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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去了,也不过是被人敬酒饮酒,觥筹交错的事情。
“算了,回去罢,华阳大概要找人寻你来了。”
别了三皇兄,回到暖花阁,华阳公主不见她的人影,果然使人来寻她了,一见她回来便问:“你这是做什么去了,一转眼就见不到人影了?”
朝楚公主笑了笑,华阳姐姐这样子仿佛离不开她似的,只回答说:“就在回廊那里,与三皇兄说了一会话。”
华阳公主捧着腮,想了一想,慵懒的颔首道:“噢,三皇兄也快及冠了,这日子过得真快。”
“对了,听说了吗?”华阳公主每日里不过是享乐,对京中风声皆是清楚一二,伏在美人靠上,懒洋洋的摆弄着腕间的碧玺手链,说:“信王妃病了。”
信王是皇帝的弟弟,他们应该唤一声信王叔的,现在不过三十六岁,与皇帝同父异母,乃是淑太贵妃所出,当年在皇子之争中,也是一位佼佼者。
信王妃,也是叶荞曦的姑姑,当初叶荞曦就是因为信王妃举荐,才有机会入宫,做了朝楚公主的伴读。
“不知道,我向来不知道这些的。”朝楚讶然的摇摇头,素手斜斜支颐,纤长玉白的手指转着梅子青茶杯。
她从来不听这些闲谈的,很是无聊,魏明姬和叶荞曦在她面前更是不会说这些的,清净是寒山宫最大的特点。
“华阳姐姐,背后议人长短,如此不好。”朝楚公主不需要知道这些。
“只你和我,会有谁知道。”华阳公主才不在乎规矩什么的,寻常人与她聊天总是有所顾忌。
她好不容易抓到一个可以肆无忌惮闲谈的人,哪就那么容易放手,道:“信王妃身子一直不见好,我去年给她下了冬宴的帖子,也被回绝了。
我看也就是这两年的事情了,可是咱们那位世子堂兄长孙群,一直没有娶亲,我看哪,他娘怕是撑不过今年了。”
长孙群是信王的嫡子,但朝楚公主从来都没见过他,皇族宗室中许多人她都不曾见过,倘若信王妃死了,那他就要守孝三年了。
信王妃的身体已经这样虚弱了?朝楚皱了皱眉,道:“既然如此,皇姐就更不该在背后议人长短了。”
华阳公主娇嗔一声,百无禁忌道:“独独你的规矩比天大,也罢,不与你说这些不高兴的事了,三皇兄还着意让人与我说,莫要与你说这些乱七八糟的。”
三皇兄居然还特意让人传话给华阳公主,她觉得不太好,但三皇兄对华阳公主也一向还好,自家人说起来也没什么。
“是三皇兄有些多虑了,华阳姐姐你别见怪。”
“这有什么,我又不是不知道三皇兄,护着你是他的习惯。”华阳公主满不在意地说。
转头让人去折了一朵开得正盛的芙蓉来,摆弄了两下,自顾自地抬手簪在了发髻上,整个人娇美又鲜艳。
朝楚公主垂下眼帘,道:“皇姐说的是。”
华阳公主转过头来,对朝楚嫣然一笑,娇美异常,问她:“好看吗?”
朝楚公主认认真真的点头,回答说:“好看。”
美人娇容,风华正茂,怎会不美,不然当初只一面之缘,就将王家长子迷得神魂颠倒,非得求娶了她不可。
华阳公主摸着头上的花瓣,有点哀伤的说:“我初见他那一日,便是母后为我簪了一朵三醉芙蓉。”
皇后将她视如己出,王黎生得面貌堂堂,当初她满心欢喜的嫁给了他,却不想是这般有缘无分。
“你就好了,不会像皇姐这般。”华阳公主的语气有些颓然,朝楚神色不变,只是温和的看着皇姐,她暂时不需要来想这些东西。
筵席上,善王妃因为身体虚弱不能见风,只在暖阁略见了见客,余下的自然是以两位公主为尊,随后是一些官家夫人和小姐。
华阳公主与许多人交好,虽然女主人没有在,但也不曾冷落了,坐在席间俨然成了主人的姿态,但又算不上喧宾夺主,人人都知道她喜欢热闹的。
长孙少沂出来前,已然同父皇说了,要留在善王府邸中小住几日。
筵席上华阳公主饮了不少酒,出来时醉态迷离,临走前将手里的碧玺手链送给了朝楚,侍女扶着她上马车。
等在马车边是一个很年轻的俊秀男子,穿着锦袍,很殷勤的迎上前来,接过华阳公主的纤纤玉手,关系与公主非同寻常,华阳公主显然也是认出了他,身子略略歪在他身上,醉醺醺的被人扶上了马车。
朝楚心中不解,华阳公主分明对驸马王黎情深意重,流露出来的伤心也并非作假,去世也不算是太久,怎么就至于到了这种地步。
只能说是,深情与美色并不冲突。
三皇兄与她一同回宫去,二皇兄回景王府去,皇长兄和四皇兄送到了门口,皇长兄对她言少但和煦,四皇兄跟在旁边,笑眯眯的和即将离开的二皇兄说话。
送走诸宾客后,长孙少穹与长孙少沂一同回到书房,让人传了话到正院与善王妃,晚些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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