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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
说起那个小姑娘,太子妃陈氏只有入宫拜见魏太后的时候,才会带上女儿,疼得如珠如宝。
皇帝对含饴弄孙这件事还没有什么兴致,只是每次会让人赏了太子妃和小郡主一些东西,算是全了太子这一边的颜面。
魏太后上了年纪,看见重孙女倒是高兴,让太子妃抱过来放在身边,小小的孩子一团雪白。
最后乔迁之礼,还是决定让女官按照宫中规矩准备了,朝楚公主委实是不擅长这些。
魏太后始终记得为孙女找一个夫婿的,从前不曾提过,是因为神女祭才是重中之重,现在,朝楚已经能够独当一面,其他的方面自然就要挂上心了。
“家中未婚适龄的青年公子都把名字报入宫中,下个月的宫宴就召进宫来看一看。”
凤台选婿,众人皆知。
借此时机,睿王夫妇也入宫拜见父皇。
魏明姬与长孙少沂上前拜见陛下,容光胜锦,姿仪端雅,鬓边绽开一簇墨绿色蜜蜡芍药绢花,皇帝对魏家的女儿很满意,再加上魏澜,就更加温和了些,对于魏家和魏太后来说,这都是喜闻乐见的。
魏太后甚至偶尔会想,其实少沂比起少湛,才是更好的人选。
当初幸亏少沂来主动求娶了明姬。
魏明姬已经是朝楚公主的皇嫂,此时,已经不像是从前一般,静坐在朝楚公主的身后,而是在她的身侧。
魏明姬和朝楚果真十分要好,两人坐在一处,时而喁喁低语,时而载言载笑,身侧一株金花茶含苞待放,含情脉脉地探出花枝来,朝楚公主伸出手抚摸花瓣。
公主是神女啊,所以得到万民崇信。
但因为这层身份的桎梏,自然也有很多人家不敢尚公主的,但英国公府不在其中。
魏太后转过头对皇帝说:“苏家的次子苏桓迟,哀家看倒是挺适合的。”
皇帝抿着唇不说话,魏太后难得抓住机会笑他:“从前整日里讲什么不要让朝楚养的太娇,比谁都不是个做父亲的,如今却偏偏不舍得起来。”
“母后……”皇帝哪里说的出口,从前那是为着朝楚好,她需得学会只靠自己立足宫中,日后才会没有苦头吃,一颗拳拳父爱筹谋的心,为着华阳他都没想这么多,偏偏谁都当他是刻意疏离少幽。
“罢了罢了,过去就不提了。”魏太后看见皇帝儿子苦着脸,生怕勾起他对曲皇后的思念而伤怀。
皇后不在了,只好她这个做皇祖母的操劳了。
这苏桓迟生得唇红齿白,气质儒雅,不同于长孙令仪眉宇间蕴含着贵气,英国公夫妇之所以希望次子尚主,也是因为苏府渐日式微,尚主是一条再好不过的路。
这次明着说是赏花宴,实则是凤台选婿,朝楚公主乃是帝后的掌上明珠,荣宠万千,恩泽加身。
眉眼清淡的碧衣婢女站在一旁,衬得朝楚公主越发神清骨秀,气度清贵,高高在上,拈花一笑间顾盼生辉,宛若天人之姿。
这样的天家女子,高不可攀,与其说是尚公主,不如说是入赘皇族。
苏桓迟这般想着,轻轻伸手折下一朵开得正好的牡丹花。
当然,他此行而来,自也是为了选婿,可这里人才济济,他比起来却也算不得出色了。
但他比其他人都明白,朝楚公主的欢心如何讨好无人知晓,但太后和陛下就很容易,他想了办法接近魏澜,与他交好,从他口中得知了魏太后喜欢什么样的孩子。
果然,不多时魏太后让人召见了苏桓迟上前来。
苏桓迟与朝楚公主依礼见过,青年脸色微红,魏明姬在后面,也跟着看了两眼,朝楚公主自己却不像是很在意的,她大抵还不明白驸马意味着什么,也许根本没什么关系。
驸马的地位没有那么高,现如今太平,公主身为皇帝的女儿自然是受到优待的,朝楚公主更不用说了。
问题是,一般官员纳妾尚且有品级,有年纪的限制,驸马却连纳妾这两个字都不能提,仅仅这条规矩就令很多人望而却步,公主为君,驸马为臣。
苏桓迟知机,父亲在进宫前与他说过,他得把握住这次机会,讨得公主的欢心方好。
只是叫人为难的是,若说是华阳公主,还要容易一些,偏偏是朝楚公主。
就算从前问起四殿下,身为兄长的睿王也一无所知。
根本就是无从下手。
不提苏桓迟这里的暗自焦灼,倒是魏太后看苏桓迟与孙儿们相仿的年纪,一样清秀斯文,又生的容貌俊俏,难得喜欢了些。
宫宴结束后,魏明姬跟着太后走,睿王随皇帝去了前朝,朝楚公主则返回了寒山宫。
魏太后对魏明姬委以重任:“明姬,你却问一问,朝楚对此人看法如何?”
“是,明姬遵命。”魏明姬颔首领命,带了太后宫中的新樱桃和嫩琵琶来,寒山宫的女官见到她,也只是驻足依照身份向她行礼,没有多余的寒暄,而后走开。
幸好她也是从寒山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