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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本来应该继续读书,但我觉得京中荟聚天下英才,长久偏居一隅作文的气度也有失偏颇,因而通过岁试成为贡生, 被送到国子监学习。”
林如海点点头,这孩子还是胸中有些丘壑的。
“今岁我通过院试,有了秀才的功名,但先生却不让我继续参加乡试,反而让我去游学历练。他老人家说江南文人汇集,白鹿书院又闻名大江南北,我自当去踏踏实实静心读几年书。”
“你这老师是真心为你好啊。”林如海喟叹,“你如今才十二岁便有了秀才功名,说是年少成名也不足为过,留在京中便世人赞誉、同窗艳羡,实在无法静下心读书,不如远赴他乡,剥去这些名头,沉下心来做学问。”
他指着窗外池塘对两位少年举例:“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云影共徘徊。所谓读书人的心境,当如这池塘一样澄澈安静、波澜不兴,才能映照进天下苍生、三仁三黜。”
“若是往这池塘扔石,池塘不仅污浊不堪,而且也不能映照天光云影,学子若心有杂念,自然也无法静下心来研读学问。”
这番话说的两个少年都静思起来,傅云飞原来以为师傅不让自己下场考试只是因为觉得自己年纪小,读书还浅,因而不能过早去应试,以免伤了锐气,今日听林大人一番点播,才知道这其中有这么多讲究。
他恭谨点头:“学生知道了。”
林如海再翻看一下傅云飞的诗文集,对于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而言已经写得词篇华丽,他边翻边训诫道:“写的不错,可见底子打得扎实,不过有些见地过于狭隘,以后进了白鹿书院,等到休沐的日子,你便跟我去田间地头走走,多接触下民生,有助于开阔胸襟,增长见地。”
这是要将他当世侄培养了,傅云飞心里感激,却听得旁边的陈思聪大胆问:“林世叔,我可以也参与吗?”
“这……”林府跟镇南候还有些交情,但跟齐国公府那可是彻底不熟。
陈思聪笑嘻嘻说:“我娘亲是安家三姑娘,府上的老太太论起辈分是我的姨姥姥,小生不才,也考中了秀才功名,跟傅云飞结伴来白鹿书院读书。世叔一番高见,听得小可内心激扬大受鼓舞,因而想跟着世叔多讨教,想必能培养些君子气度,此生受用不尽。”
啊这马屁精,世叔都已经叫上了,傅云飞眼睛一闭,十分绝望,怎么带了这么一个同伴来扬州,真是错认颜标……
话都说这么陈恳了,林如海到不好说什么,翻了翻陈思聪的诗文集觉得也算够格,因而说:“那便一起跟着吧。”
陈思聪高兴的眉开眼笑,一个劲儿的感谢“林世叔”,林府常年无有这般年纪的活泼孩子,气氛倒被他搅得大好,林如海又说:“既如此,你们就安心在住地等几日,若是不嫌弃,便住在我府上客房,我托人将你们的诗文送进白鹿书院,看那边消息。”
两位齐齐道谢,林如海说:“原照料你们小辈是应该的,不过我倒有个不情之请:我族中有个叫林瑞文的儿郎,比你们小几岁,如今正寄住在外院,过两日也要进白鹿书院,还请你们到时候照料一二。”
那是当然,傅云飞和陈思聪俱恭恭敬敬应了。
这两位这之后便暂住在林府,傅云飞整理完铺盖,便将祖母与妹妹送给林家姑娘的书信和礼品交给林大人,由林如海转给黛玉。
黛玉拿着信件颇有些欢呼雀跃,她小时候身体弱,父母很少放她出去参加别家的宴请,是以没有什么同龄的朋友,在京师结交了傅云瑾后格外珍惜这个朋友。
傅云瑾的字如其人,也是圆圆墩墩惹人想笑,虽然丧母丧父,可言语豁达恳切,字里行间所写之意让人想起那首著名的“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的词,处处透着平和喜乐。
她絮絮叨叨:自己养的黄鹂鸟如今抱窝了,在北方的大哥给自己捎来了一只白兔子,自己讲白兔子养在院子里,还给它缝制棉袄帽子,可养了两月,那白兔子居然不翼而飞。
难道是三哥哥偷偷放走了?惹得三哥忙不迭保证自己小时候虽然淘气但长大后就不再干这种事情了,云瑾哭了好几天,最后镇南候老夫人瞧不过去,拄着拐杖来云瑾院子里找,可真是奇了,那白兔好端端在笼子里待着呢。
这是怎么回事?镇南候老夫人仔细检查了半天,才发现原来那白兔居然能缩骨穿过铁笼子,再往地下打洞,等晚上大家都休息了它又爬出洞去笼子里吃小厮们放的粮食和水,所以这么多天居然也没瘦。
“大家为它闹得天翻地覆时,哪知道它平日里就待在笼子下面的洞里呼呼大睡呢。”黛玉瞧着云瑾所书,似乎看见她正捂嘴笑得左脸边浮现小小酒涡。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大家的留言好感动,汤圆会加油的。
今天做了珐琅锅焗鸡,三黄鸡晾晒干,抹上酱油耗油腌制半天,然后在珐琅锅内放葱和洋葱生姜,再放入鸡,开火焖就是了。
米饭消耗神器!
上一章提到邪教,所以多说两句。
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