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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之物,转身便走,他受你所托,但却不将东西给你。珠儿,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被人利用了。”
贾珠又垂头丧气的道:“珠儿知错。”
贾代善道:“罢了,兄弟之间,心已不齐,强捆在一处过日子,也不自在。明日就请族长过来,分府吧。”
“父亲,您说分府?”贾政有些震惊的问。
“我说过了,开了盒子,便要承担后果,这便是后果。今日就说这些吧,我乏了。”贾代善今日说话,一直是慈祥的,但是说到最后一句时,却面带疲惫。
贾政和贾珠出梨香院的时候,说不清是什么心情。要说分府,父子二人也没觉得是多大的事,现在整个家业都掌在窦氏手上,若是分了府,自己一房还能执掌除了宗祧之外的一半,比之在窦氏手上领月钱过日子,不知道舒坦多少。但是分府之后,贾政就是白身了,若父子二人还考不出功名,岂非失了靠山。
贾政父子出了梨香院不久,范嬷嬷和覃越都回来了。两人还都受了些轻伤。贾代善深知两人的本事,范嬷嬷功夫不弱,尤其覃越武艺高强,但却都挂了彩回来。
“看来前来盗书可不是等闲之辈。”贾代善道。
“国公爷,我觉得,盗书之人有些眼熟。”范嬷嬷道。
贾代善一愣,抬头看范嬷嬷:“是谁?”
范嬷嬷皱了一下眉头:“属下也拿不准,只是那人看起来,有些像当年的赖大总管。但因天色暗,属下是就这别的屋子里透出的灯光看的,也不十分真切。”
贾代善手指在书桌上敲了两下:“若真是长得像赖大,倒也说得通了。当年处置赖家,我记得赖尚荣因为打小被老太太开恩放出去,是一出身就恢复的良民籍,逃走之后因其身份也没被抓回来,这是自以为本事学足了,倒自己回来了。”
覃越到:“国公爷,以后你和琏二公子出去办事,身边得多带几个人,这个人且不管是不是赖尚荣,属下觉得此人,练了一身的邪功,一时间属下没能试清他的底细,但总觉得他邪门得很。”
贾代善点了点头道:“我会告诉琏儿。辛苦你们了,先去处置了伤口,好生歇息。”
覃越和范嬷嬷应是。
次日一早,贾家众人照例在荣禧堂请安的时候,贾代善便宣布的分府的决定,而且直言是贾政父子同意的。
昨日贾代善和贾政父子细谈的时候,打发了所有下人,也没让贾琏入内,这是给足了贾珠面子,将其引狼入室的事瞒了下来。
贾政父子爱面子,虽然知道分府有利有弊,也捏着鼻子认了。经过贾代善这十多年对荣国府的控制,贾母也早歇了乱长幼的心思,只是因为贾珠和贾元春都没定亲,若是分府了,这两个孩子的身份可要低好几档,有些不愿。
贾代善倒也希望孙子孙女有个好前程,便道:“如今我们还活着,分府而居确然会引人说嘴,便将家私财产分了,各房也不在官中领月钱,各自拿着自己那一份过活,省得一家子斗得跟乌眼鸡似的。将下人的嘴管紧一些,对外咱们还在一处便是。这样既不影响孩子们说亲,也省得两房不睦。”贾代善在贾家一言九鼎,贾母听说除了宗祧由长房继承,其他都是平分,也不再说什么。
荣国府两房虽然没彻底分开,日子却是各过各的了。虽然贾府两房都敲打了下人,但是有心人要打听,哪有打听不到的。单从贾府的采办变成了两起人就能让人瞧出不对来。
王子腾打听到荣国府分府之后怒不可竭,对手底心腹道:“还没寻到赖尚荣吗?”
那心腹摇头道:“自那日赖尚荣从荣国府盗兵书之后,就逃得没了踪迹。”
王子腾震怒道:“好他个赖尚荣,竟坑蒙拐骗到我面前,若然我抓着他,必然剥了他的皮!”顿了一下,王子腾又道:“从贾代善那老狐狸恼羞成怒到要分府来看,那兵书竟是真的?!”
原来,赖尚荣从王子腾府上得了消息去盗兵书,得手之后,却将兵书占为己有了。
王家关注着贾家分府的同时,贾府也关注着王家。贾代善听完覃越回话说王子腾派人到处打听赖尚荣的消息时,冷笑道:“王子腾刚愎自用,迟早被人利用,也不稀奇。这兵书,只怕到了甄函关手上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猜被偷走的兵书是真的还是假的?
好吧,这个太好猜了,国公爷给琏二爷以后的战争生涯开外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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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赖尚荣逃走之后,贾代善还派人追查了一段时间,但赖尚荣就跟泥牛入海似的,没了踪迹。
最让贾琏担心的还是贾代善的身子问题。虽然景和帝已经准了贾代善在家静养,但是贾代善劳心的地方一处没少,除了殚精竭虑的写兵书外,荣国府的家事也没少令他操心。
这些也就罢了,贾琏感觉到兵书被盗后,贾代善又在琢磨朝廷大事了。
这日,贾琏从族学回来,见贾代善喝了药,祖孙两个又去演武场散步。贾琏一面走,一面想着王子腾的事。
“祖父,我觉得不对。”贾琏道。
“琏儿怎么了?”贾代善侧头问贾琏。
“当年忠顺王还得势的时候,王子腾暗中投靠他倒也说得过去。但是后来,因为祖父在朝堂上推动了巡视山东等各地,忠顺王也暗中收了手。王子腾和史鼎都没落马,因为戴权是异族细作,能提前得到什么消息都不稀奇。
忠顺王落马之后,吕言逃脱,王子腾、史鼎都没受到连累,琏儿当时想着,是有人暗中保他们;后来抓出戴权,琏儿就顺理成章的认为,保他们的是戴权,而千金裘皮货铺的众人被捉拿归案的时候,账册被人先一步扔进水盆子里,若水盆里就是反贼名单,王子腾、史鼎都应该册上有名。”
贾代善听到这里,警惕了起来,直起身子道:“那又怎么样?”
加连接着道:“我只是奇怪,千金裘皮货铺的掌柜及时毁灭了名单,戴权已经伏法,这是王子腾最好的上岸机会,他怎么又会来夺祖父的兵书?”
贾代善沉吟一下,叹道:“是啊,当初卫休上了贼船,为了将子孙摘干净,可是自己了结了性命。这王子腾好不容易全身而退了,又卷入此事做什么?”顿了一下,贾代善转身问贾琏:“琏儿以为呢?”
贾琏摇头道:“孙儿不知道。若是按常理推断,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王子腾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