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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暗暗点头,李纨可真是个谨慎的,一点都不得罪婆婆,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也不跟宝钗客气,明晃晃说“你好歹住一两天,还进来,别叫我落不是”,实际不就是是说“我知道你在撒气,不过我懒得理会你的花招。我只是个办事的,你别在我当值的时候让王夫人挑我刺就是了”,可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宝钗。
她何出此言?是知道了什么?还是身子倦怠所以一反常态懒得跟维护宝钗?
宝钗笑道:“落什么不是呢也是人之常情。你又不曾卖放了贼。”
黛玉听得眉头一皱,可也奇了怪了,宝钗素来说话稳重,讲究四平八稳端庄持重,却不知道为何今儿个忽然这般咄咄逼人?
难道是因为她被抄检了?不应该啊,原书里她没被抄检也是这番说辞,当时黛玉急着看过去,压根儿没有将这段放在心里,如今置身其中就觉得奇怪。
这般口不择言,难道……她真的是贼?
说起来抄检对外的借口是“丢了一件要紧的东西,怀疑是园中丫鬟偷去的”,宝钗素来又治家有方,薛家的丫鬟压根儿没可能偷东西,她自己想必心里也有数,这时候难道不是跟黛玉一样,同情问候下贾家,同时作壁上观优哉游哉看戏吗?
为何这么急赤白咧要走?除非是她知道贾家要查抄的压根不是什么偷东西的贼,而是绣春囊?
迎春因问黛玉:“适才大嫂子不似平日和蔼,只呆呆的坐着,是不是也被抄检之事吓得?
黛玉摇摇头:“大嫂子当着东府的家,什么风波没有经过?哪里就因着这些小事吓着了?”于是凑到迎春耳边小声说:“听人说,甄家有几个女人,气色不成气色,慌慌张张的拿些东西去了上房,你莫要声张。”
迎春唬了一大跳:“前日里听人说甄家犯了罪,现今抄没家私,调取进京治罪。怎么又有人来?”她跟着王熙凤身边教养过几年,也不是个傻的,一下子就想通了其中关节,“难道……”
她与黛玉四目相对,黛玉冲她摇摇头:“这些事家中大人一意孤行,你在闺阁中不要操心,赶紧收拾日子嫁出去正经。”
迎春到此时才明白为何哥哥忽然要科举入仕,又为何嫂子带着她避开贾家住在京郊田庄,又为何他们夫妻二人放着贾家的权势不去利用反而自己撇的远远的,又到底为何给自己寻了个远在青州的婆家。
迎春有心要劝,可从何说起?谁会听她的话?是贾母呢还是王夫人呢、只怕她话还没说两句就被逐出去。
到底心里不忍,她寻了个时机去见贾母,趁着她老人家高兴,才委婉拿别人家的事情劝贾母:“**家本来败落了,可子弟争气,考上了进士,家里复又兴旺起来,如此看来家里子弟到底要读书,有个支应门庭的才好。”
贾母点点头,可没两天这话不知道被谁传到王夫人耳朵里,被王夫人误以为是迎春在贾母跟前上宝玉眼药,王夫人火气上来,趁着吃饭寻了时机暗暗刺了迎春几回,迎春又不是个傻子,自然听出来,面上装作没听懂,可等回去,心里难受,自哭了一场。
她不是哭王夫人讽刺自己,而是哭偌大一个贾家,竟然连个清醒些的当家人都没有,事到如今还想着自相缠斗。
作者有话要说: 被榨干了……
今天吃了麻辣拌。
本来是吃白水煮豆皮、宽粉、各种蔬菜,美其名曰减肥
但太寡淡了所以加了辣椒、花椒油、生抽、醋、蒜泥、白糖等等,让它彻底变成一碗好吃的麻辣拌。
呃,少油了算是健康食品吧(自欺欺人中)
☆、惑奸谗抄检大观园 避嫌隙辞别荣国府
仍回到那日, 黛玉与姐妹们在李纨房里坐着,看宝钗冷着脸口不择言与李纨告辞。
黛玉则坐在下首,心里翻来覆去琢磨:
说起来这十锦春意香袋的主人不管是在原书中还是在昨夜的查抄中都还没有找到呢。
因为觉得蹊跷,当日她细细看了那原书, 先不论这香袋两个是不是就是绣春囊, 仔细看起来其余地方也疑点重重:
第一, 司琪与其表弟的书信只写了潘又安随信笺赠与了司琪“香袋两个”作为信物,那说明这香袋是与信笺一起送给司琪的。也就是说时间线上是更久以前赠送的, 并不是潘又安和司琪私会的时候才给司琪的。
既然这样,那就随之产生了第二个疑问:退一步设想, 就算潘又安送的是春意香袋, 司琪会将情郎赠送的春意香袋贴身戴在身上吗?这时候就要想起凤姐的原话了“再者,这也不是常带着的,我纵然有, 也只好在□□搁着, 焉肯在身上常带, 各处逛去况且又在园里去, 个个姊妹,我们都肯拉拉扯扯,倘或露出来, 不但在姊妹前看见,就是奴才看见,我有什么意思”, 凤姐一个当权掌势的已婚媳妇尚且不敢戴,何况司琪一个未婚的丫鬟乎?所以可以推断这也不是司琪在走动时掉落下来的。
第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