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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寻那富家公子。
先是想方设法跟对方成为朋友,然后勾着他往赌场跑。一开始自然要说输赢都算自己的,等过了几场对方看自己手气这么好,自然也不好意思都算郑公子的。
于是一来二去就开始赌博。
赌徒只有越陷越深的,哪里能容得了你收手?
万般陷阱等着这些有钱公子跳。
薛蟠在赌场过得越来越快活,这当口他有输有赢,但总的来说是赢面大。
等赌完钱,他给娘和宝钗都买了是新的首饰,春风得意带回家。
宝钗还夸:“哥哥如今也是长进了,倒知道心疼母亲”
薛蟠笑,忍住不说自己在外头赌博的事情。
可是渐渐的,他的手气没那么好了,但薛蟠想起自己前些天的辉煌,丝毫不肯认输。
先是让小厮去取自己的私房钱,
后又是将房中一些不用的摆设卖了, 再就是卖私产,
再后来连身上戴着的一块羊脂玉卖了,
最后他的脑筋动到了薛家的私产上面。
可是他的赌运却没有因此好转。
薛蟠忍不住,就在赌场上送来的欠条上签了字。
赌场上的欠条是专门的高利贷,有人专门在赌场附近放利钱,就为的赌徒不择手段,利息非常重,也许一开始只是借了一两,可等过一个月便是要还三十两。利又滚利无穷尽也。
薛蟠最后欠下了三十万两白银。
他还对着来讨债的打手大咧咧说:“我姨家是大名鼎鼎的贾府,我表妹是德妃,我舅舅是镇守边关的大官,还怕你们不成?”
打手狞笑:“咱不理会那个,你跟阎王爷说去。”
说笑间就卸下了他一条胳膊。
薛蟠疼得直嚎叫,这才明白对方压根儿不理会这些。
打手往他脸上唾了一下:“也不撒泡尿照下自己,京师遍地的高官显宦,若不是背后有人,谁敢放利钱?”
薛蟠吓得屎尿俱下,哭着哀求:“好汉饶命!我家里还有些薄产,容我去变卖还钱。”
那人笑着一刀就剁下薛蟠一根手指头,不管薛蟠吓得晕倒,直接叫人往薛家去送信。
薛姨妈收到这消息直接厥了过去,宝钗急得就往贾家去。
王夫人这等枉法的事情干多了,哪里还有半丝敬畏,她自己就在外头放着印子钱呢,当下就应承下这等事:“这有何难?拿着我家老爷的名帖去给对方,难道他还敢动手?”
宝钗这才心里微安。
薛家慌乱,林家却一派和安,因着皇宫赐下来春祭的恩赏,林如海在前头谢恩。
白夫人带着黛玉在后院里找管事过问庄子上的情况。
如今是年底,各个田庄的庄头也都来林府回话,带着一年的收益和产出,等着主家定夺来年的经营。
就有几个庄头苦巴巴的回禀:“从三月下雨,接连着直到八月,竟没有一连晴过五六日;九月一场碗大的雹子,方近二三百里地方,连人带房并牲口粮食,打伤了上千上万田亩……”
黛玉叹口气,天下已经初现乱相,百姓纷纷受苦,流离失所。
白夫人也吃了一惊,一个庄头说还有可能是掩饰种田无能,可好几个不同地界的庄头都说年景不好,那显见得这年景是真不好。
她不敢怠慢,又细细问过每一户的地界,让人记下去前头抄送给林如海,说:“你们累了一年,如今有主家做主,这几日就好好儿在府上客房修养几日,逛逛京城。”
林如海应付完宫里的小黄门就来了后院,他奇道:“为何抄送我一张单子?”
白夫人站在屏风后面,说:“今年几个庄头都说年景不好,我担心他们欺我初来乍到,就让人写下了地界,交于老爷,老爷常在外头行走,若是哪个地界遭了灾,问问当地的长官,总能知道真假,还请老爷帮忙断一断这公案。”
林如海也啧啧称奇:“家里的嚼用可还够?”
白夫人思索一下,道:“家里只不过三口人,左右是够,就算今日起颗粒无收,我们存粮也够上下众人吃个半年。”
林如海又让人请外头的师爷去打听,师爷们四处打听,带回来一个沉重的消息:今年果然各地闹灾。
有的地界是水灾,有的地界是大旱,有的地界是蝗虫,有的地界是山火。只不过有的地方官如实汇报给朝廷了,有的粉饰了一下汇报给朝廷了,有的压根就没报,有的报了还压在政事堂的一堆折子下面。
林如海就有些坐不住了,他一叠声呼唤小厮给他更衣:“我要进宫一趟,若真是天有乱相,如今又临近腊月大家都等着过年无心公务,真耽误了事情,来年必有大乱。”
白夫人也凝重起来:“我找人给我娘家兄弟送信,让他们也随大人步调上奏天庭。”
黛玉有个主意:“爹贸然去只怕皇上会不悦,何不将我们后院里种的“土生”和玉米献给皇上,虽然这些物件都已经在南边种下去,可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