾琏虽然聪明,却年纪还小,离入仕还早,无论如何,贾代善都不能让贾敬此行有任何意外。是故,贾代善让覃越陪贾敬走一趟。
    所谓怕什么,来什么,贾敬离京向西,直到平安州都还一路顺遂,只这出了平安州没过几日,就遇到了风险。
    这一日贾敬一行走了一日,还没寻到宿头,就路遇劫匪。贾敬原是兵部侍郎,被贾代善点出弃武从文的弊病之后,自己也在武艺一道下过苦工,虽然算不得高手,但也比普通人强了不少。加之景和帝知道贾敬此行事关重大,贾敬一行也带了三十个精兵,普通山匪谁敢打官差的主意?这伙劫匪来得当真蹊跷。
    果然一交上手,还没过多少招,那山匪头子就大呼上当道:“点子硬,扯呼、扯呼。”又呼啦啦的逃了。
    贾敬手下的校尉见状,怒道:“朗朗乾坤,这些山匪当真无法无天,贾大人,我这就带人去将这些山匪尽数捉了,扭送官府。”
    贾敬一皱眉,摆手道:“穷寇莫追,这山匪突然而来,突然而去,倒蹊跷得很。”
    那校尉姓柳,也是个颇为精明的人,知道此行目的是什么,应是退下,一行人继续赶路。
    路遇山匪的事虽然没造成什么伤亡,却耽搁了时间。按行程,贾敬一行的宿头原本在县城里,却因那些山匪一耽搁,错过了入城时间。这日到了天黑时候,一行人只到了半路一个旅店。
    柳校尉皱眉道:“贾大人,咱们是继续赶路还是就在这里宿下?”
    贾敬沉吟下子,心道:那伙山匪不像是打劫,倒像是故意耽搁我们时间,让我们恰巧遇到这家客栈一样,只怕这是一家黑店吧。
    “就在这里宿下吧。”贾敬道。他不是不知这里有可能是黑店,但是再往前赶,黑灯瞎火的,若是真有什么算计等着自己,只怕前方还有埋伏呢。别说其他的,就是前面多些陷马坑、绊马索,伤了马蹄,慌乱之中再有人杀出,自己一行便落了被动。这旅店管他是黑是白,自己一行既然有所怀疑,便有所防范,倒不如以静制动,静观其变。
    柳校尉也不是没怀疑过这店子开在这里,做什么生意。但想一下,也明白贾敬为何要宿在这里了,便去安排。
    覃越趁这些时间,已经将旅店前前后后的瞧了一遍,回来对贾敬道:“贾大人,我没发现有大批人埋伏,只要咱们饮食上别着道,就是有一二个匪类,也不难对付。”
    贾敬听了,心中有了数。
    当日,贾敬一行没有吃店家的饮食,而是吃了自带的干粮和饮水。左右明日入了县城可以再采买。晚上住宿的时候,也将警醒的和睡得沉的混合了编排,五至六人一间屋子,一律打开门窗睡觉,省得中了迷烟叫人一锅端了。
    到了半夜里,果然有人前来行刺。只见那人行动如鬼魅,在窗前树冠上一晃,若是不仔细看,只当是风吹了树枝。只是覃越是何等警惕之人,当即大喝一声:“什么人!”就追了出去。
    而京城里,荣国府里众人觉得和往常没什么不同,依旧是两房人各自安排自己的日子,贾琏依旧是去了族学,回来陪贾代善说说话,散散步,用过晚膳之后略走动走动,消消食,便各自安寝。
    赖尚荣打听到贾敬出发已经有十多天,上次那个武艺高强的男子也跟着贾敬出发了,这是自己报仇的最佳时机。他已经看过贾代善的兵书,上面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