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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
夏念几乎是看着付易安迎接她的目色走到了他的面前。他平静地向自己微笑,似乎刚刚同荇芜的对话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
“公主,慕息泽已经安全回池铎了,你可以安心了。”
“国师,多谢你做的一切。”夏念看着他温柔的眸子,不知道除了谢自己还能再说些什么。
“这些公主不用放在心上。”
这个一直将她放在心上的人,现在却让她不必将自己为她做的事放在心上。
“我竟不知道,国师一直派了人保护我。这样的事,你做了多久?”
付易安低头先理了理刚刚翻开的折子,淡笑敛眉,“许是一个月,许是两个月,我也实在记不得了。”
淡淡几句话,所有一切都一笔带过。
夏念望着付易安的侧脸,仍如从前在光华楼前那般,温和沉静,内敛安宁。他头上墨青色的带子随着他的头发垂了下来,滑到了肩上,她觉得应当帮他将那根发带放到原本的位置,可是她怎么都伸不出她的手。
如果前面是慕息泽,这动作便不需要考虑,就会流利自然许多。
“国师,多谢。”夏念始终只是微笑,自己的手仍然端端地相互紧握着,未动分毫,“你做了这许多事,可其实......我并不值得国师如此费心。”
“这世上我费心之事很多,可是我第一次觉得真正值得我费心的,唯有公主你而已。”
付易安抬头,他此刻望向夏念的眸中,有一份让她极其害怕的东西——期待。
作者有话要说: 公主与国师的相处模式VS她与睿王的相处模式;国师VS睿王
我避嫌不评价嘿嘿,反正宝贝儿们自己揣摩吧~~~
☆、第七十三章 为寻一人
北翟国,睿王府。
此刻一排佩剑黑衣侍卫站在慕息泽书房, 他的书房中从来没有出现过那样多的人。今日柳叔午时来敲门再请他用膳时一开门着实被吓了一跳。
慕息泽培养的高手他是见过一两个的, 轻易不会用,即使以往有事前来复命或者是接收特殊的任务通常一个足矣,两个至多。而今日, 清一色穿着打扮的黑衣男子一开门竟有足足二十几个, 柳管家想许是慕息泽找了所有自己以前精心培养的手下。
“是, 殿下。”
柳管家还是摇摇头退出了书房, 这半个月来每日得到的回答皆是一样。
左不过每日如此, 慕息泽从来没有好好按时用过一餐。黄色的烛光每晚过了亥时也不会熄灭,早晨又不知他是何时醒的, 有几日天蒙蒙亮便见他在院中练剑,院中的树木枝叶纷纷扬扬被削了一大片;又有几日就算日上三竿去敲门也无人应答, 不知是在睡觉还是不愿回应。
只有这些剑卫每日来的正午时分,慕息泽是必然很清醒地呆在书房的。
“人还是没找到吗?”
这是柳管家合上门前听到的慕息泽的一句问话, 语气冷而淡。他只能摇摇头, 正要转身离去, 却见到了迎面而来的宁澜。
柳管家似是看到了救星一般, 忙上前跑到他面前道:“宁公子, 你还是劝劝殿下吧。恐怕只有你的话他还会听了, 这都半个月了,我是从未见过殿下如此样子过啊。”
宁澜看着柳管家额上皱纹深的很,一双眼里很是沧桑,只得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 随即点点头,平和道:“柳叔,你先去忙。我等会儿劝劝他。”
像是塞了一颗定心丸一般,柳管家点了点头便慢慢走了。他何尝不知慕息泽是因为谁而变得这般,那女子走了,仿佛将殿下的心魂全部带走了。
宁澜知道此刻慕息泽仍在房内盘问那二十几个人,他从前旁听过一次便不想再进去尝试一下这样的滋味。就算是审问犯人也不必如此仔细——
去了哪里,向什么人打听,问了哪几句话,答了哪几句话,是否有犹豫,是否有和她相似哪怕只是一点点的人出现过,一字不差,还必得如数家珍一般说出来。
每个人都要这样问过一遍,每个人皆战战兢兢恨不得用笔记下所有问过的人的外貌和说的每一个字,好应对慕息泽那些如针尖一般又细又锋利的问题。
宁澜负手等在门外,看着书房前那些零零落落,纷洒在地的草木,摇了摇头,他知道慕息泽今日定是晨起舞剑了。这个习惯他从前也有,只不过自从回宫后就很少再这样晨起练剑。他的剑术已经是少有对手,因此即使与别