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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的母子,莫名的有些心慌意乱。
“知道母后正念儿臣,哪里还敢多耽搁。”
三殿下,似乎和往日哪里不一样,但又说不上来。
长孙少湛若是在知晓祁姑姑的心思,必然要告诉她这是旁观者清罢了。
曲皇后面露乏意,掩唇闭了闭眼,长孙少湛见状起身:“儿臣告退,母后保重身体。”
“去罢,你自己也要懂事些。”曲皇后随意的交代两句,事实上,这一双儿女都不很令她操心的。
曲皇后与祁姑姑看着他的背影,转过了拐角去,才吐出一口气。
抬手但见夕阳红似血,喃喃地道:“陛下还将那把金剑留着,今日又赐予少湛,到底想要做什么啊?”
“娘娘不要多想,您不是也说了吗,陛下只是缅怀故人吗。”祁姑姑柔声劝道,生怕又勾起惨烈的过去。
曲皇后却不理会,而是忽然直起腰身来,抬起细长白皙的手指笼住血红的夕阳,仿佛要将血淋淋的过去抓在手中,恍然道:“难道他还以为,这金剑的誓约还会有实现的一天吗,少湛与少幽已经没有余地了。”
“娘娘,这话可万万别让两位殿下知道。”祁姑姑似乎分外紧张,压低了声音分外谨慎,长孙少湛低敛下眼睫。
“自然不能,不然陛下这么多年的弥补,不就是功亏一篑了吗。”曲皇后低低的叹了一声,然而还是对旧事扼腕不已。
长孙少湛静止的身形从外面离开,一步一步走下台阶去,蓬乱的光自花枝竹叶间洒在他的身上,想到母后的话,不由得握紧了袖中的金剑,昂然抬首看向寒山宫。
金剑,父皇,母后,誓约,故人,他与朝楚……唯一的问题,就是,那究竟是什么誓约?
☆、平安
长孙少湛要离开风浥一段时日, 具体公务没有明说,事实上涉及朝政也不宜同母后与朝楚说。
“路途颠簸,明日就启程,难为你现在还要进宫一趟。”
长孙少湛道:“母后这般说就是与儿臣见外了, ”
高高的案上享有佛手清供, 在微凉的殿中散发出的缕缕清芬, 沁人心脾,馥郁回甘宛若细雨后的清泠又温柔。
长孙少湛弯腰负手站在她的身边, 吩咐宫人将锦盒打开。
“这叫什么?”
“唤作昙花一现, 与之前送与母后的不太一样。”
一座他亲手所做的昙花一瞬,独一无二。
风扶庭栀,香满阶庭,摇落了满树碎落金光。
曲皇后知道长孙少湛向来精擅此道, 只是不晓得还送了少幽些比较危险的东西, 否则定是要斥责他的, 这是兄妹间的心照不宣的秘密。
现在见了此物,只啧啧称奇:“远远看去,倒似是一朵花, 只是未曾开放啊。”
“是这里吗?”朝楚公主细长的手指在上面细细地摩挲着, 反复仔细的端详了片刻, 笑了笑,伸出手指按下某处机关,果真一簇昙花缓缓现开。
长孙少湛低眉负手看着朝楚笑而不语,
曲皇后弯眉道:“皆说昙花一瞬,现在这般倒是可以长长久久了。”
长孙少湛会心而笑,道:“儿臣与朝楚,都会长长久久的在母后膝下。”
小山眉, 芙蓉面,金满怀,玉簪头,这一年的风浥神都,盛景葳蕤,歌舞升平。
半月宫的玉濯泉,朝楚公主姗姗来迟,叶荞曦与魏明姬早早在此等候了。
“听说这温泉水很是养人。”叶荞曦早就觊觎这半月宫的泉水了。
她只是伴读女官,在宫里要谨言慎行,不可太过肆意,即使知道寒山宫的人其实是有特权的。
“这样行吗?”魏明姬略有担忧道。
“怎么不行,”
三人说着说着便扯得远了,聊起了时令蔬果,珍肴异馔,叶荞曦笑道:“每逢初春时节,母亲便要亲自下厨为我们做槐叶冷淘。”
说起经年的习惯,母后多是为儿女裁制新衣,朝楚公主每逢四季佳节,便要得刀母后亲手缝制的一身裙裳袍服,拳拳一片爱女之心。
才脱了锦履,就听皇长兄一行人从另外的方向不徐不疾地过来,朝楚公主立刻让她们躲到太湖石边去。
自己放下裙裾,掩住脚踝,踩着柔软的花草出现在皇兄们的面前,拦臂道:“两位皇兄,这地方你们不能进来。”
长孙少沂有意戏弄她,作势抬脚要往前走:“怎么就不能进?”
“女儿家的地界,诸位皇兄还是止步于此罢。”朝楚公主微微笑道,随即将目光投向一旁的皇长兄,。
皇长兄一笑,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对老四等人说:“罢了,既然朝楚不允,那便不去了。”
长孙少沂忍不住揶揄道:“皇长兄,你还真是有了女儿见谁都一腔慈爱啊!”
“出来罢,他们已经走了。”朝楚公主有点体会到做坏事的快乐。
“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