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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单单躺在宽大卧榻上,楚月辗转反侧。
桓放还没回来。
虽是意料之中,却还是难过。是因为这些日子习惯了搂住她的强健身体,还是因为在马车里做了羞羞的事情,所以特别想他?楚月不知道。可她知道,自己是喜欢上桓放了。
初时,无奈嫁他,只是怕他、敬他;后来,为在夹缝中求生机,开始讨好他,想利用他;现在呢,只想见他、抱他,想和他说话,想同他深吻……
是何时对桓放变了心情呢?是那个深夜,他淋了一身雨还不愿扰醒她的时候么;是向她承诺“我不会迫你”的时候么;还是云华门外那句任他天皇老子,也不能得罪我女人”?
都是,但不仅仅是。楚月知道,有一个瞬间,她比上面任何时候都确定这份爱意——在这个男人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时候。
他抓着她的手,说出她所有的好,道出她所有的委屈。
枕间褥上还有桓放的味道,清冽冷傲,叫她心动。纤手探进亵衣,抚上胸前玉丘,揉捏按压,感受到的却只有疼痛而已。果然,只有桓放的手才有魔力——她身体的任何部位,他都能轻而易举地撩起火苗,这火苗片刻之后就会变成滔天欲火,灼得她忘了一切,包括她自己。
桓放也是喜欢自己的吧,光是这样想想,楚月嘴角就忍不住翘起。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是这尘世间最甜蜜的幸运。
可是......可是她和桓放却不是普通的夫妻,否则她也不会辗转反侧,愁思百结。这份恩爱,她没有能力守护,她也不知桓放是否能守住。
心焦神伤,楚月起身坐起,秀眉紧蹙。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肚皮,神色难掩哀伤。
她被灌了那碗东西时,还抱着侥幸的念头,或许那避子药是有时效的呢?可是桓雪棠只给她喝了那么一次。这些日子,桓放几乎每日都来她屋里过夜,桓雪棠不可能不知道,但她却没再迫她吃过药......
如果这避子药真的让她永远也怀不上孩子,该怎么办呢?先前她只叹自己生之多艰,想着何必再多个孩子随她受欺侮,如今心境却大不相同。桓放总叫她“下崽”,看来是不知道她已经喝了避子药,桓雪棠也说的是奉桓放父王的命令给她“贺礼”的。如果自己真的不能生孕,桓放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呢?是失望,是愤怒,还是无奈?楚月鼻子发酸,不敢想下去。
桓放曾说他已有三个私生子,如若自己不能生孕,楚月倒希望是真的。也许这样,桓放就不会太失望,他会继续喜欢她,而不是去找可以给他“下崽”的女人。她卑微地想。
可即使桓放真心爱她,带她离开京城,她又能在千里之外的秦州王府立足么?
军国大事,楚月知之甚少,但她明白,父皇是不会轻易放桓放离京的,自己则是把桓放绊在京城的钓钩之一。但桓放一定会回到秦州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她的父兄是阻不住他的,楚月笃信,可困不了桓放,不代表困不住她。
坏点的结果是,桓放就此和她分离,夫妻缘尽,也许此生不能再见。好一点结果是,桓放想办法带她一起走,然而离了京城,去了桓家的地盘,对宫中来说她也就没了价值,那时恐怕连公主的虚名都没了。一个没有娘家的孤女,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即便有夫君怜爱,又能在一个王侯之家安稳多久?更不肖说,还有一个视朝廷为仇敌、心狠手辣的藩王公父,一个不知为何就对她恨之入骨的强势小姑子......
长叹一声,楚月胸中烦闷至极,索性又躺下。
楚月一直等到眼皮子打架,桓放还是没有回来,看样子今夜是不会来了。
“如果我和桓放只是寻常百姓家一对普普通通的小夫妻,那该多好。”睡意终于不可阻挡,楚月意识变得迷糊,但又想起桓放和她说,大周的百姓不是百姓,是被朝廷撕下肉抽干血的耕牛......那他们两人可能会被蝗灾饿死、洪水淹死、赋税逼死......桓放长得这么高,会被抓去打仗或者盖宫殿吧,他们还是不会幸福!不对不对,都不用想这些,如果两人都是平头百姓,桓放在西北种地,她在京城纺线,根本就不会相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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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扯一句,现代女性不要对自己的身体感到羞耻!
女主害羞是因为她逃不开历史局限性(屁,明明就是你想这么写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