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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想笑。
    就这场面,跟他以前看的僵尸电影,是在太像了。
    他抱着一律的胳膊,低声念叨着,“僵尸跳,僵尸跳,僵尸跳完鬼娃娃跳。”
    “鬼娃娃跳,鬼娃娃跳,鬼娃娃跳完……金大师跳。”
    一律,“……”你在念叨什么咒语?
    赵然抖索着身体,躲在他后面,低声道,“网络上的段子,您没看到过么。”
    一律摇头,他还沉迷于喜洋洋里,刚刚通网不久。
    现在网上的东西,都这么有趣了么。
    他们在这念叨,那边鬼娃娃仿佛得了提醒,从地上爬起来,跟僵尸一样蹦跶着。
    “咚、咚、咚”的往江夫人跳过去。
    跳着的速度很快,江夫人在前面跑,后面金大师使劲儿蹦跶着,想要追上去。
    管家领着佣人,跟着七手八脚的拦截,却被巨力爆发的金大师挨个掀翻在地上。
    胡乱的堆叠在一起,疼得“哎哟、哎哟”的叫唤着。
    场面一度很搞笑,赵然捂着嘴,想笑又不敢,忍得十分辛苦。
    江夫人被追着满屋跑,转头看赵然还坐在那里,神色急切,“赶紧的帮忙啊!”
    赵然不想帮,往后面缩了缩,见他师叔不动,满脸的无辜,“我、我只是个骗子啊,帮不上忙的。”
    江夫人气急,指着他骂道,“你、你给我滚出……啊!”
    就在她发呆的瞬间,金大师已经蹦跶着追上她,苍老枯瘦的手掌伸到她跟前,低声呢喃着,“妈妈、妈妈。”
    夹杂着苍老和童稚的声音,回荡在寂静阴冷空间,透着股不用言说的诡异。
    她尖叫一声,开始不停的挣扎,拳打脚踢都用上了,手指在墙壁上、金大师身上抓出道道深痕。
    血液泊泊的流淌着,却不能阻止他的动作。
    金大师好像根本不怕疼,用力的拖着她胳膊,枯瘦的手掌摸过她的脖颈、胸口,最终停留在她肚子上。
    脸颊抽搐着,露出个满足的笑容,低头在他肚子上蹭了蹭。
    甚至张嘴,隔着衣服,在她肚子上亲了亲。
    江夫人见他张着血盆大口,露出森森白牙,顿时有被吓到,腿脚一软,跌坐在地上。
    后面管家带着人赶过来,就见那位金大师,将江夫人压在地上。
    脖子扭曲成怪异弧度,头发花白的脑袋,枕在江夫人的肚子上。
    嘴角大幅度的裂开去,形成个夸张的笑容,浑身都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在江夫人身下的地上,堆满了血汪汪的糯米,血已经将江夫人的浑身浸透。
    不知道江夫人的血,还是刚刚拿来泡糯米的鸡血。
    老管家惊呼一声,赶紧招呼人把江夫人扶起来,送到房间里去洗澡换衣服,还顺便请了医生过来。
    检查结果出来,除了指甲被折断,便是受惊过度。
    给开了药打了针,很快也就醒过来,躺在床上,目光呆滞的看着墙壁。
    表少爷听到她醒了,小跑过去,“姑姑,您没事吧。”
    江夫人转动眼睛,眼神冷冷的看着他。
    还没等表少爷反应过来,便抡圆了胳膊,用尽浑身力气,甩了一巴掌过去。
    直接在表少爷的脸上印出五个手指印,才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请的骗子差点害死我,还敢问我有没有事!”
    表少爷捂着脸,委屈的很,“您也没说这别墅里真有邪祟啊,不是说好的找个人过来,演戏给姑父看么。”
    谁知道姑父不在家,别墅里还真有邪祟呢!
    江夫人的指甲都折了,刚包扎好,裹的跟粽子似的。
    一动手,手指甲上的伤口又裂了,十指连心,是钻心的疼。
    她眼神凶狠的瞪着表少爷,指着门口,冷声道,“滚出去。”
    表少爷也愤愤不平,圆润的滚了。
    江夫人气得浑身发抖,给江先生打了电话,是个女秘书接的,说江先生在开会,登时就摔了手机。
    气急败坏的找来管家,“你赶紧去找人,看看别墅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管家表示很难受,大师都被请到别墅里来了,是您非得不相信啊。
    要去信表少爷请的,那个什么金大师,结果就弄成现在这样了呗。
    他再去请赵大师,结果大师很生气,根本不愿意再管这事了。
    江夫人根本不讲道理,沉着脸冲他发火,“那你就去请其他的大师,江家不缺钱,难道还请不到人么?!
    赶紧去啊,还在这磨蹭个什么劲儿。”
    管家叹口气,这世道骗子多,有本事的大师,哪里那么好请。
    赵然在一律的房里,看他抱着平板刷动画,犹豫片刻,试探着问道,“师叔,这里真有邪祟啊。”
    一律从动画片里退出来,“哒哒哒”的打字,“不是邪祟,是我弟弟。”
    赵然愣了愣,将消息在脑袋里转个圈,反应过来,“那他也是江夫人的儿子么,她好像没认出来。”
    一律低垂着头,神色冷漠。
    在江夫人的眼里,除了江软,还有过谁啊。
    若江夫人能认出来,鬼娃娃浑身的怨气,也就不会有那么重了。
    就在刚刚,鬼娃娃覆在金大师身上,追着江夫人跑。
    江夫人听着金大师开口喊妈妈,就吓得只顾着跑,脚步片刻不停。
    却根本没想到,为什么金大师会喊她妈妈,也没记起来,自己有个早夭的儿子。
    当时鬼娃娃身上的怨气,就肉眼可见的浓郁扩散开,几乎已经将别墅笼罩进去了。
    白天别墅里动静闹得太大,江夫人折腾到十二点,才在佣人的陪伴下睡过去。
    一律默念完经,觉得口渴,下楼去喝水。
    鬼娃娃披着白床单,站在江夫人门口,双眼猩红。
    眼里血色翻滚着,周身怨气快凝成实质,眼神里满是警告,若是他敢再走过去半步,鬼娃娃必定要跟他拼命。
    鬼娃娃已经死透了,要拼命,也只能拼他的命咯。
    一律跟鬼娃娃对视着,在阴冷昏暗的走廊里,站了足足两分钟。
    鬼娃娃寸步不让,周身怨气不断翻滚着,眼看着逐渐往墙壁上蔓延。
    一律沉默着跟他对视良久,默叹了口气,垂下眼睑,径直从旁边走过,下楼喝水去了。
    次日清晨,一声尖叫在江夫人房间里响起,将整个别墅的人都惊醒过来。
    江夫人疯了。
    是帮她收拾房间的佣人发现的,早上女佣按惯例去叫江夫人,打开门,就看到满床、满地的鲜红血迹。
    房间里没别人的痕迹,那些都是江夫人的血。
    她躺在床上挣扎着,用指甲划破了自己肚子,将伤口扒拉开,断掉的指甲和纱布,全部都落进肚子里。
    伤口狰狞的外翻,红艳艳的血肉,惨白色的伤口,在她肚子上交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