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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活着,我做错了什么,从宫里到桓府,要一直一直受欺负,任人揉捏?”
被灌下的药水开始发作了,楚月小腹涌起一阵阵的寒意,手脚发冷。她猜得到,自己喝下的不会是什么索命的毒药,应该是让她怀不上孩子之类的药。
这个见面礼还真的厚重,楚月捂着微微发痛的肚子,心底一片冰凉。这样也好,她本就是一片浮萍,一丝飘絮,生下孩子也没有能力保护,没有资格做母亲,这样也好。
楚月又想到了自己的生母,酸楚涌上心头。
思绪翻涌间,赵嬷嬷带着两个丫鬟进来了。
“公主若是疲惫,便去内间小憩,趴在桌上这像什么话?”开口便是责怪。
楚月躲在自己的臂弯里,轻轻抹去眼泪,若无其事地坐起身。
赵嬷嬷将一碗黑乎乎地汤药放在她面前。
“这是什么?”楚月木然问。
赵嬷嬷得意一笑,道:“皇后娘娘知道公主昨夜辛苦,特意赏赐的。滋阴补元......”
坐胎药啊。楚月笑很难看。
似乎不满楚月说得如此直白露骨,赵嬷嬷脸上笑意淡去,催促道:“公主快些用药,老奴也好向宫里交差。”
流胎药和坐胎药一同喝下,会有什么反应呢?
楚月端起碗,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扑来。会生下畸儿么?
楚月想一饮而尽,但只喝了一口,就有些受不了了。
张嬷嬷见她放下碗,难得放下身段,要亲自端碗要喂她。
楚月伸手挡住:“嬷嬷容我先喝口茶水。”
两人拉扯间,桓放走了进来,身上官服朝靴还未换下,丰神俊朗,贵气凛然。
楚月别扣扣裙刘3⑤/48*凌+94/零过脸,有些不敢看他。
“什么怪味?”桓放经年戎马,嗅觉敏感得很。
楚月不知如何解释,索性不言不语。
张嬷嬷倒不遮掩:“皇后娘娘心疼公主,早上差人送来补身的药。”
“鹿胎的血腥味,隔着门都能闻到。”桓放冷冷道,目光停落在楚月身上,他不相信楚月会吃这样的东西,一定是这个老嬷嬷逼迫的。
可楚月没有看他,也没有出言解释。
桓放摇摇头,拂袖而去。
而此刻楚月此刻满脑子都是血淋淋的画面——母鹿被人破开胸膛,活生生掏出胎儿......
“呜哇——”楚月吐得胃都痉挛起来。
六、寒枝可栖否
在这之后的两天,桓放再没有来过。
赵嬷嬷失去了往日威仪,急得在楚月塌边走来走去,嘴里忿忿念叨不停。一会儿责怪桓放冷落天之贵女,不成体统,既不携楚月回宫请安,也不来新婚妻子处过夜。一会儿又埋怨楚月好似木头,不肯听她的话主动去找桓放。
楚月侧卧在榻上,并不理会。其实桓放不来,她反倒松口气。离开了步骤既定,不得不行的洞房花烛,她着实不知该如何应对陌生的夫君。是否该谨言慎行,保持尊敬与疏离,以免激化桓放的怀疑与戒备。可是若这样,是不是就如赵嬷嬷所说“不得将军宠爱”。她不是贪心,奢求从这桩双方都被逼迫的婚事中得到真爱,她只是担忧如果没有桓放的庇护,自己能在桓家活多久。桓放的那位姐姐抑或妹妹,已经让她如坠冰窖,寝食难安。更可怕的是,对方强行灌药的举动很可能是经桓放默许的。若是如此,楚月只能祈求桓放心留一丝怜悯,别伤她性命。
“嬷嬷。”楚月突然开口了。
赵嬷嬷止住了叨念,板着脸看向楚月。
“嬷嬷可知将军有什么姐妹没有?先前您不在时,有个自称是我的姑姐女子过来,言行着实......不甚友善。”楚月斟酌着说道。她决定暂时隐瞒自己被强灌避子药一事。一来是担心皇后为了维护皇家威严,将此事闹大,最后倒霉的还是嫁入桓家的自己,二来若这避子药让她终生不能受孕,那么她在皇后那儿也没了利用价值,处境恐怕比现在更加不如。
赵嬷嬷沉吟了一下,似乎因为楚月的主动提问消了不少气。“公主问得好。不瞒公主,老嬷见这将军府内院。上下奴仆规行矩步,大小事务井井有条,早有疑问。原来将军有一堂妹,在秦州王府就协助王妃理家,这次将军进京成婚,这位小姐也跟了过来。”
原来是堂妹,怪不得皇后没和她提起过。楚月揉了揉额角。
赵嬷嬷语气中不无欣赏:“这位堂小姐能干得很,公主得须打起精神应对才是。”
楚月心中直摇头,她真不明白这个赵嬷嬷到底是聪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