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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轻笑一声:“日后你就知道了。”
朝楚公主嗓音忽然有些沙哑,说不出话来。
听他的嗓音低沉,说:“朝楚你得记住,谁都可以的事情,唯独你不可以,但他们做不到的事情,只有你做得到。”
朝楚公主尚未多说什么,长孙令仪就已经松开了手,转过身去站在栏杆边。
她肩上一轻,却空落落的,看着三皇兄细长的手指,敲打着落了雨水的栏杆上,在上面划出一道道水痕来。
“三皇兄……”
“南地又生了旱涝,官员还没有到位,这国库里的粮食拨下去到百姓手里,也不知道还能剩下多少,罢了,与你说这些做什么。”
长孙令仪低叹一声,结束了那些朝楚所不理解的内容,她茫然的盯着手中的红蓼花,张了张嘴,才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何不食肉糜的人,是她。
长孙令仪已经无法把对少幽的爱欲,和想要保护她的感觉区分开来,他能够清楚许多事,但偏偏是这件事,太过亲密,太过重视,他明知道,明知道那件事,却不能说出来。
三日之后,上朝之时,气氛很凝重,所有人都一言不发,昨晚变生肘腋,差点就发生了
“宣齐王觐见。”
齐王长孙令仪回来了?有些消息不太灵通的官员感到惊异,魏澜站在较为靠后的位置,听见众朝臣窃窃私语了几句,魏澜略略看了一眼齐王,随即收回了眼神。
齐王殿下身形颀长,面皮泛着冷白,面颊削瘦而冷硬的线条,阴影中的瞳孔幽深,薄唇深色,使他笑起来时,仿佛总有些咬齿切唇的冷然。
想他少年时节,同样的面孔,笑起来尚有皇族的优雅俊美,眼中的澄澈荡然无存。
直到皇帝身边的殿头官喝礼道:“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一场大事才过去,天知道皇帝有多难受,但百官还是依旧要商议国家大事的,朝政要紧,每天都有无数封奏折从各地送来。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接下来的情形,将会发生什么,他们静静的的等待着,包括长孙少湛和长孙少沂,长孙少沅被皇帝下令在府中禁足自省。
这对于长孙少穹无异于死刑,今日之后,他在也不是被众人所拥簇的太子殿下,也会被剔除王储的位列,没有机会再触摸到这至高无上的位置。
他终于还是站了出来,手持玉笏,脊背挺直,而弯曲的指骨微微发白。
话音未落,所有人的目光,一瞬间聚集在了太子殿下的身上,他们都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对于长孙少穹来说,无异于如芒在背,他咬了咬牙,开口说:“父皇,儿臣有本要奏。”
“奏来。”皇帝的眼睛滑过下面的敏王和齐王,两人都是一脸的肃然,看不出什么,而文武百官也俱是如此。
“是,经昨夜生变,儿臣却未有任何察觉,致使造成祸端,是以,儿臣自知能力有限,不足以担当大任,特……自请免去太子之位,望父皇恩准。”
长孙少穹挺直了脊背,嗓音沙哑,因为一夜未眠,神色也不好,眼下一片青肿。
皇帝沉默了半晌,垂询道:“众卿可有何异议?”
没有人提出异议,谁会这么不长眼色,明眼人都知道,这是皇帝陛下已经默许的了,纵然诸多太子派系的人痛心疾首,此刻也只能老老实实的站着。
“既然如此,准奏,就遂承规所言。”
皇帝居高临下看着他的皇长子,他曾寄予厚望,也曾打压制衡,但终归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一切就如同已经演练无数遍的曲目,没有一句多余的话,水到渠成。
长孙少穹的脸色微白,沉下眼睛,沙哑着嗓音说:“谢父皇恩准。”
很多人想要对几位殿下的脸色窥探一二,偏偏新归来的齐王殿下,长孙令仪的神情平淡如水,毫无波澜,手中端着玉笏,这对他来说是早已预料的事情。
睿王殿下呢,只是抿紧了唇,一言不发,唯独他自己知道,他的整个身体绷着一股劲,目不斜视,不让自己露出任何其他情绪的痕迹。
☆、落定
奖赏过齐王后, 皇帝面容神情露出了疲态,摆了摆手,殿头官明意,唱礼道:“退朝。”
长孙少穹的肩上, 似乎陡然一轻, 又无力得很, 百官则忙不失迭的离开了,好早点回去商议此事。
下朝之后, 长孙令仪与他们擦肩而过, 他太不同了,孤冷又寡言,当真应了那句,渐行渐远渐无书。
长孙少沂跟着皇长兄身边, 想开口安慰他, 又不知从何说起。
这时候, 说任何一句,无异于拿着一把刀,戳一下皇长兄, 但是在他眼中, 没有人比皇长兄, 更适合这个位置。
最终还是要拱手让人,他连一声一句异议,都不能表露。
这场朝会前,皇帝分别与齐王、睿王谈过。
“哪怕得到了如今,朕也要说,你当初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