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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9

      族……没有干系吗?”少女声音极轻的,咬着每一个字,又问了一遍。
    唯独神明知晓,她已经听见了,每一个字,清清楚楚。
    天外惊雷直接打在了她的头上,将她击得魂飞魄散,一刻不错目的紧盯着他,他们分明如此的相似,没有任何人可以质疑她的出身。
    长孙少湛残酷而冷静地道:“你不是父皇母后的亲生女儿,或者说,你不是……也不对,朝楚和少幽都是父皇赐你的,你是公主,却并非他们的亲女。”
    长孙少湛居高临下审视着她,淡漠中的怜悯,他知道,这一天终究会到来,这是很悲哀的一件事,总是要有人接受痛苦。
    “为什么会这样呢,我究竟是什么人?”朝楚公主只觉匪夷所思,这十七年的朝夕相处,竟然并非她的亲生父母兄长。
    “你的母亲是嘉应长公主,前神女祭司。”长孙少湛垂下头颅,俯身靠近了她,喉头动了动,下颌绷紧,拢了拢剑眉。
    朝楚的神情有些茫然,似乎很是费解:“我不知道呀!”
    他有些后悔了,朝楚从未受到任何伤害,他将她保护的很好,可是,现在最大的伤害却来自他,然而,他已经不得不说了。
    窗外的大雨忽地一下子消迹无踪,安静的,震颤着,她满头乌发被这个人的手掌扣在脑后,唯有直面惨烈的真相。
    “我说,你就应当知道了,嘉应长公主的夫君是萧七郎,也就是你的生父。”
    萧七郎与嘉应长公主,一对璧人,朝楚公主曾无数次,听到人以惋惜的口吻提起过,是如此的陌生。
    记载中,萧七郎是个传奇的男子,一人敌百士,罪逆肃王府中庭前,残袍兵甲,身中百余箭,死状凄惨。
    而今方知,这个人,是她的生身父亲。
    父皇亲自去为萧七郎收尸,当时的萧七郎,被一箭钉在了前堂的朱漆廊柱上,乱箭穿心而死。
    朝楚公主微微抿着唇,很茫然,又有点悲意。
    没有人教导过她,该如何去表达一个属于普通人的情绪,唯有克制,任何一种平凡的人拥有的喜怒哀乐,在她的身上一一减弱。
    她的神色依然渐渐凝重。
    长孙少湛说:“你的封号,应为舜华。”
    不得长相守,青春夭蕣华。
    旧游今永已,泉路却为家。
    逝去的旧年里,嘉应长公主兴许已经在病榻前,太子的语塞迟疑中,意识到了什么。
    欲言又止的背后,是她的夫君,永不归来。
    可她想不到,萧七郎,会是死于万箭穿心,这就是上天给神女的报应,想要得到福祉,就要有牺牲。
    舜华公主,嘉应长公主之女,出生不足七日,染疫病而夭。
    朝楚公主,大羲曲皇后之女,美姿仪,少灵慧,神女祭司。
    俱在荧惑之年,离离乱乱,惶惶如是。
    青春夭蕣华,这惋惜的是嘉应长公主,她的生身之母,那么,是否早夭的的,也有她呢。
    她几乎一瞬间,就想到了可疑之处:“皇兄又是从何的得知?”
    长孙少湛凝视着她,一字一顿道:“是父皇亲口告知孤的。”
    皇帝见到他时,脸上的神情很复杂,他告诉长孙少湛这个辛秘,是为了他能够保护朝楚,却没想到,他选择了告知她所有。
    长孙少湛扶起皇帝,拿了青金织缎迎枕,将迎枕为父皇放在背后垫着,皇帝唤他一声,招手说:“令仪,你附耳来。”
    “是,父皇有何话请讲。”长孙少湛侍立在塌边上,俯身侧耳,眼帘微垂,静听父皇密言。
    父皇的声音迟缓的说:“少幽乃是,嘉应公主之女。”
    长孙少湛瞳孔骤缩一瞬,嘉应公主乃是先帝长女,与皇帝同父异母,招为驸马,他一直都是知道的。
    只是皇帝突然说了出来,让他惊疑不定:“父皇?”
    “我都知道,父皇。”
    “皇后她……不知道。”父皇缓了缓略微急促的声气。
    他一直以来很奇怪,什么样的人,能够让父皇为他们养育孩子,如今却明了,嘉应公主与萧七郎。
    皇帝陛下思绪纷杂,往事纷沓而至,缓缓道:“当时,恰逢皇后诞下一女,却不过三日夭折。”
    盛元年间,死了三位皇子,还有一位祭司。
    “那个孩子呢?”长孙少湛问的,是真正与他同脉相连的妹妹,连他们一面都未曾见过,当时,他似乎被侍卫严密的保护着,同大皇兄他们在一处。
    “夭折了。”
    “葬在何处?”
    “公主的寝墓。”
    是了,他记得了,曲皇后诞下幼女未足三日,便染病早早夭折,那日清晨曲皇后正昏沉沉的病了。
    皇帝趁机将嘉应公主之女,与夭折的小公主调换,免曲皇后伤心,后以怜惜嘉应公主之名,将其女位同公主之尊,葬入了公主规制的墓陵。
    而朝楚公主,则因为皇帝将她封为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