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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4

      长孙少湛意识到了,他只是一个人,即便是皇子亲王,他现在也只是孤身一人。
    陆严中了毒,若是想要解毒,需要回到风浥去找寻名医。
    江改想,他们大抵是要回去了。
    浓烈的金光里,光阴更迭了一春秋,一冬夏,他们终将归来。
    正是厌厌露华,琅玕翠霜的时节,一封秘密简帖入了寒山宫,朝楚公主尚且裹着外袍端坐于寒山宫,未曾宽衣入寝,杏柰与白玉也仿佛浑然不觉天色已晚。
    这两年,齐王对朝楚公主异常冷淡,即使寒山宫送了信件去,也不见他有回音,皇帝也不再让朝楚公主给齐王写信,有意断绝了兄妹二人的联系,兄妹之间的感情仿佛渐渐疏离。
    倘若不在宫里,一般按照规矩,神女在宫外祭祀会到南薰殿,当年建造南薰殿就是因为曾有神迹降临此地。
    “这封密信,是三皇兄送来的?”
    白玉将齐王的密信呈给朝楚公主,密信的内容十分简短,却是让朝楚公主避祸,至于是什么祸患,可想而知。
    勿居宫,宜祀神。
    朝楚公主居于南薰殿,陛下还是派了侍卫前去护卫,山雨凄清,洗的满山尽显苍翠绿意,朝楚公主听着雨声端坐,齿间轻轻作响,她觉得不妥,还是要
    日暮秋云深,江水清且深,何用通音信,莲花玳瑁簪。
    闻道国师时隔三年,见到了齐王殿下,发觉对方已经渐渐趋向于他们臆测中的模样。
    “殿下,何故生忧啊?”
    “倘若,孤对一个女子,生了逾越我们之间关系的意念,是不是太过罪恶?”
    闻道国师倒茶的手,略微一颤,难不成是宫里哪位娘娘不成,他低垂着眼皮,慢悠悠的说:“难道是位有夫之妇,殿下,若是如此,即可放弃吧。”
    “不,她尚未出阁。”长孙少湛端起了青釉色的茶盏。
    “殿下,那也是……”
    “孤唯有她了。”长孙少湛说。
    “天下之罪,唯情之一字,难以堪破。”闻道国师断断是料不得,他
    “国师,你说这是罪孽吗?”
    “若以殿下之言,即使罪孽,亦是命数。”闻道国师能够掐算命数,但他不愿去改变,天注定的,就不能改变。
    若非如此,算命的又怎么会遭受折寿的报应,
    “我已然为殿下推演过,只是突然发现,原来人的命数,真的不可违背天意。”
    “你这是什么意思?”
    闻道国师不在多加言语,这些话,怎么能说出来呢,说出来了,就是要折寿遭天谴的,他只是个活的长久了些许的白胡子老头而已。
    “人生而在世,集大成者,必有劫难遭遇。”
    “我心悦一女子,信任并爱重她,可她屡屡与我为敌,甚至伤我至深,国师,这算数劫难吗?”
    闻道国师目光沉静如水,说:“世人在世,皆有劫难,殿下的劫不是一介女子,而是殿下自己。”
    “己劫从不在他人,渡不过去,便是劫的错,这太荒谬。”
    “说的是。”长孙令仪放下茶盏,见窗外万里青山,敛眼顷刻不见。
    “殿下若是过了,便不能称之为劫难,而是”
    长孙令仪此时才道:“她不是我的劫难,她是我的无上妙法。”
    大青山下,是他的劫;麟趾殿中,是他的难。
    江改从厨房端了一盘子地瓜干来,寺里可没有荤腥之物,连一颗蒜一根葱都是没有的,其实挺口清的,这地瓜干是软糯却不粘牙的。
    楼斐看见了,伸手捡一个便往嘴里塞,他什么都不挑剔,他们常年在外面奔波,也不会挑挑拣拣的。
    江改坐在椅子上,一面咬着地瓜干,一边同他闲话:“这寺后有一片地瓜园子,原是块荒地,长了许多杂草还有一堆乱石块,初春的时候,由人带着开土翻了地,又种上了地瓜,听僧人说今年收成还不错。”
    早晨佐粥的小菜是寺里腌的雪里青,这是寺里僧人夏日去山上地里摘得,寺里有属于自己的耕地,僧人须得去种地,也有些是租给山下的农夫种,寺里的僧人每年年底收钱。
    楼斐吃得甜腻了,才撇开手去,探身提了茶壶来,江改伸手摸了个空,才发现原来差不多都让楼斐给吃了,啧啧叹了一声。
    长孙令仪俯身将狗抱了起来,掩在斗篷里,手掌揉了揉小狗脑袋,大雪落了他满身,踏雪而行,没有那么缱绻缠绵,只是星星点点的冷白与凉意。
    他踏行雪中,江改看见他怀里毛茸茸的一团,奇怪道:“殿下什么时候带了一只狗,不过,您当初就喜欢这些。”
    “长兄其实也喜欢,不过后来死了,就没再养了。”说到这里,他沉默了一下,随即又吩咐道:“去厨房端一盏热米汤来。”
    江改也知道这些事情的,太子殿下,说起来对几位殿下都很好的,对弟弟们的喜好十分了解。
    江改端了一碗米浆糊糊来,是这里用来贴东西的,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