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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动就拿靳小姐说事,怕她年龄小,身体弱,又常年住在医院里疗养,没了妈以后的日子会不好过。
    咋不想想,当年靳先生被靳夫人各种为难的时候,也还没成年呢。
    被兄嫂各种欺负着,也没有父母庇护的呀,就一个爷爷,压根还不管他的。
    怕靳小姐的日子不好过,那靳先生以前的日子就好过么。
    啧,感情靳老爷子并不是铁石心肠,他是只对靳先生铁石心肠。
    他在心里嘀咕着,却也知道,靳先生不在乎靳夫人,却很在乎这个爷爷,也很在乎蓉蓉小姐这个侄女。
    不管靳老爷子如何对待靳先生,他始终是很看重这份亲情的。
    从来都是多情总被无情欺,不管是亲情,爱情,还是其他的感情,都是一样一样的。
    靳先生在乎,所以他总不占上风,总会难受。
    这次靳夫人在宴会上,当着所有宾客的面,想要赶走小和尚,顺便嘲讽了靳先生两句。
    事儿说小不小,说大却也不算大,毕竟靳先生及时赶到了,小和尚并没受太多的欺负。
    现在老爷子这一开口,靳先生恐怕还会跟以前一样,把这事重重拿起,轻飘飘的放下,再把这一茬翻页过去。
    靳凤羽始终沉默着,眉眼低垂着,看不清表情。
    即便是看见了,恐怕也始终是表情淡淡的,将情绪收敛的很好。
    只能从他猛地用力握紧了轮椅,微微的泛着白的指尖,显露出他内心的挣扎来。
    杨医生默默的叹口气,低头认真的扎着银针,静静的等待着靳先生的决定。
    不管是怎样的决定,对靳靳夫人是重惩还是轻放,他都会一如既往的支持靳先生的。
    沉默的时间有些久,就剩下两人悠长的呼吸声,在房间里面无限循环的飘荡着。
    空气开始变得有些凝重,显得沉闷压抑。
    杨医生手里扎着针,勉强笑了笑,出声打破了这份静默,“刚刚怎么突然就生气了,是不喜欢小和尚了么,要真是这样,我可就连夜送他下山咯。
    他是出家人,难得的小高僧,年龄还小,好多事情都还懵懵懂懂的,你要是真没那个心思,就别在他面前晃悠,扰了他的清净,你要真敢渣了小和尚,我怕佛祖饶不了你。”
    靳凤羽垂着眉眼,声音有些暗哑,“他背后的枪伤,是替我挡的枪。”
    “什么?!”
    杨医生被他这句话惊讶到手抖,细长的银针在腿上划过。
    顿时在皮肤拉出条寸长的血印子来,血珠慢慢的滚了出来。
    杨医生嘴角抽了抽,心脏跟着颤了颤,赶紧取了棉球把血珠擦干净,不能让雇主发现他拿针的手抖了。
    这事要是被传出去了,他爷爷非得蹦跶着,跳起来打断他的腿!
    好在靳先生虽垂着眉眼,眼神却是空茫冷淡的,没落到膝盖上,也就没发现自己旧伤未愈,又添了新伤。
    脸上表情也是淡淡的,“那年他八岁,替我挡了两枪,在医院里差点就没了命。”
    十年前,他在放学的路上,遭遇了场预谋已久的绑架。
    绑匪收了他大哥的钱,承诺绑到他后不向靳家索取赎金,直接撕票的。
    但其中有个绑匪还做人口买卖,觉得他长得不错,可能某些口味特殊的会喜欢,就想避开同伙把他卖到山区去。
    带着他进山区那天,天空阴沉沉的飘着雨。
    他被威胁着,稀里糊涂的上了辆鬼车,也是在鬼车上,遇到的小家伙师徒两人,最后被小家伙的师父救了。
    他脱困后调查过,当初若不是怀里抱着小家伙,单凭他自己,是根本下不了那辆鬼车的。
    而那辆鬼车走到最后,就剩下一律的师父还活着,带着他上车的那个绑匪,早就被彻底撕碎了,尸骨无存。
    是一律救了他的命,他却没能遵守约定,将小家伙安全的送到目的地。
    他们在半路上被绑匪们追上了,害得一律替他挡枪,重伤垂危,在重症监护室里躺了好多天,差点儿没救回来。
    杨医生处理好了划伤,仍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不对啊,小和尚从小就被父母抛弃,跟师父住在土原山上,条件可不能算太好。
    他要真救过你的命,你不该把他接回来,锦衣玉食的养着啊,咋还让他继续当和尚呢。”
    他认识的靳凤羽,可不是个知恩不报的人呐。
    靳凤羽轻轻的翘起嘴角,看着是想笑的样子,笑意却未达眼底。
    在那双眼睛里,不仅有山水的灵秀,还有连靳凤羽都压不下去的痛苦。
    低头看着自己膝盖,声音很低,“我答应过他师父,不会主动出现在他面前。”
    杨医生沉默片刻,将银针准确的扎到穴位上,才低声道,“也是这个道理,他要是我徒弟,我也不许你再见他。
    干哈啊,谁家徒弟不是宝贝啊,凭啥让他给你挡枪啊,幸亏小和尚最后没事,要不然啊,他师父估计得跟你拼命。”
    不过话说回来,那靳先生跟小和尚就是有缘啊,小和尚被江家认回去,糊里糊涂的就送到靳先生跟前。
    两人就这么再次见面了,这要不是天意,说出去有谁信呐。
    人呐,有时候真是不认命都不行。
    尤其这次靳二爷的事,还真是幸亏有小和尚出手帮忙,不然靳先生的腿伤,还没那么容易能够治疗的。
    他把银针全部都扎完了,看着用心治伤的靳先生,扬起些笑容来,“这么说起来,小和尚可是你的福星呐。”
    “是啊。”靳凤羽垂着头,脸色冷淡,声音压得很低沉,“他是我命中的贵人,前前后后的救了我一次又一次,我若是连护着他,让他不被别人欺负都做不到。
    你说,我还有脸出现在他面前么。”
    没有。
    他那位大嫂指着一律,眼神轻蔑的呵斥的时候,他甚至是动了杀心的。
    可一律信奉佛祖,心怀慈悲。
    他怕脏了自己的手,再污了一律的眼,只能将这份悸动摁下来。
    杨医生捏紧了手里的银针,轻轻点了点头,表情严肃,“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靳夫人被关在那别墅里,除非是我死,她就别想从里面出来,老爷子那边……”
    靳凤羽低声笑着,“他若是再找你,你就告诉他,杜蔷只要离开别墅,我保证她活不到踏足B市的时候。”
    话说一律的抱着平板,找到赵然的房间。
    赵然正在打游戏,接的代打单子还没打完,操纵着李白偷猪偷到飞起,抽空看了他师叔一眼。
    见他师叔满脸茫然,抱着平板坐在沙发上发呆,略有些诧异,凑了过来,“师叔,你在想什么呢。”
    一律摸了摸自己背后的伤口,略皱起了眉头,拿着平板“哒哒哒”的敲字,“你当初还俗,是为了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